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家里躺了几天,滴水未进,三餐不吃,期间只是给花花二号加了水添了粮,我知道我可以不吃,但是它不吃会饿死。
第四天的时候,我去了医院看病。
总觉得身体特别不舒服。
我去了医院挂了普内科,然后把详细的情况告诉给医生知,他经过判断,让我去做详细的检查,在做完检查的过程中,需要等待大半天才能得到相关的检查结果。
“苏唯,你怎么在医院里。”
我听到我的斜对面方向有人在喊我。
当我抬头望去,是许秀清,而陪伴在她身边的人是我最不愿意想见到的顾然。
我没有说话,她走到我身边的空位坐下,“你脸色这么差,病得很严重吗?”
“我并不知道病的情况,现在我只是在等待结果。”我淡淡地道。
“苏唯,你一个人看病的话,需要我陪你吗?”
许秀清是好心我知道的。
“不用了,老师,医院里细菌多,你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我婉拒了她的一番好意。
她不放心的安慰我,“不管发生什么事,你一定要联系我,你亲人都不在了,朋友又出国了,有什么困难找我。”
我没有说话
,只是轻轻颔首。
事到如今,我什么也不想说,只想静静地坐着。
“苏唯,零报告。”
等许秀清离开的大半个小时后,窗口的医生喊我领报告。
我把报告单拿在手里,低头看了几眼,但是没能明白上面写的到底是什么意思,我走进医生办公室,他接过我拿在手上的报告单。
“医生,我的病到底怎么样了?”我坐在那里想听他的答案。
医生推了推眼镜,他斟酌了很久才开口,“你这种情况只能换肾,没有别的办法。”
“这不可能,一定是哪里弄错了,不可能的。”
我笑了起来,整个人好像灵魂出窍似的。
“每个病人在面对病魔的时候需要坚强,现在医学这么发达,你不用这么悲观,首先要做的就是调整好心态。”医生和我说了几句安慰话。
我情绪失控的站起来,对着她咆哮,“现在要换肾的人是我,又不是你,你说的真轻松,我才28岁,你想过吗?我才28岁……”
我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特别无助的低下头,眼泪一下子从眼眶里冒出来。
我真的没有想到我的病会这么严重。
我从医生的办公室走
出来,顾然站在那里,我没有理他,像个游神似的继续往前走,我不知道是怎么乘着电梯下的楼,也不知道是怎么凑出去的,我在来看病的时候,发现不远处的地方是一个江,我循着那个江找过去,当我走到江边的时候站在岸上,我闭上眼身子做向前倾的状态。
当我双脚放松时,人没有掉进江里,而是被人抱住了。
“不管你生了什么病都不可以选择轻生,我眼里的你就算天塌下来都会坚强的撑下去,难道这次你要选择认输吗?”顾然没有吼我,只是很平静的说道。
“医生说要我换肾,你懂什么叫换肾吗?器官捐赠每一年多少人排队,我又不是你们,随便几百万就能去找黑市买个肾回来。”
我一边说一边哭了起来。
顾然抱着我,他怕我继续跳下去,“苏唯,命运这东西我们是没有办法去掌控的,毕竟我们都是凡人。”
他说的话我一个字也听不进去,后来他陪我坐在江边,这一坐坐到了下午三四点,期间他的电话响过几次,但是都没有接,我看到过他发短信息。
“你以为死了就能够解决问题吗?其实死了问题还是存
在的,去了那个世界,你一定是带着遗憾,带着伤痛。”顾然坐在我的身旁,他轻声一叹,“想回家了吗?我送你回去。”
我的心情没有刚才那么的激烈,现在反而变得非常平静。
“顾然,你帮我一个忙。”我看了他一眼,希望他可以帮我。
“什么?”顾然问我。
“帮我把那套小公寓楼买了,我现在看病需要花钱,我想回到乡下去住,以后每周看病了再来城里。”我恳求他帮忙。
“没问题,你现在这样的身体不方便整理东西,所有的东西,我会叫我们家佣人过来帮你整理好,至于那些家俬的话,我也帮你买了,能买几个钱就算几个钱。”
他没有拒绝帮我的忙。
这样就好了,以后城里没有我牵挂的月光,他也不会再照亮我的心房,余生我自己过吧!
顾然送我回到公寓,我刚下车,然后碰到了等候在外面的李裘。
“苏小姐,可否耽误你几分钟,我们聊聊。”
李裘非常客气的对我说道。
我没有拒绝李裘,“可以。”
顾然离开后,我和李裘站在我的公寓楼下,他递给我一把钥匙。
“这是先生叫我拿来还给你
的。”李裘把钥匙递给我,然后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只丝绒盒子,“这枚戒指,先生说既然是送给苏小姐的,不管怎么样都是你的东西,全凭你自己做主。”
我本来想拒绝那枚戒指,后来想了想,我这辈子如果等不到肾,那么我还可以拿它换成钱做透析。
李裘见我收下了所有的东西,他又对我说了一句话,“先生说,从此以后不想在本城见到苏小姐。”
他自己做错了那么多的事他还有理了。
“请你转告沈琛,我会死的比他早。”
我淡淡地道。
没有理会李裘的探究目光。人往公寓里面走去,所有的事就好像乐章,演奏完最后一个休止符,所有的事就会圆满的结束。
以后,我没有福气在欣赏城里的月光,我也不会再见到沈琛了。
就让我们的爱在岁月的流逝中静静地消退,灭亡吧!
我回到家打开门的那一瞬间,花花二号很热情的在我脚边绕了绕。
“我们过几天回乡下去,以后不来这里了,再也不来了。”我蹲在地上望着它说道。
也不知道是在告诉它还是在告诉我自己。
我始终是一个不配拥有幸福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