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辆车停下的一刻,温染的眸子一颤,她太熟悉这辆价值十几亿的豪车主人是谁,于是快速转身想要离开。
可是车子里的男人很快下来追上了她,有力的掌心一把将她的细腕扯了过去,凌寒的目光盯紧了想要不辞而别的女人。
“听说你要离开榕城?”
既然逃不掉,温染便只能蹙眉看向他:
“封少倾,我要去哪儿是我的权利,跟你无关!”
“你的权利?谁给你的权利?温染,你好像忘了点什么吧?”
“我什么都没忘,尤其不会忘记,这两年来,你是怎样用报复的枷锁禁锢着我不放的,但是封少倾,从今往后,我不会再任由你用任何理由继续把我掌控于股掌,让我活的像一个笑话!”
温染愤恨的说着,脸上浮现一抹嘲讽,当他一次次为了那个女人冤枉她指责她的时候,她都会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小丑,在他面前毫无尊严,活的卑微又可笑,所以,她绝不会再任由他攥着她不放。
横下心,温染就低头在那只攥着她不放的手臂上用力的咬下去,然而这一次,封少倾就算被咬痛,也完全没有要放手的意思,反而直接用力将她拽到车子前强行推
了进去。
“封少倾你干什么?你让我下去,我要下车你听到没有?”
被他塞进车子里,温染就想推门跑掉,可是车门被他快速上了锁,封少倾动作迅速的坐进驾驶室里,不顾她的抗拒直接启动了车子。
豪车很快汇入城市的车流,朝着未知的方向而去,温染不知道他要带她去哪儿,总之不是现在她住的陆雨珊的住处。
“封少倾你能不能不要这样,既然你已经认定了我是阴险卑鄙的坏女人,那你还这样纠缠有意思么?有这个时间还不如去好好陪你的若初……”
“闭嘴!你没资格提她!”封少倾厉声打断温染愤然的话。
温染讽刺的笑了,她连提一下那个女人的名字在他眼里都是没资格,可见林若初在他眼里多么高贵不可侵犯,而她却是如此卑微不堪,既然这样,他为何还要再来纠缠她?
“停车!封少倾,我再说一遍,停车!”于是她愤然的一遍遍提出这个要求,可是每说一遍,都会觉得车子在不断加速。
眼看着他已经闯了好几个红灯,飞快的车速让温染越发不安:
“封少倾你到底要带我去哪儿?”
“你不是要走么?我送你,送你去比江城
更远的地方,这辈子都回不来的那种!”封少倾阴鸷的说着,踩紧了油门。
温染听出他话语里透出的危险,越发不安的抓住了车门扶手:
“封少倾你停车,你快点停车,你开这么快很危险的!”
“别怕,有我呢,我陪着你,我们同归于尽!”
“什么?”温染顿时因封少倾出口的最后几个字愕然了:“封少倾,你疯了!”
“呵!也许吧!”封少倾冷笑,或许他真的是疯了吧,早在五年前的某一天……
“封少倾你别再发疯了,让我下车!”
温染被他那句话吓到了,这个男人有多危险她比任何人都了解,他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她不安的抗争了一路,可不论她怎么喊叫,都无法阻止封少倾将车子一路疾驶,最后开出市区驶上了山顶。
“封少倾你不要再往前开了,前面就是悬崖,你快停车!”
温染熟悉这一带,眼见着车子在暗沉的夜幕下直冲向山顶悬崖的方向,她惶恐的想要夺下封少倾手里的方向盘,细腕却被那只大手狠狠的攥了过去:
“怎么?这就怕了?你以前不是说过么,你害死聪聪,所以愿意用你的命来还,今天,我就给你这个机会
!”
封少倾转过脸来,昏暗的车厢里,他锐利的目光像凶猛的猎鹰般,仿佛要将她吞噬。
而温染,听到他又提起那个意外死去的孩子,前一秒还惶恐抗争的她,突然安静了下来。
是啊,她以前是说过很多次,既然他因为那个孩子的死而恨她,那么她宁愿用这条命来还债,也不要被他禁锢着一辈子的自由。
如果此刻,他就是为了让她给那个孩子偿命的,那么好,她也不想再欠他任何了!
横下心来,温染便凄凉的回道:
“好,封少倾,既然你认定我欠你一条命,那就在这里,我跟你,彻底做个了断!”
“哈哈!”封少倾大笑,原来,为了离开他,她真的可以不怕死!
“很好,如你所愿!”封少倾咬着牙,最后将油门踩到底。
温染闭上了眼睛,不再看那张充满憎恨的,冷漠的,无情的,危险的脸。
如果这辈子,注定逃不过他的禁锢和折磨,她宁愿用死来摆脱!
闭上眼睛,听着车轮擦过地面的急促声,她已经感受到了车子正冲向前方的万丈深渊,死亡,就在咫尺的距离间召唤着她。
“吱——”
可是下一秒,温染却突然感觉到车子戛然
停了下来,她正要睁开眼睛看去的时候,汹涌的吻突然铺天盖地而来。
暗沉的夜幕下,车子停在了悬崖边缘,车厢里,封少倾将温染用力按在座椅里近乎疯狂的宣泄着。
这个为了离开他,连死都不怕的女人,到底把他当成了什么,是魔鬼还是洪水猛兽,为什么她就这么不顾一切想要摆脱他的纠缠?
温染挣脱不开那双死死按着她不放的手,昏暗的光线中,她只听得到她的衣衫被撕碎的声音,她觉得自己仿佛像一个破布娃娃,正被那双无情的大手粗鲁的撕扯,仿佛要将她撕碎。
可是为什么,他要这样对她?
既然他心里把那个女人看的那么重要,为什么,还要一次次这样占有她,难道折磨她,真的让他这样上瘾么?
半个小时后,
车厢里的狂风骤雨终于渐渐平息,封少倾疲倦的靠进座椅里,点燃了一支雪茄。
昏暗的车厢里,唯有他指间的那点点烟火的光亮,照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只听得到他冷若冰霜的命令:
“穿上衣服,滚!”
一个宁愿死也要离开他的女人,已经没有再挽留的必要!
这是他和她的最后一次,他要让她记得刻骨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