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总,这是文总监刚才送来的!”
盛世集团,助理走进办公室,将一个信封递到盛斯年面前。
坐在办公桌前的盛斯年抬起头,没有去接助理递来的信封,既然是文惠送来的,不用看也知道定是她的辞职报告。
回想起她昨天说的那些话,他只是面不改色的吩咐道:
“交给人事部处理吧,按正常程序走!”
“是!”助理恭敬点头,会意了主子的意思,正要转身去办,又停下脚步,有点犹豫要不要汇报?
“说!”
敏锐如他,盛斯年立即察觉助理有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厉声命令,才听到助理小心翼翼的告诉他:
“盛总,文总监母亲被抓的事现在公司里都传开了,大家都在背后说文总监的爸妈一个是抢劫犯一个是诈骗犯,幸亏您求婚没成功,不然您和集团也都会被连累。”
“我有什么可被连累的?”盛斯年不以为然的皱紧眉头,很反感员工们暗地里幸灾乐祸嘲讽人,尤其嘲讽的还是文惠。
“盛总您别生气,其实大家那么想也是维护您。”助理看出他不悦,连忙分析道:
“毕竟您现在无论在江城还是榕城,乃至现在整个亚洲商业圈里您都是备受瞩目的优秀企业家,可您要是真
的跟文总监结婚了,那到时被传出您岳父岳母是抢劫犯诈骗犯的话总归是不好听,尤其我们盛世主要做的就是投资,我们集团的信誉口碑对客户来说是也通常是首要的衡量前提,所以……”
“够了!”
盛斯年厉声打断了助理这些为集团和他名誉着想的话,在此之前他的确没有想过这些问题,现在听到大家在背后这样议论的理由,他更是不能苟同。
不过,助理的这番话却也提醒了他,虽然他没有在意过的这些,可不代表文惠不会这样去想,本来她就心思重而且总是为别人着想,难道……
想到某种可能,盛斯年忽然起身,从助理手中夺过那封辞职信后就大步离开了办公室。
“文总监,您真的要走啊?我知道大家那么议论一定让你心里很不好过,可你不要在意他们怎么说,就算叔叔阿姨做错什么也不是你的错,您就不要走了好不好?您要是走了我以后还上哪儿去找你这么好的上司啊?我还有好多东西要跟您学呢!”
项目总监办公室里,助理小娜劝了文惠半天,平日里文惠对她很关照,也教授了她很多专业方面的知识,小娜是真心不舍得失去这么好的上司。
可文惠已经把东西都收拾好
了,她看向好心劝她留下的小助理,心里有点感动,走上前拍了拍小娜的肩膀:
“娜娜,谢谢你对我的信任,你这么年轻又聪明,只要肯努力不怕辛苦,将来说不定我的这个位置就是你的。就算不做上下级了,我们还可以做好姐妹,加油干,姐姐看好你!”
文惠说完就捧起桌上已经整理好的收纳箱,对小娜温和的笑了笑准备离开。
“盛总!”
可是还不等她转身,突然听到小娜朝办公室门口恭敬的唤了一声。
文惠刚捧起收纳箱的动作随之顿住,她僵在那儿,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来了。
盛斯年走进来,不动声色的看了眼助理小娜,聪明的小娜立即识趣的走出去,顺便把门关紧。
办公室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却谁都没有着急开口。
盛斯年只是用深邃的目光,看了眼背对着他僵在办公桌旁的文惠,随即转身落座到旁边的沙发里。
文惠听到他在沏茶的声音,默默咬了咬唇瓣,努力让自己显得足够淡定,才转过身来面向了他:
“盛总,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给你推荐一个合适的人选来接替我的工作,给公司带来的不便,我只能说抱歉!”
哗——
回应她的,只有盛斯年沏茶的
茶水声,他仍是不说话,只是优雅的姿态坐在那里沏茶,他沏了两杯,一杯放在自己面前,另一杯端起,递向了她。
文惠愣了一下,他这是,要跟她以茶代酒作为告别的仪式么?
这样想着,文惠心里不由一阵刺痛。
但她还是举步走了过去,缓缓的伸出双手将那杯他亲手沏的茶接了过来:
“……谢谢!”
想说的话太多,到了嘴边,却只能说出这毫无意义的两个字来,说完她便一口饮尽了杯中的茶。
明明是她平日里最喜欢的花茶,可原本温润甘甜的滋味此刻却觉得无比苦涩。
文惠不敢再多看他一眼,生怕自己会后悔会留恋,于是她放下茶杯转身就打算告别了,却在这时听到沉默了半晌的他突然开了口:
“陆卓修明明已经先走了,你为什么骗我?”
文惠刚抬起的脚步又顿了下来,她捏紧指尖,努力的镇定:
“他是因为有急事才先走的,我们说好回美国见!”
“所以你拒绝我的求婚,完全是因为发现我想给你的并不是你想要的,你才重新做出的选择,而并非是掺杂其他顾虑?”
盛斯年提问间已经起身走到了她身后,幽深如潭的目光紧紧盯着她僵宁的脊背,仿佛要透过她单薄
的身躯直接看穿她的心,免得她又要自欺欺人。
“没有其他什么顾虑,这就是我的选择!”
他的靠近令文惠不想给自己多一秒钟的犹豫徘徊,她直接用肯定的语气回答他。
“是这样么?”可是他不甘心她这个敷衍的回答,忽而攥住她柔弱的肩膀硬是要她转过身来面对向她,然后用命令的口吻道:
“看着我的眼睛!文惠,如果这真的是你发至内心的选择,那就看着我的眼睛说出来!”
“该说的我已经说过好几遍了,没什么可说的了。”文惠不敢去触碰他的眼睛,她只是用力要掰开他攥紧她肩膀的手。
“盛斯年你松手,你弄疼我……”
“我要你看着我!”
她的挣扎和逃避终究点燃了他胸腔里压抑的情绪,盛斯年扬起声线,有些恼火的发号施令,双手用力捧过的脸让她想避开都无能为力。
文惠只能错愕的看着他如此恼怒激动的神情,他本是温文尔雅的谦谦君子,几乎很少发脾气,她有些被他惊到了,但更多的,是因为他下面的话而感到心碎,他说:
“文惠,你知道我不是一个喜欢强求的人,所以如果你是真的不想跟我结婚我不会为难你,但是如果你骗我,我会很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