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琛带着我去了一家私房菜馆,早早他就预订了一间包厢,看起来算是熟客,不过这里我并没有来过。
今天这餐饭估计不是用来吃的,沈琛应该是有话想和我说,至于他想说什么,我并不是很清楚。
“这里并没有什么人,你心里想什么难道不可以与我坦白吗?”沈琛问我。
我就知道,他今天带来我出来不是单纯的想吃饭,而是有话想说。
我并没有妥协,淡淡地道,“你想听什么?我觉得该说的我都说的清清楚楚了。”
“不管说什么都好,就算你对我有怨恨,有埋怨,这些都好。”
“没有。”我平静地开口。
他心里应该清楚,当年我坐牢的时候,他在法庭上做的那些证供让我足够难堪,现在又来问我不该问的问题又算怎么回事呢?
我没有率先打破沉默,沈琛也静静地望着我,我们俩难得有这样安静的时刻。
“苏唯,你心里一定有什么想说。”沈琛老调重弹。
“没有。”
我继续陪着他对台词。
这种没有营养的话题何必要继续下去呢?这人实在太累了。
也不想想,从头到尾是他做错在先,当年我去求
关小姐原谅我的突然出现,继续和沈琛结婚,这件事是我心甘情愿去做的,可是在法庭上他对我指控,把我无情的推到风尖浪口,我不是很明白他的这等做法。
“前几天在公司外面,你和她之间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沈琛问道,冷眸紧紧盯着我。
沈琛指的应该是关小姐说我当年低声下气的求她,苦苦哀求她原谅我一次,然后和沈琛重新结婚的事。
我相信,我当年是如何求她的,她又是如何原谅我的,这些应该是没有在沈琛面前提过一句的。
“没什么,你们夫妻之间的事自己私底下去坚决不是更好吗?”我淡淡地道,不想透露更多的真相,
沈琛和关小姐的事我不想插手,也不愿意过问,总之他忙他自己的是最好的。
我不想透露更多的消息,沈琛自然不会在我面前再三进行反问,事情总会告一段落,只要这件事被遗忘了,很快,事情就会得到圆满的解决。
“当年她和我结婚,是你去找她的对吗?还有我父亲的事,你现在不应该做出解释吗?”
沈琛的黑眸睨着我,冷冷地发问道。
我突然勾唇笑了,“当年
在法庭上我是怎么说的,现在我依然是这个答案,你要是不相信的话,这就是你的事,同样的解释我不想重复第二遍,总之当年的我是在没有意识的情况下醒过来,当我睁开眼就发现自己的手上握着刀,而衣服上沾染你父亲的血,这些我一概不知情,所有的指控和所谓的证据,全部是你们给我冠上的,并不是我自己亲自调查出来的真相,我应该庆幸的是老天并没有闭上眼睛,我起码在坐牢前你父亲没有死,只是昏迷不醒,加上我坐牢期间并没有受到更多的苦头,别人处处想要我死,我一次又一次侥幸的存活下来,辛酸背后支撑着我的力量不是你沈琛,而是熙熙。”
我知道,有些话有生之年肯定要说出口,至于说完后,他怎么想,这些都是他的事,总之我没有道理不顾一切的背着这只黑锅。
“再让你重复一遍,你仍然是这个说法?”沈琛问我。
我有点生气,手拍在桌面上,“你什么意思?不相信我的话,就不要过问,既然你问了就要相信我。”
他大概是有点被我的急切给震惊到了,没有想到我会突然急了起来。
“
也对呢!你从来都是不相信我的,要是你当年相信我的话,那么我就不会坐冤狱。”我说道。
“当年让你坐牢,我在情绪上一时之间也是无法无法接受,我父亲这一生很骄傲,当年你又是我爱的女人,你要是杀了他,这对于我来说是一种做梦也不会发生的事。”沈琛望着我,向我解释他当年的心情冲击。
我笑了笑,双眼直视着坐在我对面方向的沈琛,他刚才说当年我又是他最爱的女人,由此可见,现在已经不再是他最爱的女人了。
人会变,月会圆,亘古不变的道理。
当我听到沈琛说出口的这句话,我的内心涌上了小小的失落感,其实,我有点做错了,我压根不应该将所有的事无限放大,应该说,当我来见沈琛的时候,就不应该说起当年。
是我做错了。
“你在情绪上无法接受,那我就能接受吗?杀人坐牢别人在明面上看这是我罪有应得,可事实上,这些事全部是有人率先部署好的安排,这是圈套。”
我生气的低吼道,身子微微向前倾。
我只是要沈琛明白,当年关小姐设圈套对付我把我逼上绝路,目的是非常
不单纯的。
“她喜欢你,所以要对我进行报复,当年的事全部是她一手搞出来的,你父亲虽然不同意我们结婚,不同意我们在一起,但是我和他有个出发点是一样的,他为了保护他的儿子,我也是为了保护我的儿子,这样的他,我为什么要杀死?其实沈琛,我当年和你在一起,除了没有一张结婚证能够让我苏唯获得法律保护的效益之外,我们之间能做的,该做的,和寻常的合法夫妻没什么不同,甚至连孩子都有了,我何必要去针对沈振南?我嫁给你是早晚的事,我何必急于一时,他肯定会死,并且比我们早死,那时候我和你在领证,事实上有什么差别吗?”
我微微停顿了一下。
“在林语柔还在的日子里,那么艰难的过往我都挺过来了,怎么到了你父亲的手里,我反而要去犯错呢?这很明显是不对的。”
我向沈琛表达我对沈振南与林语柔之间的看法。
只要进行对比,就可以看出我的决心。
“说了这么多,你始终没有说到我们的感情。”沈琛一针见血的打断了我的话。
我没有说话,恢复了沉默,微微垂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