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染是从穆黎川口中得知的,关于林若初被顾弈城父亲殴打的事,本来她不想参合进来,可是听说林若初是因为告诉顾长海,顾弈城和聪聪都是被她害死的才会被打伤,她便可以想到封少倾在其中的为难。
毕竟顾弈城和聪聪的死,一直都让封少倾觉得亏欠林若初很多,现在林若初又在顾弈城父亲面前把这些罪名替他扛下来,这无疑会让封少倾更有负担。
所以她来了医院,想要跟封少倾一起面对,但是显然林若初很不想让她介入,最后态度极其冷漠的把她和封少倾一起赶走了。
“少倾,对不起,也许我不该来~”
走出医院大楼的时候,温染停下脚步,有些自责,封少倾却揽过她的薄肩温和的安慰道:
“傻瓜,说什么对不起,我知道你是为我好!”
“可是若初姐那边~”
“该我承担的责任,我绝不会要她来替我承担,真相是什么我已经跟顾叔叔说的很清楚了,我欠弈城和聪聪的,也都会尽我所能的弥补顾叔叔!”
看着封少倾此刻眼里满是责无旁贷的坚定,温染心里越发不好过,不
禁又惭愧的提起当年的事:
“少倾,是我连累了你,当年聪聪的死~”
“聪聪的死根本就不是你的错!”封少倾没有让她自责的话再说来就直接打断她道:
“染染,以前,我是很多次为了聪聪的死指责你,但那并不代表你真的有错,只是我想把你拴在身边的借口,事实上我很清楚,当年聪聪坠湖就是一场意外,所以,我不要你以后再为这件事责怪自己,不只是在我面前,在其他人面前,你也同样不许再把这件事揽到自己身上,尤其是顾叔叔面前更不要说这些话,明白么?”
一想到林若初被顾长海打伤那么重,封少倾突然有些担忧如果顾长海得知聪聪是在温染看护下发生的意外,那么下次被顾长海报复重伤的人会不会就是温染了?
而温染凝望着那双深沉的眸子里满溢着的宠爱之色,她也能感受得到封少倾是在担心什么,甚至他眼底此刻对她溢出的紧张胜过刚才他面对伤痕累累的林若初。
终究,感激和在乎是两码事,到如今,温染已经对这个男人的心看得很清晰了,在她和林若初之间
,他真正放在心头的所爱是她,而他对林若初全然不属于爱情。
“少倾~”
看懂了他的心和他的在乎,温染眼里泛起感动的光芒,温柔的答应他:
“你放心吧!为了你,我也会好好保护自己的!”
“嗯,乖~”
封少倾宠爱的拥她入怀,唯愿往后余生,他能一直这样把她拥在怀里好好的呵护跟保护,不让她再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而此刻医院楼上的某扇窗口里,林若初就躲在窗帘后面,咬着牙攥紧拳头,充满嫉妒和怨恨的目光狠狠的盯着楼下相拥的画面。
“呵呵!你以为你为了他被打得满身是伤,他就会多看你几眼了?还是巴不得他能给你一个安慰的拥抱,或者干脆为了弥补你受伤而再把那个女人推开?切!蠢女人!”
身后传来一个满是嘲讽的声音,林若初恼怒的猛然回过身来:
“封景逸你给我闭嘴!”
愤然间,林若初扬起手臂想要去扇那张邪肆的脸,细腕却被对方狠狠的握住:
“怎么?说你蠢,你还不服气了?”
封景逸冷笑着,嘲讽的看了看林若初浑身制造的伤情,
继续挖苦道:
“收买自己前男友的父亲配合你演戏,然后伪造出这些假伤来唬人,你也不怕被他发现后,他直接跟你恩断义绝,林若初啊林若初,亏我之前还一直以为你是一个聪明的女人……”
“封景逸你给我闭嘴!”
林若初连忙打断封景逸这番话时,快速走到病房门口将门关紧后,再次回到封景逸面前:
“封景逸,我是个什么样的女人用不着你来评价,但是你说的,我和你现在是绑在一条绳上的蚂蚱,所以你最好管住你的嘴!”
林若初愤恨的警告着眼前这个阴险卑鄙的小人。
也不知道她跟这个阴险卑鄙的小人之间是几辈子造的孽缘,每一次她背地里做些什么总会被这个混蛋逮到,她实在无法安心。
“呵呵,别紧张,宝贝儿,如你所说,我们俩是绑在一条绳上的,哦不,是一张床上!”
封景逸一脸坏笑的纠正间,大手用力锁紧了林若初的细腰。
“混蛋!你放开我!休想再占我便宜!”
“林小姐,你这么说可就不识抬举了,我分明就是在帮你啊!”
“帮我?哼!”林若初
不屑,“黄鼠狼给鸡拜年,你能有什么好心?起开!”
林若初想要推开这个一脸邪恶的男人,却反被封景逸扣紧细腕,邪恶的气息在她耳畔缠绕着,
“宝贝儿,你也看到了,就算你用苦肉计也还是没办法取代他抱在怀里放在心里的那个女人不是么?既然如此,咱们何不给他来个偷梁换柱?”
“偷梁换柱?”
林若初皱紧细眉很是疑惑,她一时不能明白封景逸又在打什么算盘,直到听见男人凑近她耳畔说的话,她顿时毫不犹豫的反对:
“不行!不可以!我绝不可能那样做!”
“你确定?好,如果你不愿意我也没有办法,听说他们又开始做试管了,而且医生那边说他们这次的成功率很大,你确定,要看着那个女人给他生孩子,然后他们一家人幸福甜蜜的在一起,你却一个人孤苦伶仃悲悲切切度余生?林若初,若果你真的甘心这样,就当我刚刚什么也没说好了!”
封景逸说着转身准备离开,却在他走到门口的时候,林若初终是不由克制的叫住了他:
“等一下!我,容我考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