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宴,你今天怎么有空过来?来快来尝尝我这新得的茶怎么样?”
娄季川斟了一杯茶,递给娄宴臣。
娄宴臣双手接过,“谢谢二叔。”
杯盏放在唇边抿了一口,点头,“嗯,甘冽醇香,好茶。”
娄季川听见侄儿夸他的茶好立即眉开眼笑,便开始滔滔不绝的讲他这茶的来源。
说是来自几千年的古树,一共就得十几个茶饼,他托人搞到了三个茶饼。
“你等下回去的时候顺便给你爸爸和爷爷各带一个,我知道你不喜欢喝普洱,我那边也有好的绿茶,你看看有没有你喜欢的。”
娄宴臣笑道:“谢谢二叔,其实我今天来也给您带来了一款茶,不知您是否看的上?”
说着他拿起一个方形木盒递了过去。
娄季川接过,打开,眼睛顿时亮了。
声音不免扬起,“阿宴,你是怎么弄到这茶的?我之前可是费了好大劲拖了好多关系都没买到这饼茶。”
娄宴臣勾唇,“我一个朋友刚好得来一些,我想着二叔可能会喜欢,就让他忍痛割爱分了我两块。”
“喜欢,喜欢,哎呀,还是阿宴懂我,比我那个孽障儿子强太多了,他只会惹我生气。”
这时庄澜端了一盘水果走过来,放在两人中间,“阿宴,吃水果。”
“谢谢,二婶。”
娄宴臣修长骨指捏起茶杯,在唇边抿了一口,漆眸看向娄季川和庄澜,“二叔二婶,其实我今天来是有事跟你们说。”
庄澜用签子扎了一块凤梨放在口中,闻言抬眸看向娄宴臣,“你说。”
“我今天来就是专程来告诉你们,我结婚了。”
“你结婚了?”
娄季川和庄澜不约而同用同一种声调,同一种震惊表情望向娄宴臣。
“什么时候的事?女方是哪家的姑娘?”
“今天刚领的证,她,你们也都认识。”
“我们也认识?”
庄澜慢慢吐出这几个字,今天领证,之前没有任何消息传出,他们也认识。
阿宴专门来家里跟他们说这件事。
她眸底一颤,用惊诧又了然的声音问,“是喜儿吗?”
“喜儿?”
娄季川不明白老婆怎么会想到是喜儿,怎么可能?
喜儿可是跟自己儿子差点订婚了的,又怎么可能跟阿宴结婚?
这不招人闲话嘛,说两兄弟争一个女人。
“是她,我跟她今天刚刚领的证。”
轰!
庄澜一颗心沉入谷底,再也提不起来。
真是喜儿,她猜的没错,喜儿跟阿宴结了婚,那小旭……
“阿宴,你怎么会跟喜儿?你们俩怎么会?她之前可是小旭的女朋友。”
娄季川显然还没有从娄宴臣告知他的信息里走出来,抬着一双万分不解的眼睛盯着娄宴臣看。
娄宴臣不疾不徐解释,“二叔,这件事情说来有些话长,我想跟你们说的是小旭跟喜儿早已经分手了,而如今喜儿是我已经领过证的合法妻子,以后还请二叔二婶能以新身份对待喜儿,她是你们的侄媳妇。”
“阿宴,跟喜儿结婚这件事是不是你爷爷逼你的?”
娄季川知道老爷子很喜欢桑喜,又跟桑老爷子关系好,不舍得桑喜嫁到别人家里去,保不齐逼着自己亲孙子娶她。
娄宴臣眉眼始终挂着一抹浅浅的笑,让他看起来谦虚有礼,又脾气很好的样子。
“爷爷确实想让我娶喜儿,当然,我自己也愿意,二叔二婶,我知道你们一直把喜儿当成亲生女儿看,我特别感激。”
“我跟她的这段婚姻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娄家在逼她,而她迫于各方面压力只能被迫接受,喜儿跟小旭毕竟过去有那么一段,她现在又跟我在一起,我知道二叔二婶你们心里多少会有些别扭。”
“我希望,你们如果有什么怨气或者不满可以向我发泄,还请你们能够像以前一样怜爱她,毕竟错不在她,我今天也是专门过来向你们负荆请罪来的。”
娄宴臣把自己的姿态放的很低,却处处护着桑喜,庄澜和娄季川就是聋子也听的出来他话里的意思。
桑喜现在是他老婆,他们只有疼惜的份,不能对她有半分苛责,也不能再提她的过去。
“阿宴。”
庄澜看向娄宴臣,蹙眉道:“喜儿和小旭的过去,你会介意吗?”
“不会。”
娄宴臣漆眸幽幽,话却说的斩钉截铁。
“她的过去我没有参与,是我的遗憾,可正是因为她过去经历种种才会成就现在这般耀眼的她。”
庄澜笑了,会心的。
“阿宴,听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我虽然不愿意承认,可也知道喜儿跟小旭已经不可能了,喜儿她是个好孩子,被娄旭那个孽障给耽误了,现在看你这样护她,二婶心里高兴。”
“你啊,小看了我跟你二叔,也看轻了我们疼爱喜儿的心,你只需明白不是你了抢小旭的女朋友,是他不知道珍惜弄丢了喜儿,而你是替我们所有疼爱喜儿的人去照顾她就行了。”
娄宴臣很少在外人面前流露出内心情感,这一刻,他却有些眸底泛热。
“谢谢您二婶,替我自己也替喜儿谢谢您,谢谢您的通情达理,谢谢您这么爱她。”
“只有一点。”
庄澜补充道:&34;你们结婚的事暂时先别让娄旭知道,我怕他知道了会发疯,万一到时候再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来就不好了。&34;
娄宴臣眉头轻皱,“嗯,我知道。”
娄宴臣走后,娄季川心里还是有些别扭,他拧眉向庄澜道:“你说小旭要是知道了,万一想不开再跟阿宴兄弟两个打起来了该怎么办?”
庄澜叹气,“其实阿宴跟喜儿小时候就有婚约,只是后来喜儿喜欢上了小旭,可他得到了喜儿的爱又不珍惜,把喜儿丢了又能怨得了谁?”
“沁雅当年也很喜欢阿宴,与其说兜兜转转,柳暗花明,不如说他们是天生一对,连老天爷都在帮他们。”
娄季川被她说动,赌气似的道:“打他也活该,我们娄家就没出过渣男,他是第一个。”
“就是到时候希望阿宴手下留情,别真给打残了,打残了这辈子该赖上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