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琛面对林语柔的错愕,他没有继续往下说,我有一种他已经掌控了全部的错觉。
还是,沈琛其实并没有掌控全部,说的这些只是一种心理战术,他想要让林语柔自乱阵脚,然后暴露出缺点,让他有机可趁?
关于这些我并不是很确定,但是我唯一可以肯定的只有一点,沈琛肯定是有备而来。
“沈琛,你到底知道什么?”林语柔这次的语调放软了。
我看的出来,她好像没有要跪下来的意思。
沈琛站在那里,对着她冷声一笑,“我知道什么和你有什么关系?你现在真正要知道的只有一点,利用你林氏企业的一砖一瓦,一分一厘和我斗到底,我等着你。”
我有点吃惊,他这是明摆着激怒林语柔。
“你不要太得意,我肯定会找到你的致命点,人不可能没有软肋。”她的双眼恶狠狠地瞪着我,“不要以为你对这个女人的保护密不通风,事实上我想要对她下手是轻而易举的。”
我坐在轮椅上并没有害怕林语柔的威胁,“整件事对于我来说,你的威胁其实一点也不受用,但是我可以明明确确的告诉你一件事,陆毅铭死亡的调
查我是不会停下来的,就算我死了,还有沈琛,你可以派人杀了我,不过你不可能有能耐派人杀了他,我没有背景,他有,你的前任公公沈振南就是你惹不起的人物。”
我没有害怕林语柔,也不是威胁她,只是以事论事。
“沈琛,你为什么要死咬着我不放呢?你一定认为是我杀了陆毅铭吗?”林语柔表现出平静地表象问站在我轮椅旁边的沈琛。
她不是示弱也不是突然的良心发现,而是有点累了。
我看得出来,要支撑起一个偌大的林氏企业,她每天根本睡不了几个小时,只怕每晚都会被噩梦惊醒。
“我手里还有一些你曾经留下来的东西,比如我和沈琛在病房说话时,你留下的那颗纽扣,比如你总之扮演无辜的受害者,偷走他的手机给我打电话,发信息,这些幼稚的手段,毫无技术含量的行为我早就看穿了,也玩腻了,林语柔,去自首,只要你自首我就原谅你,把事情的始末,原原本本的像警方做出交代,要是你不自首的话,我这辈子只会做一件事,送你进去。”
我没有生气,也没有愤怒,说的只是事实,一条人命让
他们白白糟蹋。
这并不是我当初的初衷,我一直内疚,总以为当初是沈琛和我有过的那一晚,才会让陆毅铭惹上杀身之祸,是我想的太简单了。
秦桑和林语柔合作,他们为什么要杀死陆毅铭,我突然有了一种特别大胆的猜想。
“林氏企业和秦百万之间有生意上的来往,一个是制药的一个是暴发户,这两者之间何来的牵扯?你和秦桑恐怕不是为了我这个人才会对陆毅铭下手,让我想想,我需要好好想想什么让你们之间产生合作?”我的手指轻敲着太阳穴。
沈琛蹲下身,他握住我的手,“洗黑钱,他们洗黑钱,所以陆毅铭的死只是摊上了一条,背后还有其他的因素。”
当我抬头的时候看到林语柔的脚步有小幅度的踉跄了一下,看样子沈琛说的对,林氏企业和秦百万之间的合作就是洗黑钱。
没想到这才是事情最终的矛盾点,他也提醒了我,不单单是洗黑钱那么简单。
“你父亲看上去很可怜被关进了监狱,事实上他在里面完全可以逃避社会的舆论,可是你不同,一旦矛盾爆发,你身为林氏企业新一任总裁是难辞其咎的。
”
我向林语柔挑明了所有的关系以及她需要承担的相应后果。
沈琛握住我的手,他轻声笑道,“苏唯你可太天真了,要知道对于整件事而言,所有的部署都是被安排好的,她成为林氏企业的总裁也是被安排好的,就算真的有社会舆论爆发了,她站出来独当一面也是被安排好的。”
林语柔一脸苍白的望着沈琛,她似乎不敢相信他知道的真相比想象中多。
“她要是想一错再错,那么是她的事,对了,秦桑要是洗黑钱的话,人虽然在监狱里,可要是查到什么进行举报,你说会不会加重判刑呢?”
“别担心,这一层我已经派人安排好了,证据已经送到了警局,她就等着这辈子在监狱里终老。”沈琛说话的时候,冷眸斜睨着站在我们对面方向的林语柔。
我有点意外,他居然做好所有的部署,这应该是最大的反击。
就算这时候林语柔想要联络秦桑,这半路当中也会被人捕捉到蛛丝马迹,到最后沈琛会进行反扑。
我现在终于相信了一件事,他暂时应该没有联络律师把东西送到警局,说这些的目的只是为了吓唬林语柔,一旦她
和秦桑取得联系,后面沈琛就会派人做事。
他这一招声东击西玩的真够高明。
“苏唯,兜风结束了,我们也该回去休息了。”沈琛走到我的身后推着我的轮椅就要走,“我们可是二人世界的生活,无论是精神上还是肉体上都可以互相得到满足,不像别人漫漫长夜孤枕难眠。”
我感到郁闷,沈琛这番话听着有点暗示性很强烈,我明白他这么说是在刺激林语柔,可毕竟我们俩现在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他真不客气,一点也不考虑我的感受。
回到车上,我和沈琛没有说话,他当着我的面打电话给了李裘,“跟踪器贴在她的车尾后面,你可以进行跟踪,密切监视着,有什么动静及时通知我。”
我被沈琛的计划给震惊了,他什么时候贴的跟踪器?
这男人脑筋转动的可真够快速的。
车子缓缓驶出码头,没多久进入市区,我紧悬的心这才放下,就怕林语柔会找人进行埋伏。
“沈琛,以后夜里不要来荒无人烟的地方,林语柔不是省油的灯,很多事该注意就要注意。”我劝他下次小心。
“是,老婆。”
“滚,谁是你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