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然扶着我找了一家咖啡店坐下,我仍然处于木然的状态,很多事发生的太快,快的我有点猝不及防。
我以为沈琛变了,变好了,他都搬来和我一起住,同居了,这样的举止如果放在恋爱当中就是男女之间的感情有了新的进展,可是我没有想到,幸福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太平的日子还没过多久,波橘云诡的动荡又开始了。
“现在你要怎么做?”顾然坐在我对面,把水放在我的手边。
我的视线望着那杯水,靠着椅背淡淡地道,“我不知道,顾三,我不懂他这是为什么?”
他望着我,放在桌面上的双手交握在一起。
“男人喜欢女人需要什么理由吗?他可以选择和你在一起,同样也可以选择和别的女人在一起,这么明显的道理你不懂吗?”
顾然向我重复沈琛的为人。
我还是有点难以接受,不是我认为沈琛不会做那些事,而是我无法想象,他怎么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重新找上了一个女人?这些事毫无征兆。
还是在我留在乡下的时候,他胃出血的那些日子,已经有人趁虚而入了?
如果是的话,我想我的肠子都会悔青。
我有点木然的开口,
“顾三,沈琛的为人你了解多少?在他没有结婚之前,那些传闻多吗?”
他没有马上回答我的提问,我怕他听不明白,又重新说了一遍。
“我的意思是,他和那些女人之间的纠葛多吗?”
我突然明白了林语柔的心情。
大概,她当初见到我,无法接受我,甚至对陆毅铭出手,这其中大概是和我的出现有密切的关联吧?
“我和沈琛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虽然我和他属于一个圈子,只是我的心思没有放在生意上,自然和他之间的来往与互动并不多,对于他的为人和那些女人直接的绯闻,我不做评价。”
顾然没有正面回答我的提问。
他的人品倒是没话说,不知道的事就直接说不知道,绝不会加油添醋。
目前我有点迷茫,不知道接下来应该怎么面对沈琛。
“我送你回去吧!”顾然说道。
我没有拒绝,主要是我目前的心情估计一个人走路万一发呆,被车子撞死都不知道。
我在顾然的陪同下离开了咖啡厅,等到我回到至尊天府,沈琛已经在了,我发现公寓里还有别人。
“琛哥哥,我穿这套睡衣可以吗?”
我听到娇媚的嗓音从我的正前方传
来。
那个自称是沈琛女朋友的柳茜站在我正前方的方向,她的身上穿着我的睡衣,而那套睡衣不算保守也不算暴露,只是领口的设计有点大,露出她一大片雪白的胸口肌肤,若隐若现的尤为勾人。
“你先去准备晚餐,我有点事想和你商量。”沈琛望着我面无表情的说道。
他想和我商量让柳茜住在至尊天府的事吗?
我暂时不想和他吵架,目前的处境对我来处于劣势。
柳茜走到我们面前,她望着我说道,“咦!你不就是上次我在……”
“我先进去准备晚餐,你们聊。”
我面无表情的打断柳茜的话,人往开放式厨房走去。
“琛哥哥,她好像不是很欢迎我。”
我走进厨房的时候,听到柳茜小声的和沈琛在说我的态度大概不是很好。
我暂时还做不到对她热情如火,笑脸相迎,毕竟我连她是敌是友都不清楚,唯一的一点让我感到郁闷的就是,他们之间的不清不楚让我感到郁闷。
我准备好晚餐去了客房,发现床上都是衣服,衣帽间的衣服也被弄的乱糟糟的。
“沈琛。”我有点生气了。
他走进来望着我,“凶什么?”
我尽量控制住自己
的脾气,抬起手抚着额,“这些,你整理吗?还有衣帽间那些。”
沈琛的黑眸望着我,冷冷地道,“你每天在家里休息,这些事不该你来做吗?柳茜喝果汁的时候不小心把果汁洒在了身上,我总得找衣服让她上,难不成让她冻着,万一感冒了你负责吗?”
我从没有听过沈琛对我的怒骂,尤其是为了一个外人。
我站在那里,一句话也没有说,选择去了衣帽间,我站在那里,下一刻,眼泪一下子就冒了出来。
弄的一团乱还吼我,而且是为了一个外人。
我什么也没有做错,一进门还要让我准备晚餐,我就是喊了他的名字,问他这么一堆乱糟糟的衣服,现在反而成了我的不是。
我听到有脚步声传来。
“苏小姐,可以吃饭了。”柳茜站在我身后喊道。
我没有回答。
我把拿在手上的衣服往一旁放好,顺便折叠整齐。
当我走出衣帽间的时候,柳茜早就出去了,我走到洗手间擦干眼泪,努力维持内心的平静,晚餐还是我做的,她凭什么喧宾夺主的来喊我吃饭,这种感觉搞的我好像是客人,心里特别不舒服。
我走到餐厅的时候,发现柳茜抢了我
原先的位置,看到的时候我心里的火一下子就冒了出来,但是看到她给沈琛夹菜,他并且吃掉的时候,我心里什么想法也没有了。
如果我要闹,她的靠山是沈琛的话,那么我根本闹不起来,没有人为我撑腰,我何必自取其辱。
我进去盛饭,出来的时候,菜基本已经吃完了。
“你们慢慢吃,我想起来我吃过下午茶,还不饿。”
我搁下饭碗正要离开,沈琛的手攥住了我的手腕。
“吃完再走。”
“我吃不下。”
“别让我重复第二遍。”
我发现柳茜看着我们,她无辜的眼神让我心里的委屈一下子冒了出来,我用最快的速度扒完碗里的米饭,然后推开椅子跑进了客房,关上门,又跑到洗手间,锁上洗手间的门,我跪在地上对着马桶呕吐。
我不懂沈琛为什么要这样做?
当着外人的面让我难堪,他觉得很快乐?
我拧开自来水龙头,站在镜子前望着镜子里一张苍白的面庞,有一种深深地无力感涌上我的心扉。
假如,这是我目前最大的困境,我想我没有逃避的可能性。
我听到客房的门被人推开,没有等人推门进来,我拧开了洗手间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