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要你留在我身边,并没有什么承诺。”沈琛说道。
我望着他的黑眸,心里有那么一瞬间觉得我自己有点可笑,这是既定的事实,为什么总想着去改变呢?
沈琛是不会为了一个女人而做出任何的改变,尤其那个人还是我。
“留在你身边的事我不会强行做出任何让你不高兴的决定,但是我们之间的去留问题,我想还是顺其自然吧!”我淡淡地道。
沈琛停下用餐的动作,他的黑眸深深地凝望着我的双眼,磁性的嗓音冷厉的道,“难道在你眼里,我的改变还不够吗?”
我放下端在手上的饭碗,微微蹙着眉,无奈的开口,“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人活在世界上每一天会经历什么,会发生什么根本没有人知道。”
我不想轻易地许诺空口无凭的白话,这种口头协议的承诺根本没什么用处。
“苏唯,你心里有想法。”沈琛一语道破我的心思。
我心里肯定会有想法,毕竟现在老太太都死了,要是我再没有想法那是不可能的。
我有一种感觉,这次的事情出的有点突然,就是苦于没有证据。
“沈琛,我现在只想安安静
静地吃一顿饭,可以吗?”我反问道。
他没有说话,似乎认同我的意思。
晚餐结束后,我收拾餐桌,顺便去持房把饭洗了,晚上不洗碗容易惹来蟑螂。
等到我全部整理完毕后回到了卧室,一进去沈琛正在穿衣服。
“你还要出去?”我走到他面前。
“我父亲有事找我。”
沈琛向我说明要出去的原因。
我没有阻拦,更没有说什么,帮他拿起放在床上的风衣,然后帮他套上。
“开车小心。”我送他到玄关。
有些事我们兴许没有在这一刻达成愿望,但是我能够做到的就是让沈琛满足与和我在一起时,心情是放松的,整个人是快乐的。
我送他离开后,自己坐在客厅里,盘腿坐在沙发上放着电视,期间我在打盹,老太太有钱这件事我估计她不会随口乱说,毕竟财不露白这种事她比谁都懂,至于恬爸和恬妈,他们也不是口无遮拦的人,最大的疑点就是两处,一处是老太太有钱究竟那个犯罪嫌疑人是知道呢?还是不知道?一处是有没有可能他其实早就在暗中盯着很久,只是没有出手的机会?
这一点我不确定,但是我能够想象,
事出必有因,没有平白无故的祸事。
天灾人祸,人为的就是祸。
我等到半夜的时候,沈琛还没回来,有点熬不住,我就去了卧室睡觉。
这一夜我没有睡好,天亮的时候沈琛回来了,脸色有点难看,我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有一种感觉,总觉得不可能会是好事。
我也没有过问沈琛的事,早餐是佣人准备的,我洗漱完毕去书房喊他用完。
用过早餐,沈琛一言不发的出门去工作,我去了绣坊上课。
我有一种感受,他好像在逃避我。
初秋的天走在大街上风吹来有点冷冷地,这一年很快又要到头,今天我要是回去乡下住,就没有老太太给我煮可口的饭菜,岁月的更迭,也会让我们痛失很多应该珍惜的亲人。
我回到绣坊,许秀清见我来上课,她对我进行了一番慰问,又要我保重身体。
“老师,人生为什么要经历这么多的痛苦?”我有点想不透。
她坐在我的身旁,冲着我微微一笑,悠悠地道,“因为人活在世界上就是来修行的,经历的苦难就是每一个人修行的项目,幸福的人上一世修够了,痛苦的人这一世要继续修,功德
圆满,方得始终。”
我静静聆听许秀清的佛偈,总觉得她真的是我人生当中的良师益友,教我度过了很多的难关,同样也让我明白了很多人生的道理。
早上的课很快开始,我们结束了聊天,这一堂课我认认真真的听讲,这一刻,我心里想起的只有我自己,其他的什么也没有,包括沈琛。
他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我等待着他向我说出实话。
当然,他要是不说的话,我也不好做勉强。
中午,我在绣坊用午餐,半途的时候顾然回来了,他理了一个小平头,我看到他的时候差一点不认识。
用过午餐,我们坐在绣坊庭院后面的长椅上。
“苏唯,我要去西藏那边偏远的地区当支教,什么时候回来具体也不清楚,我不在的日子里,你要好好地保重,以后夜深人静睡不着不要再听《爱的代价》多听一些朝气蓬勃的歌,幻想未来是美好的,是光明的,多多保重,要是方便的话,我会给你寄明信片。”
顾然靠着椅背,抬着头望着蔚蓝的天空,秋高气爽的天,让离别演变的催人心酸。
我坐在他身旁,心有点哀伤。
大家都走了,老太太走
了,恬馨走了,现在连顾然也走了。
他望着我的眼神依然如同当初那样,充满爱,充满幻想,可惜,他的梦,我始终圆不了。
“顾三,望你在远方他乡,身体健康,一路平安。”我伸出手打算和他做个最后的告别。
顾然的视线停留在我伸出去的手上方,很快,他大方的伸出手握住我的手。
我们握住彼此的手,然后相视一笑,秋日午后的阳光照耀在我们身上,说不出的暖心。
我和顾然这一别,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再见?
晚上下课后,女司机来接我。
我回到至尊天府佣人已经准备好晚餐,不过公寓里并没有人,沈琛没有回来的迹象,我不知道他又想搞什么?
当我正在想他回不回来的时候,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晚上不回来用餐。】
我收到这条信息的时候,突然就笑了。
说到底,我终究是一个人的。
看样子,有些选择他不想做的,我可以代替他去做。
我没有回沈琛的信息,走到餐厅开始用餐。
昨晚他的父亲找他谈话,极有可能是给了他压力。
至于是不是,我就不得而知了,这一切仅仅只是我的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