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乐协这边急的团团转。
西方乐协那边却是一个个喝着咖啡悠闲自得。
完了麦克等人还不忘落井下石:“不行就放弃得了,别浪费大家时间。没实力,就是再给你一年时间也选不出个屁来。再说你们今天的表现已经是超常发挥了,还真妄想赢我们不成?做什么白日梦呢?”
网络上同样是嗤笑一片:“怎么?这就弹尽粮绝无人可用了吗?呵呵,真弱鸡!”
而侄子狗子们更加疯狂的踩一捧一:“什么叫艺术?人家这才叫艺术!咱们弄的那叫神马玩意?屎都不如!还想翻盘,可笑,可笑!赶紧投降得了!”
五分钟过去。
十分钟过去。
见东方乐协还是没人登场,裁判席也不想再等了,就准备直接宣布本次pk结果。
见此情形,东方乐协是哀声一片。
林文珊、赵婴、周别伦等人纷纷扼腕叹息。
线上线下的东方音乐支持者们,亦是个个心灰意冷,难以接受。
可。
就在主裁起身准备宣布的前一秒。
一个头戴黑悟空面具的男人,却蓦地出现在了舞台中央。
“我曹?那个戴面具的是谁?怎么突然出现在那的?”
台下响起一阵惊呼。
裁判席、媒体席、嘉宾席皆是一愣。
麦克拍着腿哈哈大笑:“怎么还派了个猴子?东方乐协是没人了吗?龙国乐界是死绝了吗?哈哈哈!”
啪!
虚空里一个巴掌扇在麦克脸上。
打的他一个趔趄,把旁边一架钢琴都撞翻了,起身后,满脸满嘴都是血。
助手们连忙将其扶到洗手间擦洗。
主裁没理会嘉宾席上的骚乱,而是对着舞台上的面具人问道:“你是什么人?”
“龙国人!”
宁天臣昂然答道。
掷地有声的三个字,引得现场的一片愕然。
主裁又问:“你是登场pk的?”
宁天臣道:“不错。”
主裁跟另外几名裁判确认了一下,纳闷道:“不对呀,我们这边并没有接到东方乐协的登场报备啊。”
宁天臣答:“我就是一个普通的龙国古典乐爱好者而已,并非乐协的人。”
主裁皱眉:“不是乐协的人?那你可没法参加pk,这不符合规矩。速速退下吧。”
宁天臣质疑:“你们的规则上可没有硬性要求,必须是乐协的人才能参加pk。”
主裁解释道:“那倒是,理论上是可以以普通人身份参加的,只要你是东方人即可。但你起码要得到乐协的授权才行。”
宁天臣闻言转过头,目光直视东方乐协会长徐培东:“如何?”
可还没等徐培东表态,就有人表示了强烈反对。
老那第一个就跳了出来:“绝对不能让一个来路不明的家伙担当如此重任!他什么水平姑且不论,就冲这个猴子面具,就不具备审美观点!”
紧跟着自称乐坛半壁江山的音乐人也不爽的道:“当我们这是耍猴的地方吗?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都能来唱两句?赶紧把他给我轰下去!”
三十二场演唱会的男人也随后跟上,表达了自己坚决反对的态度。
在他们看来,让一个戴着猴子面具来路不明的家伙,去代表他们这些明星大腕去pk,太丢面子了。
“宁先生?是宁先生?”
林文珊根据身形和声音,立刻就确定了面具人的身份。
当即大喜过望的跑到徐培东旁边,耳语了几句。
徐培东听完黯淡的眼睛里,陡然闪烁起了熠熠光芒。
“你说的是真的?这人,真的是宁天臣?”
“千真万确!”
作为乐协会长,徐培东太知道宁天臣何许人也了!
那可是曾被誉为二十世纪以来,最具潜力的音乐天才啊!
当年他不止一次看过其演出。
每一次都会被其无与伦比的音乐才华所深深折服。
“有他在的话,或许真能创造奇迹也说不定!”
想到这里,徐培东当即力排众议,拍板决定:“裁判,我代表东方乐协,现在就授权宁……啊不,是授权这位面具先生代表我们登场pk。”
徐培东虽然是授权同意了,可出于惯例,裁判还是要征询一下西方乐协的意见。
擦洗完血迹的麦克返场后,一听东方乐协居然真的授权了这个“猴子”登场进行pk,笑得简直嘴都歪了。
“可见东方乐协真是黔驴技穷了啊!也罢,就看看这只猴子有什么本事!”
以麦克为首的西方乐协,没有一个认为眼前这只猴子能艺压金色之声乐团,赢下pk扭转乾坤的。
在他们看来,东方那么多顶级音乐人,都没有一个敢与金色之声乐团pk的,他一个民间音乐爱好者,凭什么?
都不说战平或者取胜了,他只要能别被金色之声乐团衬托的像个傻比,就已经算他有本事了!
“好的,既然西方乐协那边并无异议,东方乐协也答应授权了。那么这位来自龙国的面具先生,你现在就可以开始你的表演了。不知你是准备演奏乐器呢,还是歌唱呢?”
主裁问道。
“乐器。”宁天臣背负双手,立于舞台之上,朗声回答。
“好,请问你演奏什么乐器呢?”
“既然今天是东西方古典音乐的pk,我自然选择龙国古典乐器。”
“哦?那么是古琴,竖笛,二胡,琵琶哪一种呢?”
“都不是。”
宁天臣环顾台下。
很快他就将目光落在了距离舞台百米之外,一处龙国古典乐器展台上。
“你过来一下。”宁天臣回过头,对徐培东说道。
下一秒,徐培东立马就像个下人似的,小跑到宁天臣近前。
宁天臣低声对他嘱咐了几句,就见徐培东脸都绿了,愕然问道:“您,您是认真的?”
“少废话!让你怎么做就怎么做!”
“好嘞!”
徐培东连忙嘱咐十几名助理着手去办去了。
在场几万人一头雾水,不知道这面具人葫芦里买的什么样。
可等那十几名助理抬着一件件沉重的乐器回到舞台上,所有人全都傻眼了。
这搬上台的都是什么啊?
编钟?
箜篌?
还有……缶?
我的天,他难道要演奏这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