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沈琛去上班前,恬馨没有起床,倒是时域起来了,他穿着整齐的走到他们面前。
“昨天打扰你们了,待会儿我们就离开。”时域站在我们面前说道。
我想这应该是解开误会了。
“谈不上什么打扰,毕竟馨馨为我做的事多了去了,时域,好好照顾她,她神经粗,心脆弱,就像个孩子。”我点到即止的交代了几句。
有些话说的太详细了,反而会让他感到不舒服,或者是责怪恬馨与我之间说的太多,但是我相信,时域能够好好地照顾她。
“嗯,这次的事可能是我疏忽了她心里的想法。”时域单方面的承认了错误。
光是这大大方方的一点,让我感到欣慰。
说明,恬馨在他心目中是有地位的。
“你们夫妻之间的事别人无法干涉,这件事你自己去处理即可。”我对他说道。
沈琛站在我身旁,他对时域投去深沉的目光,“既然是你爱的女人,那么就不该让她流泪,或者伤心,尤其是在感情的方面,当然,我说的这句话并不是指责你,只是想告诉你过来人的经验,我以前失去了这个女人,日子并没有好过。”
我握住他的手,对着他抱
以无奈的微笑,过去的那段时光对于沈琛来说也许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你们的关心我收到了。”时域并没有埋怨我们。
我相信恬馨会幸福的,他那么聪明不会不懂一个家有多重要。
“苏唯,你送我去上班,时间不早了。”沈琛拉着我的手说道。
我陪着他走到庭院,他坐进车里,我俯下身靠近他面前,给了他一个吻。
我对沈琛交代了一声,“要是精神不好的话自己别开车就让司机去接。”
沈琛开车离开后,我走进客厅,恬馨还没有下来,我坐在沙发上发呆,望着窗外的风景出神,时域走进来,我才从发呆的思绪中挣脱出来。
“有什么想说的吗?”我问道。
“你们查清楚那个新上位者了吗?”
他问我。
关于新上位者这件事的确棘手,我摇摇头,“暂时毫无头绪,不知道要等什么时候才能有结果。”
时域大概想到了我会说没有结果。
“这件事并不是很难办,只是要找出破绽的确需要一些时日,我大哥也在帮你找,希望能尽快有答案吧!”他有点担心。
我明白时域的好心。
“高先生已经被抓进去了,你觉得能从那个人身
上下手吗?”我想听听他的意见。
时域寻思了一下,他的眼望着我,“这件事希望不大,他没有家人,可以让他动容的把柄没有,还有一个原因,他既然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也就证明他是完全抛开了所有的良知,想要劝他做出改变,我看很难。”
他把高先生的为人分析了一遍,我认为说的不无道理,看样子是没有办法从那个人身上下功夫了,那么顾然呢?这个人还能够归我所用吗?
我想,为了沈琛对我的担心,我应该去尝试一下,看看他对新上位者的身份到底有什么可以告诉我的,无论如何,我想去试试,也许并不能成功,可起码得去。
至于用什么理由,我已经有想法了。
“时域,你知道顾然这个人吗?”我问他。
时域点点头,“多多少少有点耳闻,怎么?你和他关系很熟吗?”
“不瞒你说,他的母亲曾经是我的刺绣老师,现在已经死了,至于顾然,如果馨馨和你提及过的话,你也知道,当时我和他结过婚,虽然在形式上是假的,可总归是有过那么一段时间,他也算是和高先生有过密切联系的人物之一。”
时域沉默的坐
在沙发上,看我的目光充满了疑惑,他皱着剑眉问我,“难不成,你是觉得去找高先生不现实,现在想去找顾然?”
我点点头。
“是,这就是我的想法,我承认就算我去找他,不一定他会告诉我真相,但是我的的确确的想去见上一面。”我对时域说出了我的想法。
我不确定沈琛会不会同意,这也是一个非常头痛的难题。
“他们是一丘之貉,我不认为你去找顾然,这件事就会得到肯定的答案,并且,他也不是省油的灯。”时域让我不要把希望寄托在顾然身上。
我当然明白他的想法,只是高先生对沈琛说的那句话,恐惧在心头萦绕的感受也只有那个男人独自明白,我不想他继续担忧下去,才会在不得已的情况下选择去做这件事。
“高先生坐牢期间,他强烈要求见沈琛一面,他后来去见过了,只是见了这一面同样内心也得到了一些不该存在的恐怖。”
我说到这件事的时候心情有点忧郁。
恬馨走进客厅,她往我身边坐下,我看到时域的脸色有那么一瞬间是僵硬的,双眼一直盯着她,看样子,她还在生气。
“你们在聊什么呢?”恬馨靠
在我身上打了个哈欠,“我今天要回去了,这才住一个晚上一点也不尽兴,不过这次我干儿子不在,等下次我再来,把女儿也抱来。”
她有点不顾时域的脸色有多难看,我能够明白他的心情,估计这次她是又有了其他的想法,想要故意折磨他的。
“馨馨,你回去后好好休息,对了,你不是想去工作吗?”我想到她说想去上班。
时域大概没有想到恬馨会想去上班,他不解的问道,“当初不是说好了你不去上班吗?”
“当初是当初,现在是现在,我出国深造拿回来的资格证书要是不发挥点作用有什么意思呢?再说了,除了女儿,我也没有人陪,每天发呆,不如多去做一些救死扶伤有意义的事。”
我听的出来,他们之间的某些事并没有完全解决掉,为避免他们吵架,我硬是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你刚不是问我,我们在谈什么吗?我现在告诉你,我们在谈的是顾然的事。”我说道。
恬馨望着我,“他不是坐牢了吗?还有什么好谈的。”
我看了时域一眼,“我想和你老公商量,该不该去见顾然,新上位者的事也许他知道什么也说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