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惠很早就来公司了,但坐在办公室里却怎么都无法静下心来工作,脑海里挥之不去的都是昨晚盛斯年喝醉后对她那般热烈又疯狂的行为。
他原本是一个那样懂得克制的男人,可是昨晚他却好像变了一个人,他缠着她不放,那么霸道又温柔,几度将她融化。
可是前一天晚上他还曾把她拒之门外的,为什么昨夜他却变了,是不是因为他昨天喝多酒,所以丧失了清醒,根本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一这样想,文惠心里就既失落又不安,如果昨晚他对她所言所行都只是因为酒醉,那等他醒来发现后会不会怪她?毕竟昨晚,她是清醒的……
“总监!”
助理敲门走进来,打断了文惠不安的思绪:“盛总临时召集会议,要您去会议室!”
“……知道了。”
文惠迟疑了下才回道,经历昨晚的事,她现在有点怕再面对他,不然今早她也不会在天不亮的时候就早早爬起来离开了她无比眷恋的那个胸膛。
虽然心里不安,但几分钟后,文惠还是推开会议室门走了进来。
一进来,她就感受到会议桌主位那里传来的强大气场,但她忍着没有抬头去往那个方向看,只是
径直走到距离那个位置稍远一点的方向入座。
见她终于来了,却连看都没看他一眼,盛斯年儒雅的俊容不由的暗沉了几分,难道昨晚,她和他并没有发生他想象的事,只是他自己想多了?
怀揣这份困惑,盛斯年在接下来的会议中亦是心不在焉,简单说了几句关于集团年终放假前的安排事宜后,十分钟左右就结束了会议。
文惠亦是在会议结束的第一时间起身朝外走去,全程都没有敢去看一眼昨晚还对她疯狂纠缠的男人。
或许她是害怕触碰到他眼里的冷静吧,就像那天晚上她主动对他投怀送抱的时候,他那么冷静的把她拒绝……
每次想起那晚他的冷静和她的狼狈,文惠就很难再有勇气去期待任何,可是……
“文总监!”
当她迅速起身要离开会议室的一刻,会议室主位上传来了沉着冷静的声音:
“关于项目部假期的注意事项,我还有点事要嘱咐,请留步!”
“……是。”
听到他要她留下来的话,文惠迟疑的应了声,然后又转身坐回刚才的位置去。
随着大家纷纷离开会议室后,她内心更是愈发的紧张了起来。
那种不安就好像是自己做了一件什么亏
心事的,害怕被发现,她便只能垂着眸子看似盯着桌上文件,实则却在逃避着主位上投射来的目光。
而盛斯年此刻幽深如潭的眸子紧紧锁住距离他好几米远的身影,感受到她从进来会议室到现在一直都在逃避着他的目光,他不由的皱了皱眉头,几经犹豫后,还是问出了口:
“昨晚,我喝醉了,是不是给你添了很多麻烦?”
他这样问,是因为早晨已经从助理口中得知昨晚他喝醉被助理送回家后是文惠主动留下照顾他的。
可是听他这样问她,文惠心头那种莫名的做贼心虚感就更加的强烈了,她依旧回避着他的目光:
“没,没有,你没给我添什么麻烦。”
文惠放在会议桌下的两只手默默揪紧身上的衣料,她要怎么和他形容昨晚发生的事情呢?而且他既然这样问她,就说明他根本不记得自己昨晚对她做了什么?
看来,这次真的又是她自作多情了。
却不知道,盛斯年这样问,也是一种试探,他昨晚喝醉了,不确定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所以他才想要从她的表现中来试探她的态度,可她的态度却是显然的回避。
如果昨晚他们真的发生了什么而且是两情相
悦,是她自愿的,她又何必要故意逃避呢?
除非,她已经心有旁骛,比如,那个特地从美国跑来追求她的男人……
这样想着,盛斯年最后还是选择放弃去追问昨晚的事,只是尽力显得平静的道:
“没什么事了,你去忙吧!”
“嗯。”
文惠捏紧指尖站了起来,但转身的那一刻,心底还是无法克制的感到了失望和失落。
他既然问她昨晚有没有给她添麻烦,应该足以说明他根本不知道昨晚他对她有多么疯狂的那些行为。
果然,那一夜把她拒之门外的男人,是不会再发至内心想要她的,昨夜,看来只是他的酒后乱杏……
这样想着,文惠便加快了离开会议室的脚步,最后只留下盛斯年独自坐在位置上,对自己露出了一抹淡淡的自嘲。
看来,真的是他想太多了,她的心,已经没有属于他的位置,既然如此,昨晚发生了什么,还重要么?
~
夜幕落下时,心不在焉的文惠从盛世集团里走出来,抬眼就注意到路面停着的那辆全球限量版的奢华跑车,而跑车前斜靠的陆卓修,看到文惠走出来第一时间就小跑着追了上来。
“文文!文文你听我解释!”
见文惠看
他过来转身就要走掉,陆卓修连忙跑过来拦在了她面前。
“没什么可解释的,陆卓修,昨晚我已经跟你说得很清楚!”
文惠不想再听这个男人的花言巧语,直接表明自己坚定的态度:
“那套房子是你在未经我允许的情况下落在我名头下的,按照法律你已经侵犯了我的名义权,所以请你尽快把那套房产从我名下转走,不然我们只能走法律程序!”
文惠的态度十分坚决,纵使她知道陆卓修未经她允许直接给她买了一套那么昂贵的房子原本也是好意。
可是她不能接受一个男人如此昂贵的礼物,就算她这辈子都不能和自己心里最爱的男人在一起,她也宁愿一个人走完余生。
在感情这条路上,她永远学不会违背自己心意去另做选择。
“文文,你何必呢?”陆卓修好似看穿了她的心思,不禁替她感到不值:
“就为了那块你用十几年都捂不热的石头,真得值得么?”
“值不值得是我自己的事,旁人,无权干涉!”文惠坚决的说着便用力推开了挡在眼前的男人,独自跑去路边拦了辆出租坐进去离开。
而这一幕,恰好映入豪华商务中的,那双湖水般幽深的眼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