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林若初满脸怨恨的样子,痛诉对温染的怨恨和她说谎诬陷温染的理由,封少倾的眸色愈发冷冽,又继续问道:
“那之前发生的那些事呢?也都是你你为了报复她故意在暗中设计的,是么?”
事到如今,这层窗户纸既然已经捅破,封少倾便只想把过去发生的种种都问个清清楚楚。
而林若初察觉到了封少倾对她的怀疑,便知自己再掩饰已无用,不过好在封少倾欠他两条人命,所以她要攥住他的软肋,为自己做过的那些卑鄙的事情找一个可以被谅解和宽容的借口,于是继续着她充满怨恨的话语:
“是,少倾,我承认从我回国后看到温染的那一刻起,我就一直对她怀恨在心,每次看到她,都会让我想起我的聪聪是被她害死的,所以我做的一切就是为了要让她离开封家离开榕城,因为我不想看到她,每次看到她,我都恨不得亲手杀了她给我的孩子偿命,少倾,我知道你会怪我,那是因为聪聪不是你的骨肉,所以你不会理解仿佛割肉一般的丧子之痛,你不会理解的,不会的……”
林若初充满怨恨的说着就捂着嘴悲伤的哭了起来。
封少倾站在那儿
,因为林若初这番悲愤痛苦的话,他原本铺满失望的脸色渐渐变得沉重了下来。
如果林若初真的只是因为这个理由而设计种种逼走温染的,那他也实难让自己过多去怪罪她了。
毕竟,是他欠了这个女人两条命的,也的确是温染当年的一时疏忽害死了人家的孩子,所以林若初想要为自己死去的男人和孩子报仇也算是人之常情。
终究,唯有逝去的好兄弟和那个无辜的孩子,是封少倾在林若初这个女人面前,最大的软肋……
而此刻身在江城的温染,并不知道封少倾已经给她洗刷了清白,查清楚了这一年来他们之间发生的种种矛盾误会大多是林若初在暗中设计的。
自从来到江城后,这些事情,温染一直努力让自己不要去想,她认为自己什么都改变不了,唯有让自己努力的工作才能遗忘那些令她无可奈何的事。
这几天,打从进入盛世集团投资部后,她变得更忙碌了,每天都奔波在出来见客户的路上。
江城的七月,天气已经很炎热了。
正午时分,太阳更是火辣辣的炙烤着这座城市,空气像是蒸笼一样,人们热的都躲在屋子里空调下避暑,可温染
却顶着烈日来江边等客户,一等就是两个小时。
今天上午有客户给她打电话约好出来见面,指定要她在江边的地铁站牌旁边等着,约好了上午十点钟,可现在已经正午十二点人还没有到。
“喂~刘女生,请问您什么时候过来啊?我还在江边这里等着您呢!”
迟迟等不到人,温染再次打去电话礼貌的询问,天气太热了,她觉得自己都快要被烤熟了,如果对方说现在没空赶不来的话她会提议另约时间,然而电话里的陌生女人却是很抱歉的说:
“对不起啊温小姐,我这边有点事情耽搁了时间,但我现在已经出门了,马上正往那边赶,你再等我一会儿好么?”
“好的,那这样吧刘女士,我去江边对面找一家餐厅然后把位置发给你,你直接去餐厅找我吧!”
“不行啊温小姐,我是外地人怕走丢了,而且我年纪也大了不认得路,我就只知道昨天我路过江边的时候看到一个地铁站牌,你就在那里等我吧,我用的是老年机,你发给我位置我也找不到的,你就在江边再等等我吧,我很快就赶到了。”
“那好吧,我就在这里等您~”
没办法,温染只好挂
了电话,既然客户执意要在这里见面,她就只能继续顶着大太阳在江边继续等下去了。
虽然刚才去对面商店买了一把遮阳伞打着,但这蒸笼般的高温天气早已把她蒸得浑身流汗,额头上的汗怎么擦也擦不完,后背的衣服也早都被汗水浸湿了。
可能是出的汗太多了,渐渐的,温染觉得身体开始虚脱,她有点站不住了,只能扶住地铁站牌避免自己晕倒……
“温小姐!”
而就在温染扶着地铁站牌感觉自己就快要撑不住的时刻,突然一辆灰色宾利车在她面前停了下来:“温小姐你怎么了?”
恍惚间听到有人在询问她,温染这才扶着晕眩的脑袋抬眼看去。
只见,那辆奢华的车子上正走下一个西装笔挺的男人,不过,温染的视线开始变得模糊,她还来不及看清那张脸就无法再支撑的朝前倒去。
“温小姐小心!”
幸好,走过来的男人快速上前一步,稳稳的扶住了她,并将她小心翼翼的扶上了车子……
五分钟后,
车子里的空调温度很适宜,让中暑的温染渐渐舒缓了过来,这才发现刚才把她扶上车的男人竟然是公司总裁盛斯年!
“盛总…谢谢你
!”
“别客气,再喝点水吧!”盛斯年递过来一瓶水,还顺手帮她拧开了盖子。
“谢谢!”温染接过水一口气喝了小半瓶下去后,听闻身边的男人问道:
“温小姐,这么热的天你怎么在路边站着?”
“哦,我是出来见客户的,客户跟我约好在那里……糟了!”
温染说话间,突然后知后觉的发现车子已经载着她离开了江边的那个地铁站牌,于是急忙对盛斯年请求道:
“盛总,我约的客户还没到,麻烦您再送我回去吧?”
“别着急!”见她焦急起来,盛斯年先淡定的安慰了她一句,随即问道:
“听说你上午很早就出来了,是在那里等了很久么?”
“嗯,大概两个多小时吧!”温染看了眼腕表上的时间如实回道。
“等了这么久,你约的客户都没出现,她定是不会去了!”
“不会的,我刚才还跟她通过电话,那位客户说她有事耽搁了,要我在那里等着她会去的,我还是回去吧,不然客户到了看不见我就不好了。”温染坚持道。
见她一副认真负责的样子,盛斯年微微敛眸,若有似似后,还是朝司机吩咐了句:“老张,掉头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