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歆怡自然是惊讶无比,因为沈凌说的不是别话,正是自己握赵帘胸脯之事。
沈凌,她是怎么知道的?
沈凌她不是一直躺在这里的嘛?况且她还有戴着眼镜,她怎么可能看得到海里发生的事情?
距离那么远,人又那么多,最重要的是,我的手当时是在海里的啊!
她,有透视眼嘛?
还是说,她早就知道了莫小灵与赵帘的计划,可是就算她知道了这计划,也不可能知道我会握赵帘的胸脯吧。
还是说,她只是在诈我,她其实什么都不知道,只是想让我故意露出破锭!
可是,现在就算是想要反悔也已经是晚了啊,因为自己刚才的那一声大喊已经出卖了自己。
这下子完了,沈凌只是诈我,而我居然就这样轻易地上了她的当。
叶歆怡简直有种抽自己两巴掌的冲动,自己刚才怎么没有仔细地分析分析呢?
哎,悔之晚矣!
自己的又一个把柄落到了沈凌手中,以后自己还会有好日子过嘛?
而且,自己现在的这条命还握在莫小灵以及赵帘的手中,要是赵帘一哭一闹,那自己要怎么办啊?
不过,事情终究没有像叶歆怡所想的那个方面去发展,对于叶歆怡的大叫,其他几人自然是有些怀疑,但沈凌却不知是唱得哪一出,居然替叶歆怡圆了谎,说是叶歆怡在这海里练武,被她发现了,故此,叶歆怡才如此惊讶。
可听了沈凌的‘谎话’,叶歆怡却是更加惊讶了,她怎么连这事都知道啊!
看来,自己真的是有些小看沈凌了啊!
众人皆问叶歆怡可是这样,叶歆怡虽然心里依旧惊讶无比,但脸上却是爽快地答应了。
不过,众人还是又问了许多事情,比如,你立泳怎么给我们自由泳游得还要快?你是想要下去练功?练得是什么功?
叶歆怡只能苦笑着找了个理由给唐搪过去了,就在
这时,一直没说话的马秋帜开了口:“歆怡,你可知道刚才的举动有多危险?”
听到马秋帜那似乎气极的声音,叶歆怡生生地打了一个寒颤,抬头只见马秋帜的双眼已有些发红,鼻子里喘着粗气,牙齿也在轻轻地打着颤,叶歆怡知道,这是马秋帜暴怒前的征兆!
要不是因为这里人多,说不定叶歆怡就跪了。
看来自己刚才真是有些过了,不知不觉间已经快是走到防护网那里,而且自己连个招呼都没有和他们打,就是下了海,而且,他们一直在追自己,自己明明也是知道的,可自己当时也是没有停下来给他们说说自己的企图!
就那样,一去不返而又笔直地深入了大海,谁知道自己是想去干嘛!
而他们,也是担心自己才去追的自己,只不过没有追上而已。
看着马秋帜那副几乎要吃人的模样,叶歆怡额头上的冷汗瞬间就冒了出来,马秋帜不仅仅是自己的同学好友,更是这次青岛之行的总负责人啊。
虽不能说自己上哪里都要向他请示一下,但自己那反常的举动,事先没有给他说明,想必也是极严重的。
而大家又是说了要一起行动,不走远自然没事,可走远了肯定要和秋帜说声啊。
叶歆怡不敢反抗,很是老实地低头认错道:“秋帜,对不起,刚才我不该那般,下次我肯定先给你说!”
叶歆怡本来以为,自己的认错态度这么好,马秋帜骂自己两声也就罢了,可是马秋帜却是直接反问:“下次,你还想下次?”
叶歆怡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陪笑道:“秋帜,没有下次了,没有下次了,我这次是一时冲动,以后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您老不要生气!”
“且不论以后,就这次的事,你以为用个一时冲动,用个什么练功,就可以唐搪过去了?”马秋帜反问道。
“呃,
我也知道我说我是在练功你们可能不信,但是,我就是在练功啊!”叶歆怡倒是在实话实说。
可是,虽然沈凌刚才也是这样说了,虽然众人看样子也是信了,但究竟信了没信,就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了。
不管别人信没信,反正马秋帜是没信,他厉声道:“好,既然你是在练功,那你说说你是练得什么功?”
“这。”叶歆怡虽然是在练功,但要让他说出来自己练得什么功,他还真是说不出来,毕竟他也不知道自己练得是什么功!
他只是想去感受一下海浪的威力,体会师傅所说的无穷无尽,从而得到一些感悟。
但是,只有叶歆怡自己知道,他刚开始想进大海,并不是因为想要去练功,而是被沈凌气的,他想上大海里冲冲身子,平息一下心中的怒火。
可是现在这种情况,叶歆怡敢说出这个情况嘛!
无奈,所有的事都得自己背下来了,叶歆怡真有种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的感觉。
马秋帜用手指着叶歆怡,又因为马秋帜身在高处,并且是坐着;而叶歆怡身处低处,却是站着,看两人的样子,就像老子在教训儿子一般。
马秋帜骂道:“叶歆怡,我告诉你,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我念在你是初犯的情况下,就原谅了你这一次,希望你以后好自为之,不要再犯如此严重的错误。虽然你的游泳技术很好,很高,但是这里不是游泳馆,而是大海,大海,这里情况这么复杂,要是你真的发生了什么事,我怎么给大家交待。既然大家让我带队,那我就要付起责任。虽然我说的话你不必全听,可是,你若只是海边游玩一下,我自然不会这么骂你。可你呢,游得那么远,还是一个人,我能不担心嘛!我在这里把话说清楚,以后,你若是再想做今天此类的事情,请你事先给我打个招呼
,让我心里有个底,我也就不会那么着急地喊着大家一起去追你了!”
马秋帜这一连串的说词,不仅让叶歆怡身心一秉,也是让其他人心里一震。
看来,马秋帜终于开始行使他的权利了,是啊,虽然我们是来游玩的,但肯定是要有一个带队管事的。
大家虽不必全部听他的,但若是有什么大事,还是先告诉他的为好,毕竟,要是真出了什么事,谁都负责不起。
而马秋帜正在苦于找个典型给大家杀个鸡敲个警钟之时,叶歆怡就做了这么出格的事,马秋帜不拿叶歆怡开刀拿谁开刀。
不管马秋帜是真担心叶歆怡还是假担心叶歆怡,反正叶歆怡这顿骂是挨定了,而且还是吃了苦也不能说的例子。
有心人仔细一想,便明白了马秋帜暴怒的原因,虽然他也是有些担心叶歆怡,但就算是担心也不会把叶歆怡这么一顿好骂,他也是为了大家。
这样想着,大家反而有些同情叶歆怡起来,刚才准备要说叶歆怡的话,也是说不出口来了。
叶歆怡苦笑着,他知道这也是自己的错,因此对于马秋帜的骂词也是没有说什么,只能接受了。
叶歆怡信誓旦旦地保证道:“马秋帜,我叶歆怡在这里保证,今后再也不会犯今天这样的错误了,若犯了,就让我遭天打五雷轰!”
“叶歆怡,你是不怕雷电了是吧,哪天我让你见见真正的雷电!”马秋帜把眼镜戴上有些阴沉道。
看着马秋帜那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叶歆怡激灵灵地打了个寒颤,自己下趟海,起码得罪了四个人。
沈凌,马秋帜,莫小灵还有赵帘!
看来,后面几天的日子不会好过了,他们四人虽然不会把我整死,但想必也差不多。
马秋帜不再和叶歆怡讲话,转身去买冷饮喝了,看着马秋帜终于走了,叶歆怡稍稍松了口气。
可是肩膀又忽
然被人揽住了,孙亮那独特的娘娘腔在耳边响了起来:“无名,你小子真行,我还没找你算帐呢!”
叶歆怡诧异,自己可是没惹孙亮啊,他找我算什么帐:“孙亮,就算今天韩抆开了你的玩笑,但你也不能像疯狗一样,逮着谁咬谁啊!”
孙亮掐着叶歆怡的脖子,使劲地摇着,叶歆怡配合地吐着舌头,一副要死的样子,孙亮一边掐一边吼道:“无名,我是那种人嘛,我在给你说正经的!”
“好,咳,你说,但,你先把,我的脖子松开!”叶歆怡边咳嗽边说道。
“但你给我保证要好好听,”看着叶歆怡点头同意了,孙亮才松开来,叶歆怡捂着脖子,脸色已是变红了,孙亮道,“你小子游得那么远,害得寒花也跟你游了很远,要不是马秋帜他们几个一起跟着,寒花指不定出什么事呢,你自己想死,不要勾搭着寒花好不!”
叶歆怡一脸无辜的样子:“我怎么知道元寒花也跟着过来了,是她自己想跟着过来的吧!”
“你还跟我狡辩,本来寒花还游得不太远,但当看到你游得那么远后,她也就跟上去了,这事不怪你,难道怪我嘛?”孙亮一副逮着叶歆怡不放的样子。
叶歆怡苦笑道:“她跟来我也没有办法不是!”
“你还说,无名,今天我跟你没完!”说完,孙亮张牙舞爪地就要扑上来,忽然,一瓶饮料猛地甩到了孙亮的身上!
“孙亮,元寒花在叫你呢!”马秋帜厉声道。
孙亮本想开骂的,但是,他的耳朵却是被人从后面提起来了,孙亮一转头,映入眼帘的正是他此刻最不想见到的元寒花。
马秋帜把一瓶绿茶递给叶歆怡,轻声说道:“走,我找你有点事儿!”
“谢啦,秋帜!”叶歆怡因为马秋帜把孙亮给赶走故此谢道。
但是马秋帜却也说了句:“是我该谢谢你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