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晓一花瓶砸下去,把娄旭砸的除了满脑袋是血外,还砸出了个轻微脑震荡。
这下好了,桑喜前脚住进医院,娄旭后脚也跟着住进去了。
娄晓对桑喜抱歉,“我原本想让他远离你,结果我一个不小心,让他离你更近了,哎呀,你看我这事办的。”
桑喜无限惆怅,“你先别担心我了,你把他打成这样,叔叔和澜姨不骂你?”
娄晓大喇喇摆手,“不会,我妈最近烦他烦的很,前两天宋晴雪不是又出来在媒体上现眼了吗?我妈逼问娄旭知道宋晴雪肚子里的孩子原来是他的。”
“气的差点没跟他断绝母子关系,我爸气的差点没心梗,我啊最多花钱给他请个护工就算对得起他的了。”
桑喜还想说什么,一抹颀长身影迈进。
看向娄晓,“都安排好了。”
娄晓:“谢谢大哥。”
娄宴臣朝桑喜的方向望了一眼,墨色的眸子又不动声色移开。
转向娄晓,“云峥那里我打过招呼了,你们直接去找导演就行。”
娄晓对他笑的灿烂,“好的,大哥,你要是有事就去忙吧,我在这里陪下喜儿再走。”
娄宴臣说了声好,看向桑喜,声线卷着清冷,“好好养病,没了你天塌不下来,就算天塌下来了也轮不着你来顶。”
桑喜对他的话不置可否,品不出是嘲讽还是关心,只道:“知道了。”
娄宴臣说完长腿迈出病房。
走到走廊,掏出手机,“你去查一下迈图游戏遭泄露是怎么回事?”
等娄宴臣走后娄晓开口安慰桑喜,“我大哥说话就那样,你别介意,他话说的虽然不好听可他人特别好,等时间长了你了解他就知道了。”
自从娄宴臣跟桑喜透露过他病态的婚姻观后,不知怎的,桑喜突然觉得跟他相处反而自然了很多。
就像一个永远活在高坛之上睥睨众生的人,有一天你发现他也和普通人一样吃饭上厕所打嗝放屁。
他突然就变得不再那么高不可攀。
甚至有些接地气,还有些可爱。
桑喜弯唇一笑,“我当然不介意,你们是怎么知道我在医院的?”
工作室最近忙,桑喜打发顾一回去了,她在这里也没什么用。
房间里此时只有她们两个人。
“我现在不是叶赫的助理嘛,就随着着他每天不是在片场拍片子就是各种飞,现在有个超s级的剧,叶赫的公司想帮他争取一个男三的角色。”
“我陪着叶赫去试戏,不但没见到导演,连副导演也不太搭理我们。”
“这个戏正好是我大哥一个朋友公司制作的,我就去找了大哥,想让他帮忙跟他朋友那边打声招呼,给叶赫一个公平试镜的机会。”
“完事后就想找你吃饭,打你电话打不通,打一一电话,她说你晕倒了在医院,然后我们就过来了。”
桑喜听她说起叶赫的事情语气轻快,滔滔不绝,笑道:“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对人家叶赫有意思?”
娄晓一脸诧色,“你别胡说,我跟他都认识多少年了,熟的根本下不去口,我跟你说我要是跟他牵手那就是左手牵右手,一点火花擦不出,我们俩怎么可能?”
桑喜又俏皮的问她,“那你跟我说说你心里那个人是谁?”
娄晓心里有个人,这是桑喜猜出来的,但是她相信自己的直觉。
而娄晓又是个心里不太能藏的住事的人 ,肯把那个人藏心里这么多年,让桑喜有时候也拿不准。
到底是那个人身份让她没办法公开,还是其实她心里压根就没有那个人。
又或者是这么多年来她跟娄旭之间的事情没能给娄晓做一个好榜样,让她觉得暴露了还不如藏在心里呢。
当然,这些都只是她的猜测。
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愿意向别人袒露的秘密,娄晓不愿意说,她也只能选择尊重她。
“你老实说是不是我妈让你来诈我的?”
娄晓一双水波灵动的眼睛睨着桑喜。
桑喜道:“澜姨确实跟我拐弯抹角打听过,不过我说我不知道,我也确实不知道,你又没有跟我说过。”
娄晓笑笑没说话。
这时她手机响了,走到旁边接听。
不知对方在里面说了什么,只听她不耐烦道:“我这边有事过不去,你们自己想办法。”
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怎么了?”
“叶赫的经纪人,屁本事没有,就知道使唤我干这干那,搞得我一个助理把她经纪人的工作也干了,那还要她干什么?”
桑喜安慰她,“这叫能者多劳,说明咱们家晓晓能干。”
娄晓:“我能干不代表我爱干,本姑娘什么都吃就是不吃亏,大冤种谁愿当谁当去。”
桑喜重重点头,“嗯,咱们不能吃亏,叶赫可是对你护的很,你受欺负了他愿意?”
提起叶赫娄晓不禁拧眉,“哎,人不红狗都欺,叶赫他在公司也没啥话语权,经纪人又不给力,要不怎么去试个戏还得我这个助理帮忙找关系,你也知道叶赫他们家情况,也指望不上。”
叶赫是娄晓的发小,能跟娄晓从小认识家境自然不差。
叶家有钱,但不代表叶赫有钱。
他是叶家二房私生子,二房本来在家里就被大房压一头,何况又是私生子。
处境地位可想而知。
桑喜见娄晓说起叶赫来满脸愁苦,知道她对叶赫的事情是真上心,她还没见过娄晓对一个工作这么上心过。
便道:“你也知道叶赫的处境,你不替他谋划还能指望谁,去吧,我这里又不需要人,我现在最需要的是休息,你在这里我反而休息不好。”
娄晓白了她一眼,“你现在是需要休息,从中饭点一直睡到快晚饭点了才醒,人家是来医院治病,只有你是来医院睡觉的,可真行!”
桑喜尴尬,“缺觉。”
娄晓:“行,我走,走之前我先把你晚饭解决了,你想吃什么?”
桑喜:“娄小姐,你是歧视我脑子不好还是手脚残疾?亦或是讽刺我不认识字点不了一顿外卖?”
娄晓:&34;知道你能干昂,那我走了,有事一定要给我打电话,特别是娄旭要是再来骚扰你的时候。&34;
桑喜对她勾了下眼尾,“放心,一定。”
娄晓走后,桑喜继续睡觉。
睡的昏天黑地,直到被自己饿醒。
睁眼,房间里漆黑一片。
唯有床边的一束光映照着一张惨白如纸的脸。
桑喜吓的七魂俱裂!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