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楼上的声音,很快,封少倾就奔上楼推开了主卧的门,结果一开门竟看到林若初摔倒在地板上。
“若初!”
封少倾连忙奔过去想要把林若初从地上扶起来,却看到林若初哭着指向她受伤的那只脚踝:“少倾,我的脚……”
见林若初哭的那么伤心的样子,封少倾立即看去,这才发现林若初扭伤的那只脚踝起了一大片通红的水泡,已经肿了起来。
“这是怎么了?”封少倾也被林若初红肿不堪的脚踝吓了一跳。
林若初则是一脸无辜的样子哭着说:“我也不知道,下午上过药之后就一直在床上躺着,刚才准备下床吃点东西的时候才发现整个脚踝都肿起来了,少倾,我现在一步都不能走了,我会不会被截肢了啊?”
“别胡说!我现在带你去医院看看!”封少倾皱眉说着就将林若初抱起来匆匆下了楼。
愣在门边的温染看着封少倾抱着林若初匆忙下楼,她也不禁觉得奇怪,下午给林若初上药的时候林若初的脚踝还很光滑的,可刚才她也看到林若初脚踝起了那么多通红的水泡,肿的像树干一样,为什么会这样?
温染一时困惑着,却怎么也想不到这件事,最后会跟她扯上关系……
深
夜时分,
躺在客房里的温染听到了门外上楼的脚步声。
那有力的步伐一听就是封少倾回来了。
猜想着封少倾一定又带着林若初一起回来的,温染躺在床上没有动。
可是下一秒,房门忽而被大力推了开!
温染还来不及打开床头灯,就看见那高大的身影迅速奔到她面前来,两只野蛮的大手将她狠狠的摁在了枕头上:
“你是故意的对不对?温染,没想到你是这么阴险歹毒的女人!”
没有开灯的屋子里,昏暗的光线之中,温染只听得到封少倾冰冷的指责声。
她不能明白这个男人大半夜的凭什么回来对她妄加指责,不禁愤然道:
“封少倾,我怎么阴险歹毒了?我做了什么?”
“你做了什么你不清楚么?”封少倾咬牙切齿,周身散发出的寒意将温染整个笼罩在这昏暗的空间里。
温染能够感受得到他的愤怒,却不能明白他到底在说什么?
“封少倾,你最好把话说清楚!”
“该说清楚的是你!温染,你为什么要害若初?”
“我害林小姐?我怎么害她了?”
“还在这装糊涂,我问你,今天是不是你给若初受伤的脚踝上的药膏?”
“没错是我,但也是你让我照顾她的!”
“我是让你照顾她,但是我没让你给她下毒!”
“你说什么?”昏暗之中,温染因封少倾后面这句话而错愕。
不可思议间,她突然用力的挣脱开,坐起身摁亮了床头台灯,难以置信的目光,盯着眼前那张冷厉逼人的脸:
“封少倾你在说什么?你说我给林小姐下毒?”
“怎么?事到如今你还想狡辩么?”封少倾锐利的眸子盯着她,然后将医生的检查结果说了出来:
“我带若初去医院检查过了,医生说她脚踝上起了那么多水泡肿的那么厉害都是药物过敏导致,而若初今天唯一用过的药物就是你亲手给她上的那个药膏!”
“什么?”
闻之封少倾说出的这番,温染更是愕然,她完全没想到林若初晚上脚踝肿成那样是因为她给上的药膏过敏了?
“怎么会这样?刘婶说那个药膏是林小姐昨天带过来的,我也不知道她会过敏啊!”
“你不知道?”封少倾眯起了寒眸,大手再次狠狠扯过温染的细腕,愤怒的道:
“我已经第一时间让刘婶把那个药膏送去医院做了化验,结果发现那个药膏里面竟然被人为的添了辣椒粉,就是那些辣椒粉让若初皮肤受到刺激才会起了那么多水泡肿的那么厉
害!温染,你敢说不是你在背地里动的手脚?”
“我?”温染为之愕然的瞪大了无辜的眸子:“封少倾,你竟然怀疑是我做的?”
“不是你还有谁?温染,我知道从你昨晚回来看到若初在这里你就已经很不爽了,所以你在若初的药膏里动了手脚来报复她,没想到你这个女人竟然如此心狠手……”
“啪!”
突然间,一个清脆的耳光打断了封少倾的指责声。
连温染自己都没想到,她竟然会伸手打了他!
挥出去的巴掌,从他冷俊的脸庞隐隐颤抖的收了回来,温染不自觉的红了眼眶,良久,才找到自己悲愤的声音:
“封少倾,你可以不喜欢我,你也可以恨我,报复我,但是你不可以这样污蔑我栽赃我!绝不可以!”
温染哽咽的嘶喊出这句话就跑出了房间,她可以隐忍这个男人对她霸道的禁锢,却无法忍受他这样玷污她的人格,她没有做过的事,他休想污蔑她!
无法再忍受他给的委屈,温染跑下楼就朝别墅门口而去。
就算明知道门口有一只凶狠的藏獒在看守,这一次她也不管不顾想要冲出去,她受够了,这样委屈的日子,她宁死也不要再继续过下去!
“少夫人不要啊~”
于是,不顾刘婶跑到门口的阻拦声,温染豁出去的拉开了门,当她迈出房门的刹那,果然就看到那头凶猛的藏獒怒吼着朝她扑了过来……
“温染!”
不过,扑过来的藏獒只是刚扯住了温染的裙摆,就被跑下楼来的封少倾一把将她拽回了房子里。
“你是不是疯了?不要命了么?”
封少倾用力把温染拽回门内就将她摁在了紧闭上的门板。
看见她身上刚刚被藏獒扯去了一块的睡裙,封少倾深邃的眸子里更是燃起熊熊怒焰。
该死的女人,刚才如果他再晚下来一秒钟,恐怕她现在已经被门口那只凶狠的藏獒撕碎了!
温染则有些悲凉的笑了:
“呵!是啊,我是疯了,从我答应跟你结婚的那一刻起,我就疯了,我疯狂的以为,我可以用我的一辈子来弥补我欠你的,可到底我还是高估了自己,在你眼里,我永远都是卑微不堪的,既然如此,我不如就以命抵命吧,我害死了聪聪,那就让藏獒咬死……唔!”
然而,温染悲哀的话音未等落下,沾染泪珠的唇瓣就被紧紧堵了住。
封少倾捏起她挂满泪痕的脸,用力的吻住了她,不想再听她说什么以命抵命,他若真的想要她的命,又何必娶她为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