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卫红和沈臻臻是知青,知青之间的过节,他江淮不清楚。
但是张大国和自己的过节,江淮知道。
他们从小是一个村里长大的,江淮成绩优异,很早就出去上学了。村里人人都夸江淮,这让自视甚高的张大国很厌烦。
小时候,江淮每次回家,都能被张大国找各种理由欺负。
尤其是自己当兵之后,张大国也想入伍。可惜他身高不过关,第一步就被刷下来了。从此,江淮就成了他毕生之敌。
“结婚?”张大国冷笑一声,“半夜出来偷摸摸的搞破鞋,当然已经想好怎么说辞了。”
沈臻臻想起往事,要不是因为这个张大国,江淮也不会残疾。她越想越气,扬手指这张大国的鼻子,
“姓张的!你在污蔑军人,胡说八道是要上法庭的,你知道么?”
沈臻臻气得心口起伏。
一旁,江淮眼中闪过疑惑,沈臻臻的生气,不像是演的,而像是有感而发。
“你一再说我
们搞破鞋,可以啊,我们去县医院检查一下!如果我还是个姑娘身子,我一定要向上级反映,你污蔑军人。”
张大国被震住了。
他明明把江淮打伤了扔进来的,前后不超过半个小时,这两个人什么时候达成的同盟,这么快就要结婚了?
只有一个解释,他们早就好上了!
张大国和丁卫红对视一眼,此时,丁卫红眼中不仅有慌张,还塞满了嫉妒和仇恨。
如果沈臻臻成为军属,这个回城名额就铁定轮不上自己了。想到这儿,丁卫红一下子有点慌了。
短暂的惊慌过后,丁卫红镇定下来。
“臻臻,”她怯生生的走到沈臻臻身边,声音却不小,“你真的打算和江淮结婚么?”
沈臻臻看透丁卫红,还是在自己家的床上。她和自己的富豪老公滚在一起的时候,沈臻臻才明白自己蠢了几十年。
“是啊。”
沈臻臻往后退了一步,故意站在江淮身边,“我为什么就不能
和江同志结婚。”
丁卫红的音量更高了,
“你家成分不好,你怎么可能通过部队的审查呢?”
丁卫红的心思,沈臻臻一眼就看穿了。她就是怕自己有了军属的身份,得到回城的名额。
“我家要是成分真的不好的话,我早就蹲牛棚了。现在我还是个知青,说明我家成分没有问题。退一万步说,就算有问题,也轮不到你来裁定。”
丁卫红抽了抽鼻子,泫然欲泣,她看向刘村长抹了一下眼泪,“刘村长,我就是提醒一下沈臻臻,我没别的意思啊……”
她这么一哭,平时受她恩惠的人站不住了。大家纷纷下场,开始指责沈臻臻。
“沈知青,你不识好人心。刚才就数小丁同志最担心你了,催着我们大家赶紧过来。”
“是啊,这么好的同志你上哪找去啊!”
突然,一声冷笑打断了所有人的声音,江淮清了清嗓子。
“结婚毕竟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至于沈知青
的家庭成分问题,我想我们部队的同志回去调查的。”
江淮说这话的时候,低头微笑着看着身边的沈臻臻。
外人看来,这是对象之间相互信任。但是沈臻臻却感受到不一样的意味,她后脊梁有点冷。
江淮一出声,原本的村里人就不在说话了。鸭棚里瞬间安静下来。
刘村长见状,立马招呼大家回去。
他原本就不相信江淮能做出伤风败俗的事情,见现在事情解释清楚了吗,他也没必要陪着张大国这些人瞎胡闹。
“走吧。”
刘村长背着手,钻进暗色的夜。
村民和知青们见村长走了,纷纷紧跟上去。最后离开鸭棚的是张大国和丁卫红,这两个人临走前不约而同的回看屋里的两人。
最终,两人神情不忿的跟着大部队回村了。
“丁卫红!”
沈臻臻突然冲到门前,叫住了已经走出鸭棚的丁卫红。江淮紧紧皱眉看着两人,谁知,沈臻臻突然笑了,
“好久不见
。”
丁卫红不明白沈臻臻的意思,却被她的目光吓到了。丁卫红转身加快脚步,紧紧跟上张大国的步伐。
上一世,沈臻臻在自己结婚二十周年纪念日的当夜,把丈夫和丁卫红捉奸在床。那是她最后一次见到丁卫红。
回想自己拔管子的那一刻,她和丁卫红确实有十几年没见了。
沈臻臻突然笑了,她感谢上苍给自己这次机会。她一定要好好地,认真地重活一次。
收回深思,沈臻臻转身回到屋里。
她拿起桌上的搪瓷盆,
“你先休息一下,我去烧点水,把伤口给你清洗一下。”
就在沈臻臻要走出门时,江淮一把抓住了她。
“慢着,我有事情问你。”
由于江淮手臂受伤,他已经失去了感知轻重的能力,他抓住沈臻臻衣袖时,用力过猛,嘶的一声,沈臻臻的半边衣裳被他扯了下来。
雪白的肌肤展露展露在江淮眼前,沈臻臻瞬间感觉到胸脯前一片清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