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染,封少倾有没有跟你说,他起诉封景逸和封筱筱私下转让股权的案子败诉了。”
早晨来到自己公司里,温染才从陆雨珊口中得知这件事。
“他没有告诉我。”温染摇摇头,她知道封少倾向来不会把在公司里的压力带回家让她担心。
得知这样的结果,她只觉得不公平:
“为什么,少倾才是公司法人,封景逸和封筱筱不经过公司法人同意私下转让股权难道不是违法的么?”
“其实《公司法》对两个股东之间转让股份并没有禁止性的规定,也就是说两个股东之间转让股权也是合法的,尤其是像封谷这样的私有企业,董事协会的那几位股东也没有裁决权力,手握有效股权的只有封少倾和封景逸封筱筱他们三个,按照《公司法》股权转让只要有一半以上的股东通过就可以,显然封景逸和封筱筱勾结起来就算没有通知封少倾也不算违法,只能算是公司内部的股权转让。其实我之前就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了。”
陆雨珊叹了口气道。
“那难道就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么?封景逸成为封谷第一大股东这对封谷绝对不是一件好事,少倾一直以来担心的也都
不是他个人的利益,而是百年家业的兴衰存亡,封景逸贪得无厌自私自利又没有足够的能力,若封谷真的毁在了他手里,少倾一定会觉得很对不起死去的父亲和爷爷……”
温染越想越难过,她不愿再看到封少倾遭遇任何打击,封谷的存亡是爷爷赋予他的使命,若真的毁掉了,他一定不会原谅自己。
“染染,你也别太着急了,毕竟封景逸论智商头脑跟封少倾没得比,论斗智斗勇这块,他还不是封少倾的对手,而且黎川也说了,封少倾正在想办法让封筱筱能够站出来指证说是封景逸逼着她转让股权的,只要封筱筱愿意指证封景逸,证明封景逸比他多出的这百分之五分股份是不正当手段得来的,那么封少倾就可以从封景逸手里拿回封筱筱的股权,若再说服封筱筱把这些股权转给他的话就更好了!”
“还可以这样?那封筱筱什么意思?她愿意么?”温染仿佛看到了一丝希望,但陆雨珊却摇摇头道:
“那个封筱筱跟封景逸一样的自私自利,或许她是真的恨封少倾吧,目前来看,好像封少倾开出的条件她都不肯买账。”
“都怪我。”听着陆雨珊说的话,温
染不禁陷入了自责:
“当初如果不是因为我,少倾就不会把封筱筱弄去非洲,封筱筱也就不会这么怨恨少倾了,说到底,一切是因我而起。”
温染这般自责时,心里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于是傍晚的时候,她再次找来了封筱筱住的酒店里。
“你又来干什么?”
酒店客房的走廊里,温染刚走到封筱筱住的那间房门口,就见封筱筱从里面走了出来。
一看到她,封筱筱就像刺猬一样竖起尖刺,满眼都是敌意。
“封筱筱,我知道你对我有很多不满,但我今天来找你,只想心平气和的跟你谈一谈!”温染平静的语气说道。
封筱筱却是冷冷一笑:
“呵!温染,你想跟我谈什么?无非就是为了公司股权的事吧?”封筱筱一下就说穿了温染的来意,并嘲讽道:
“怎么?怕我哥被封景逸从封谷掌舵者的位置上挤下来最后什么也没有了,你的封家少夫人和封谷集团董事长夫人的身份不保是么?温染,你到底还是个爱慕虚荣的女人,亏我哥为了你六亲不认!”
“封筱筱,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不需要你来评判,但请你尊重你哥,他从来就没有六亲不认,六亲不
认的是你和封景逸!”
温染不能容忍封筱筱说封少倾半个不字,不禁气愤的道:
“你别忘了你现在拥有的这些都是你哥给的,这些年来,你哥为集团付出多少心血只要你长了眼睛都能看到,现在你却勾结封景逸一起对付你哥,你有想过么?封谷一旦落入了封景逸手里会变成什么样?要是封谷真的毁在了那个混蛋手里,你又能得到什么好处?”
“所以封筱筱,不要只看你眼前的利益或者逞一时快意,就算你再恨你哥,不在乎集团的未来,那你也该为你自己想一想,假如有一天你过得穷困潦倒的时候你觉得封景逸会帮你么?别做梦了,封景逸眼里只有他自己的利益,得到了他想要的,他就会连同你一起踩在脚底下……”
“够了!”
封筱筱扬声打断了温染口中这些让她会有所动摇的话,她何尝不知道封景逸的阴险自私,可她就是恨!
“没错!我就是恨封少倾,我恨他当初为了你让我跟陆海辰结婚,他明明也知道的,陆海辰根本不爱我,他是我哥,他却为了自己把我这个妹妹往火坑里推,最后还逼着我们去非洲,结果呢,到了那个陌生的国度里,陆
海辰夜夜不归,在外面风流快活不管我的死活,甚至逼着我打掉孩子他陪别的女人生孩子,我去找那个女人他还伸手打我,这一切都是因为你们,是你们为了自己的幸福快活把我推进火坑里的,我恨你们!恨你们!”
封筱筱悲愤的嘶喊声灌满了整条走廊。
看着封筱筱眼里铺满的怨恨和委屈,温染心里也不禁对那个曾经跟自己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男人有些失望了,她真没想到陆海辰会那么过分的对待一个真心爱他的女人,他可以不爱,但是不应该那么无情的伤害。
以一个女人的角度,温染突然间觉得封筱筱也的确有些可怜,用整个青春爱了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付出所有最后只得到满身伤痕,所以封筱筱会这么怨恨自己哥哥,归根究底都是因为陆海辰对她的伤害……
温染没办法三言两语就把封筱筱所受的委屈和心底的怨恨都抹去,她只能是白跑了一趟,带着无可奈何的心情离开。
“温染!”
而就在她落寞的走出电梯到达酒店停车场的时候,突然听到眼前有人叫她。
抬眸看去,一位儒雅的绅士站在她面前,正是有段日子没见了的,盛斯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