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楚回去跟陆安安说了买房子的事情,立刻遭到了她的强烈反对,她当着乔希澈的面直接问林楚,是不是因为乔希澈的原因才想要搬出去,若是的话,她立刻就把乔希澈给赶出去。
林楚能怎么说,总不能真说是因为觉得有个男人不方便吧,她看得出来,乔希澈对陆安安很好,他们虽然经常斗嘴,但关键时刻,还都是关心彼此的。
再说因为自己那套房子卖的亏了那么多,林楚心里还没平静下来,所以买房子的事,也就暂时搁浅了。
晚上洗完澡,林楚匆匆打开网页,既然已经有记者去公司了,那网上应该已经有报道了,刚打开网页,就被一条条新闻给刷屏了,事情似乎有些出乎林楚的预料。因为首页最显眼的位置上就是报道的这件事。
林楚往下翻了一下,就看到了今天季墨言的采访,林楚点开视频,就听到了季墨言那富有磁性的声音。还有那段让她心痛的话。
“我跟林楚算是朋友吧,但即便是这样,她污蔑我公司高层的事,我也绝不会包庇,这件事情还是要等法院的调查,我们一定全力配合,至于抄袭这件事,我们还需要调查,毕竟之前公司并不知道这件事,我们还需要向林楚
核实,一旦确认是事实,我们自然需要一个交代。”
林楚眼睛死死的盯着季墨言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心中的愤怒疯狂的往外冒,他怎么可以这么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他明明什么都知道,还说她污蔑公司高层。
林楚把鼠标狠狠的摔在了桌上,坐在一边努力平复着乱窜的怒气,还有心里突然涌出的委屈,自己那么喜欢的人,却帮着别人来对付她,那种感觉,真的无比难受,心里承受力稍差的人,都会崩溃吧。
“林楚,你快……”陆安安闯进林楚的房间,看到她电脑屏幕上的画面,把后面的话都咽了回去,她在林楚身边坐下。
“原来你都看到了,季墨言真的是个人渣,他这是真的准备对付你了,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办?”
陆安安的话像尖刀一般的扎在林楚心上,疼的她身体都有些颤抖,是啊,他真的准备对付她了,谁让她不听话,给公司惹麻烦了呢?
“林楚,你可得做好准备,这件事情要是季墨言插手了,你即便手上有确凿的证据,都不一定能赢官司。”
林楚木然的转头看了她一眼,“我知道,可我现在除了手上的证据,还能做些什么呢?”
陆安安紧皱着眉头,“这要是在
美国就好了,我还能让乔希澈帮你,可是在国内他的公司基本没什么业务,帮不上什么忙。”
“不用了,我就不相信在绝对的证据面前,季墨言还能颠倒黑白不成?”其实这话说的她自己都没底气,林楚太清楚季墨言的强大了,若是他真的要保白然,即便自己有证据,也不可能让他身败名裂。
就在这个时候,林楚的手机响了,当她看到上面跳动的那个名字时,身体僵了僵。
“接啊,看看他说什么。”陆安安直接按了接听键,然后把手机塞到林楚耳边。
林楚没先开口,对方却也不说话,就这样沉默了几秒钟之后,还是林楚先问道,“什么事?”
“你出来一下,我们谈谈。”
林楚起身下意识的朝窗外看了一眼,大门陆安安已经锁了。
“季总有什么要谈的,还是明天去公司谈吧,很晚了,我得睡觉了。”
陆安安在一边听着林楚的语气,早就火大了,这个人渣这么欺负人,林楚怎么还能这么跟他心平气和的说话,他这大半夜的来这里,明显就是威逼加利诱嘛,就是想让林楚放弃。
“我现在在你门外,你出来一下吧,不会耽误你很久。”季墨言很坚持。
林楚刚还想要拒绝,
陆安安已经冲了出去,“还敢找上门来,真当我们都是好欺负的不成?”
林楚连外套都顾不得穿,赶紧追了出去,陆安安打开大门,就见季墨言的车停在门口,他倚在车上,指间夹着一支烟。忽明忽暗的像是灯塔的星火。
“季墨言,你也太欺负人了吧?你说你不帮林楚也就算了,还伙同别人一起欺负她,你这样的人,凭什么让她喜……?”
林楚赶紧捂住陆安安的嘴,把她口中的那个词生生拆开了。
“安安,你先回去吧,我跟他谈谈。”
陆安安气愤的瞪着季墨言,显然是极为不情愿走,不过被跟出来的乔希澈拉回去了。
“季总想跟我谈什么?”
季墨言漆黑的眸子在林楚单薄的睡衣上扫过,脸上猛然染上一层恼怒。见他突然变脸,林楚又说道。
“如果季总是为白总监的事情而来的话,那很抱歉,我不会撤诉,我需要一个交代,我需要他们付出代价。”
季墨言的脸色骤冷,目光阴沉的盯着林楚,“你以为要一个交代很容易吗?你没有证据,而且这件事情还牵扯到了胡千山,你知道你这么做,会把自己陷入什么样的境地吗?”
林楚吸了吸鼻子,不屑的冷笑着,“季总这是
在为我考虑吗?还仅仅是因为我的被告里,还有白然,我现在真的很好奇,白然究竟跟韩心蕾是什么关系?让你爱屋及乌到这种地步?”
季墨言皱着眉,突然打开车门把林楚推了进去,自己也钻了进来。
寒冷的空气被隔绝在车外,林楚冰凉的手脚都感受到了丝丝暖意。可她的心却很冷。
“季总,不管您说什么,我都不会改变主意,哪怕丢掉工作,我也要为自己讨回公道。”说着从另一边就要下车。
季墨言一把拉住她,冷厉的视线注视着她,“林楚,你知道你这样做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吗?”
林楚的心被生生撕扯开了一个口子,她嘴角露出一个残破的笑容,“是吗?那季总想要怎么对付我呢?直接杀了我?还是也把我丢去夜总会陪客?”
林楚这样自我羞辱的话彻底惹怒了季墨言,他猛然把林楚压在车座上,眸子里含着冰,仿佛能冻僵一切。他咬牙切齿的怒吼,“谁准你这么说的?”
林楚毫不畏惧的瞪视着他,只觉得身上的重量有千斤重,压的人皮肤都快破裂了。那种撕裂般的疼痛让她下意识的咬紧了嘴唇,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
“这不是季总对付敌人时,惯用的手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