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歆怡颇为悠闲地坐在沙发上,跷着二郎腿,若是再夹上一根烟就真和个二流子没什么区别了!
魏子刚转头看着叶歆怡的模样,脸色一凝,歆怡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啊,一会儿像是一个道貌岸然的正人君子,一会儿又像是一个极尽猥琐的下流小人!
真是一个让人搞不懂的人,不过,不管他隐藏了多少秘密,只要他还拿我当兄弟,这样,就够了!
“叶歆怡,你什么意思?”黄落旬脸色颇为不善地问道。
就是这个叫叶歆怡的小子,坏了我的所有事情,并且还让我无脸再面对依玲,他,真的是一个煞星啊!
“我的意思你难道还不明白嘛?”叶歆怡反问道。
“我明白什么?”黄落旬不解!
听到这话,叶歆怡像是听了一个极大的笑话似的,像个女人般‘扑哧’一声笑了!
“叶歆怡,你这人真的很奇怪哎,一会儿笑,一会儿哭!”黄落旬道。
“不管怎么样,我起码比你强吧,色狼一枚!”叶歆怡喝问道。
“色狼,”黄落旬大惊,“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你难道还不懂嘛,先不说你去非礼嫂子,单是现在你一个人身边有这两个美女相伴,我就想揍你的祖宗十八辈!”叶歆怡道。
真不知道叶歆怡为了什么而生气!
你是羡慕,还是妒忌,亦是恨?
“叶歆怡,你要想死就直接说,你以为我怕你啊!”黄落旬一下子被叶歆怡这句话给激怒了,一下子站了起来道。
“淡定淡定,”看到黄落旬这个样子,叶歆怡反而不想把事情弄大了,摆了摆手安慰着,然后回过身来看着魏子刚和林依玲道,“大哥,嫂子,要是没什么事,我们就回去吧!”
魏子刚和林依玲同时一愣,过了半天,魏子刚吼道:“回去,我还没和他这个狗日的黄落旬算帐呢!”
叶歆怡抬起手臂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刚才都把人家的牙都揍掉了,还没算帐:“大哥,不知道有一件事你知
道嘛?”
“什么事?”魏子刚问道。
“其实,当初的黄落旬,并没有非礼嫂子!”叶歆怡很是平静地说道。
一直以为的伤痛难道是不存在的嘛?
你当我们是三岁小孩,还是觉得我们好骗啊?
难道开这种国际玩笑很好笑嘛?
而且,你还是我最好的兄弟,在这种时侯却是为敌人偏袒,你到底是哪边的?
还有,你真的以为,就算他没有非礼依玲,我们就会原谅他了嘛?
身体上的伤痛,早就愈合了;他当初非礼与没有非礼,对现在来说还有什么区别嘛?
我们可都是一直以为是真的了,心理上的伤痕,早已是不可愈合的了。
你现在说什么都是已经晚了。
我现在只想找黄落旬这个狗日的算帐,哪怕我有牵挂,哪怕他有背景,我也要去!
“歆怡,看在你叫我一声大哥的份上,我就不揍你了,要不然,我今天连你一并揍了!”魏子刚努力地克制着自己,脸上的青筋全都暴露出来了,显然,魏子刚是怒到了极点!
林依玲在旁边极力地拉着魏子刚,不让他冲动,要不然,说不定歆怡还真的会挨揍!
听到魏子刚的话,叶歆怡全身一震,虽然魏子刚还没有打他,但他却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自己这是说得什么话啊!
也许黄落旬并没有非礼嫂子,但是,在这个时侯说真的合适嘛?
就算合适,可是,会有效果嘛?
不知道!
虽然值得尝试一下,但是,后果可能是很严重的。
不过,大哥就算不轻松,但听到这个消息,怎么又会反而迁怒于我呢?
“大哥,您这是?”叶歆怡问道。
“我这是干嘛是吧?”魏子刚看着叶歆怡那不解的表情,像是看着一个深仇大恨般的人一样,恶狠狠地问道,“歆怡啊,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你是个天才,还是该说你是个笨蛋,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难道都想不明白嘛?”
“什么道理?”叶歆怡真的像个笨蛋一样问了!
“正是
那句古老的话,我宁愿被一个人砍一刀,也不愿被一个人骂一句。身体上的伤痛,不管再严重,但过个几个月,或者几年,总是会有好的一天的;但是,心灵上的伤害,却是一辈子,甚至下辈子都可能消除不掉的。这种痛,我们痛了六年,你知道六年在煎熬中生活是个什么滋味嘛?我每天都会在梦中惊醒,梦到的都是同一个内容,依玲被那个狗日的非礼,我眼睁睁地看着,却毫无办法去挽救。就算他妈的那个狗日的没有做,但是,和做了又有什么区别呢?我们心理上早已种下了伤痛的种子,你以为,是一句没有做,就可以抚平的嘛?”魏子刚状若疯颠地吼道。
这话骂醒得可不只是那傻乎乎地叶歆怡,还有那本以为只要自己没做,就一点儿事也没有的黄落旬。
人的想法总是那么简单,这个社会总是那么复杂!
是啊,就算没做,心理上的伤痛也是不容易消除了啊。
可笑啊可笑啊,早知如此,我当初还不如真做了呢,反正效果都是一样的!黄落旬在心里暗恨,要不然,也不会像现在这个了吧,自己都二十多了,还不知道真正的做爱是个什么滋味!
以前的胡作非为,只是一些兽欲的发泄罢了,没有一点爱可言,那样做的又有什么意思?
我想要的,并不是后宫,而是一个我爱,并且真心爱我的女人,两个人平平凡凡地生活,两个人都有一份不一定工资多高,但起码稳定的工作,下班后一起做做饭,每天晚上可以一起睡睡觉,然后再生几个孩子,专心地把孩子抚养成人,这样,难道还不够嘛?
不过,自己心中的初恋,却早已是名花有主了。
想来,是人生的一大憾事呢!
黄落旬不禁感叹,然后转头看向了叶歆怡,想看看他听了魏子刚的这些话是个什么反应。
叶歆怡的反应与黄落旬的反应差不多,低头沉思着,在动用着自己所有的脑细胞极力地思考着这
个深奥的问题!
是啊,六年,二千一百九十个日子,是多么漫长的一段时间啊,人生又有几个六年。
这种痛苦,又岂是我这么一个局外人可以想像的了的!
不过,做了和没做,真的没有区别嘛?
不,一定有的,一定有的,一定有的!
叶歆怡在心里这样大喊道,他想了许久,忽然双眼一亮,猛然间抬起头来,盯着魏子刚喊道:“大哥!”
“干嘛?”魏子刚依旧怒气冲冲地,不管你帮了我多大的忙,我始终都是你的大哥,我对你说话稍微有点不客气,你敢怎么样嘛?
“大哥,其实,不像您说的那样,做与没做是有区别的。如果他做了,您和嫂子,就不光是这六年的痛苦了,以后也会一直痛苦下去;而他若是没做,您就只痛苦了这六年,现在真相大白,您以后就不会痛苦了。所以说,还是没做的好!”叶歆怡虽然说得有一些混乱,但还是有点道理的。
是啊,没做,痛苦一段时间;做了,痛苦一辈子!
这其中的区别大了去了。
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们难道还没有想明白嘛?
黄落旬猛得一拍自己的大腿,大叫道:“这下子终于可以为我平反昭雪了!”
诺依和心林两个绝色女子把头分别枕着黄落旬的一支胳膊,她们只觉得幸福满满的,以至于黄落旬拍的自己的大腿一点儿感觉都没有!
不过,感觉到双臂上传来的温度,心里却是没由来的一热一痒!
人生啊,就是一个舍与得的过程,想要得到一些东西,就必然要付出一些东西啊。
“平反昭雪个屁,你以为你没做你就没事了嘛,”叶歆怡一声厉喝,把想要得意忘形的黄落旬一下子打击得没了信心,“大哥和嫂子这六年来所受的痛苦,还有你一次次叫花国生他们去为难大哥一家人,这些帐要怎么算?今天你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你就别想走出这个房间!”
虽然叶歆怡没有任何动作,但身上却是
一层淡淡地威压释放出来,震慑着房间里的几人!
你们真的以为我中了毒,就是案上鱼肉,任你们宰割了嘛?
困兽犹斗,何况案上鱼肉,并且,我非困兽,也非案上鱼肉,又岂有不争之理。
感受着叶歆怡那毫不作假的气场,以往那么强势的黄落旬微微地叹了一口气,挣开两个绝色女子,向前走去,他就那么慢慢地走着,向着魏子刚和林依玲的方向。
叶歆怡坐在旁边的沙发上,静静地看着却是没有任何动作,那两个绝色女子想要跟上去,但却被叶歆怡一眼给瞪了回去!
魏子刚紧紧地拉着林依玲的手掌,他能感觉到,感觉到林依玲的手臂在微微地颤抖着,虽然不是很明显,但确确实实地是在颤抖着。
依玲是在紧张嘛?
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扑通’一声,黄落旬双膝跪地,跪在了魏子刚和林依玲的面前,这一动作倒是吓了魏子刚和林依玲一跳,两人像是看见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样,急忙向后退去。
“我不知道你们会不会相信叶歆怡说的话,但是,他说的确实是真的,我用我的性命担保。还有,我知道,就算我没做,还是让你们受了六年的苦难,我不知道如何才能弥补你们心中的伤痛,我对不起你们,我现在已经想明白了,爱情不是勉强的,而是自愿的。自己曾经犯下的错,就要自己承担,你们说吧,要我怎么样,只要是我可以做到的,哪怕是付出性命,我也愿意!”黄落旬跪在魏子刚和林依玲的面前,满脸诚恳之色地说道。
魏子刚和林依玲转过头来,对视了一眼,同时看向了叶歆怡,叶歆怡似也有所觉察,看向了这边!
叶歆怡勾着嘴角对着魏子刚林依玲点了点头!
魏子刚和林依玲一点头,然后再次对视一眼,定下计来!
林依玲上前一步,像是一个女王般,用一根手指抵着黄落旬的下巴,慢慢地抬起来,然后一字一顿道:“我们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