皇天不负苦心人。
在莽村一番调查,宁天臣和余战果然发现了一些重要线索。
“宁生,根据村民们提供的信息,以及那些人留下的蛛丝马迹,基本可以肯定,这是一帮组织极为严密的职业盗贼团伙。”
“我已将村口监控拍下来的一段可疑录像拿去进行面部数字化比对识别了,相信很快就会有进一步结果的。”
嘟嘟嘟!
手机铃声响起。
余战接起,嗯了几声后,脸上浮现凝重之色。
“宁生,比对结果出来了!村子近期来的那群陌生人,果然就是假装调戏妇女的那帮家伙!而且数据库还显示,他们都是同属一个名为‘盗门’的神秘组织。”
“盗门?”
宁天臣眉头微皱,理所当然的想到了大脑壳时万。
“宁生,怎么,你也知道盗门?”余战问道。
“不太清楚。”宁天臣答。
余战叹了口气讲述:“盗门是近些年来兴起的一个庞大的盗窃组织。与普通盗窃团伙不同,他们组织架构极为精密,内部成员也都是世界范围内记录在册的成名盗贼。他们盗窃的目标一般多为价值连城的稀有物品。”
“比如五年前,他们就从岛国神厕内盗出了一把神皇战刀,前年还从大音博物馆里盗走了一张世界名画,去年五月份时,又从沙国王妃那盗去了一颗名为‘沙漠之星’的超大克拉钻石。”
“最有意思的是三个月前,高卢国一位爵士家里失窃,丢了一尊名为金瓯永固的黄金杯。可这尊杯子,却在三天后,莫名出现在了故宫博物馆内!”
宁天臣嘴角掠起一抹笑意:“哦?这么说,这个盗门对我龙国还蛮友好的?”
余战点头表示肯定:“确实如此。除去这尊金瓯永固杯之外,近些年来他们帮我龙国从世界各地夺回的国宝,不下十件!”
宁天臣眼中闪过一缕敬佩之意,但随即又问:“那为何这次他们要对大荒密卷出手呢?”
余战摇头:“这个我也实在想不明白。不过这些都不是我在意的,我在意的是,盗门还从未在这方面失手过,而且每次都能以各种方式摆脱追踪。这些年来,各国没少动用超级特工、顶级赏金猎人、顶级雇佣兵猎杀盗门中人,可每次无不是铩羽而归。而眼下,我们就只剩不到一天时间……”
宁天臣理解余战的担心。
不过眼下还有一条最重要的线索,只要这条线索属实,一天时间,也足够了。
“宁先生!我把王傻子给你带来喽!”
一个小老头远远的喊了一声,然后一路小跑过来,把一个白白胖胖的傻憨憨领到近前。
“快,给宁先生背一遍你平时背的那首诗!”小老头照着傻憨憨屁股就是一脚。
傻憨憨还挺倔,被踢了一脚还不乐意了,嘴一噘,脖一梗:“我不!”
“臭小子,还敢不听我话了?胆肥了你!”
小老头脱下懒汉鞋就要打,宁天臣却将他拦住。
“胡村长,你先退下吧。”
“诶!是,是,您有需要随时叫我哈,我保证随叫随到!”
原来十分钟前,宁天臣在村里调查线索,刚好碰到了这个胡村长。
老家伙一开始还一口一个不知道,后来宁天臣一个钞能力使出来,就把村长话匣子砸开了。
他就说村里有个傻憨憨,前段时间和那帮外村人走得很近。
还从人家那学了一首诗,最近总挂在嘴上背。
村长磕磕绊绊背了几句,宁天臣当时听出来,这是盗门那帮家伙的暗号了。
于是就让村长把那傻憨憨带了过来。
“金城,可以给我背一遍那首诗吗?”
金城是傻憨憨的大名。
似乎是很久都没听到过别人叫自己名字,傻憨憨明显一愣。
当他却并未放松对陌生人的警惕,依旧是缄口不言。
“金城,这首诗非常重要,关系到一个人的生死清誉。你帮帮忙,背一下,好吗?”
傻憨憨低头不停掰着手指,嘴唇蠕动了几下,还是没吱声。
余战急了:“宁生,您怎么还让个傻子背上诗了,时间紧……”
话刚说一半,就被宁天臣一个眼神噎了回去。
金城也怒道:“唔~我才不是傻子!我不是!”
宁天臣轻轻握住傻憨憨手臂,耐心安慰:“你当然不是,傻子怎么会有过目不忘的本领,傻子怎么会写得一手好字?你的本事,村长都跟我说了。而且村长还说,你是一个乐于助人的人呢。金城,你听着,现在有一个人等着我们去救,而你背的那首诗,很可能是一条非常重要的线索。你愿意帮我们救下那个人么?金城。”
金城终于被说动了:“唔,我是无意中看到那个漂亮姐姐写在纸上的。漂亮姐姐说,不能告诉任何人。唔,姐姐是好人,你,也是好人。所以,我只告诉你一个人!”
说着,他还一脸嫌弃地回头看眼余战。
余战一愣,骂了句草,就去到了远一点的地方。
“唔,再远点!你别想偷听!”
余战气的直骂娘,要不是宁天臣在,他非得把这臭傻子一脚踢飞不可。
见余战站的足够远了,金城才大声背诵:“和尚勾栏走,无花又无酒,艳锁池塘栋,妖扼窑洞狗。”
“能帮我写下来吗?”
宁天臣将纸笔递给金城。
金城随手刷刷点点,一手刚劲有力的楷体字,如打印一般跃然纸上。
宁天臣看罢,眼睛就是一亮。
“唔,诗我给你写了,我饿了,回家吃饭咯”
金城说着,就蹦蹦跳跳的离开了。
望着那欢脱的背影,宁天臣隔空一指,一道真气便灌入道金城头顶百会,再由百会传入四肢百骸。
犹如锈死的管道被打通了一般,顷刻间,金城脑中的混沌一扫而空,失神的双眸,也重新变得明亮起来。
见金城走远,余战便回到宁天臣身旁。
看到字后不禁一阵吃惊。
“我草!这是那个傻子写的?还真是人不可貌相呢。只是宁生,这诗里到底有何猫腻啊?”
宁天臣嘴角微微泛起,慢声细语道:“这是一段暗语,写明了盗门之人的碰头地点,与时间。”
余战听罢,骂了句脏话,激动地嘴巴都张成了o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