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晚上和妹妹在楼下散步,把自己要去同大读研的事和她说,也把景辰轩阴她怀孕的事说了。明着告诉她,景辰轩妈妈找过她几次,不同意她和景辰轩在一起。
“姐姐,景大哥这么做是不对,可他做这一切,都是为了留着你。孩子怎么办?他是无辜的。”安月忧心了。
安心当然知道孩子无辜的,前世她失去了做母亲的资格,这世既然有了孩子,她当然要。也知道景辰轩是爱她的,可他母亲不同意,她也没办法。
“小月,孩子是无辜的,既然是老天送我的礼物,我当然会保护好他。”安心得知自己怀孕虽然气景辰轩,也想要孩子。
“不管姐姐做什么决定,小月都尊重姐姐。”安月不管姐姐做什么,都选择站在她身后。
安心很欣慰妹妹懂事了,姐妹俩慢步走在小区散散步,聊聊天。让她拿户口本和秦侨去领证,别告诉景辰轩和秦侨,她要去读书的事。
“全安县”安母进城带孙子两个多月了,一天就围着孙子和儿子儿媳妇转,这日子过得一点都不舒坦。
让她睡客厅不说,一天买菜洗衣做饭,照顾孙子连觉都睡不好。
明知道老公在县城,被小叔两口子照顾着,也懒得去看他一眼。反正都离婚了,各过各的,可她实在受不了儿媳妇的懒。
人家进城是享福,她进城是替儿子当牛做马的。没一天吃好睡好的,吵着要回家去挖她的洋芋,不然晚了全烂在地里。
杨翠芳不愿意婆婆回去,把儿子丢给自己妈妈,何况妈妈要帮哥哥带小孩,怎么可能帮她带儿子?
“妈,家里牲口都卖光了,山上种那点洋芋,难道比志军还重要吗?”
安成也不愿意妈妈回去,妈在这里他轻松多了,不用伺候老婆和儿子吃喝拉撒,洗衣服搞卫生。
“我辛辛苦苦种下去的,难道就要让它烂在地里面吗?”
安母是一天都不想,伺候儿子一家子了。不进城她都不知道,儿媳妇懒得烧蛇吃,什么家务都不做,让儿子做。
“妈,我妈要帮我哥带小孩,怎么可能来帮我们带志军?要不妈您打电话,让安明和林苒回去挖洋芋。”
杨翠芳手上抱着想睡觉的儿子,给婆婆支招,省得安明他们装修房子。
“你没听到安明说吗?林苒在老家摔早产,不愿意她回去,贷款要装修房子。”
安母吼儿媳妇,明知道老二因为失子,心里一直不舒服要装修房子,还让他们两口子回去。
“妈在这里,不是也好好的吗?地丢了就丢了嘛,还种来做啥子?”安成烦了。
“我住得好好的?你们两口子连双袜子都要我洗。我到底是来照顾志军的,还是照顾你们的?”
安母嫌儿子眼瞎,根本没把她当妈,而是当牛马使唤。
“妈,我们这不是工作忙嘛。”杨翠芳一点不觉得,婆婆洗衣服有什么大不了的。
“忙,忙到睡懒觉,忙到把我当牛马使唤。二十多岁的人了,安心和安月五六岁就自己洗衣服,你们两个没长手吗?”
安母把两个女儿搬出来,教训儿子儿媳妇。
“妈还提她们做啥子?是后悔了吗?”安成心里不舒服,妈提安心和安月。
“我想提吗?你一个大男人,竟然帮到翠芳洗裤叉,她没长手啊?活的像个窝囊废,丢人现眼。”安母指着儿子骂。
杨翠芳听到婆婆连这种事都要管,恼死了,“妈,这是我和安成的家事,两口子洗洗衣服怎么了?”
安母一扫还有脸的儿媳妇,洗澡一把水就洗出来的东西,非要扔在那洗手间碍她的眼睛,比孙子尿片还脏,能不恶心吗?
“我一个农村妇女,都晓得要点脸。翠芳你一个大学生,受过高等教育的,怎么个人卫生,搞得那么差劲?我儿子是一家之主,你想让他当耙耳朵吗?”
“妈,别吵了。”安成也没想到老婆这么不讲卫生,不收拾的,结婚了才知道。
现在知道有什么用?娶老婆不花彩礼呀?难道还离婚不成?
“要我帮你们带娃可以,以后你们的衣服,不许再让我给你们洗。
我只照顾志军和我自己,吃饭你们也得帮忙煮,别什么都看着我一个人做。”
安母借机把话说清楚,她不是来当牛做马的,是来照顾孙子的。省得大冬天,水那么冷,指望她洗衣服给他们穿不成?
“妈,我们自己洗,你就洗你自己的和志军的。”安成也希望老婆自己动手,别什么都指望自己妈。
“这房子太小了,我年纪大了,让我天天睡凉板床,我这腿有风湿,腰也不好。
外面车子又多,深更半夜吵的睡不着,你们也去贷款,把房子装修起来。”
安母不想挤在这小屋子里,做什么都不方便。
“贷款有利息,我们现在要养孩子,一家人都要吃喝,贷了款拿什么还?”杨翠芳不同意去贷款。
“妈,三爸现在做生意,看样子是赚到钱的。要不您去找三爸帮我们借几万,我们把房子装修下,慢慢存钱还他。”
安成给妈妈支招,小叔现在卖衣服,他偷着去看过,那生意挺好的。小叔肯定赚到了钱,赚不到钱,还摆个屁。
安母看着儿子让她去借钱,她进城两个多月了,连丈夫那个前夫都没去看过,现在去借钱,她有脸去吗?
“你怕是个憨包,我进城这么久,你们谁陪我去看过你爸爸啊?谁陪我去看过你三爸和三娘啊?连你舅舅家都没吭声去。”
“安成,反正周末,你陪妈去嘛。”杨翠芳赶紧让丈夫,陪婆婆去走动下。
“妈,走我带您去看爸爸和三爸他们。”安成典型的无利不起早,当即就喊上妈妈出门,让老婆照顾儿子睡午觉。
安母跟着儿子买了点水果,到县高斜对面,一栋三层楼高的民房来。房子是青砖房很陈旧,一楼是修车的,二楼和三楼都是租住的人,上二楼就从房子旁边的小坡上去。
安父腿不方便,就住在二楼边边上的屋子,平时出门都是弟弟背着上下。坐在阳台上看到楼下的儿子和老婆,是来看他的吗?
他进城做手术出院这么久,两个儿子儿媳妇没过问一句,别说到医院看他了。老婆进城带孩子,也没过问他一句,这个时候来做什么?
安成和妈妈上楼来,就看到爸爸坐在阳台上,唤了声走上来,把水果放在门边的小桌子上。
“你腿啷个样了?”安母上来就问。
“托永仁和永昌,张颖的福,再休养几个月,应该就能走动了。”安父淡淡看着妻子和儿子。
“爸爸,您和妈离婚了,我们天天上班要照顾娃,您腿没事就好了。”
安成意思是,不是他们不来看爸爸,是因为分家没义务。
“那你们来有啥子事?”安父早对两个大儿子失望了,就当二十多年白养了。
“你也别板起个脸,当初是你自己非要离婚的。怪不得我和安成他们,永仁不在吗?”安母让丈夫别埋怨别人。
“永仁卖衣服去了,你们找永仁做啥子事?”安父怀疑的目光,看着老婆和儿子,他们突然跑来,绝对没有好事。
“安成,你端个板凳出来。”安母懒得站着说话。
安成进屋端了条板凳出来,让妈妈坐。
安母坐下直接开门见山说,她找小叔想借点钱,给儿子装修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