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白色制服的医疗人员围着林语柔的母亲,她的手上还拿着针,情绪失控的对着他们大喊大叫。
“走开,我没有疯,你们给我滚,”她拿着针面朝那群医疗人员。
事实上,她说出口的这句话很容易让人误会,她就是个地地道道的精神病患者,一般有病的人都说自己没有病。
沈琛的手段我是见识过的,毋庸置疑,他想要送谁下地狱,谁都不得幸免,哪怕这个人是他的岳母,林语柔的母亲也不会留下任何一丝丝的情面。
他就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
“你的病很严重了,也该是时候进行治疗,林语柔现在挺着肚子,她总不可能担心你对吗?你不为自己着想也该为她肚子里的孩子着想是不是?”沈琛站在她面前冷冷地道。
我听得出来,他这是在威胁她,要林语柔的母亲乖乖跟精神病院的治疗人员离开,否则的话,他就会对林语柔肚子里的孩子下手。
这才是我认识的沈琛,睚眦必报,不达目的不罢休,城府深的让人不敢恭维。
医疗人员站在一旁,他们畏惧林语柔的母亲拿在手上的那盒针,沈琛缓步走上前,从她的手里接过那盒针,
然后压低嗓音和她说了一句什么。
我没有听到他说的那句话的内容,我只是看到她的脸色当场苍白,毫无血色,我怀疑那句话应该是她某个无法接受的真相。
至于具体内容是什么,我想对于我来说,已经不再重要了。
林语柔的母亲被医疗人员带走后,沈琛走到我面前,他看到我的脚底插着银针,黑眸顿时变得幽冷。
他咬着牙低吼道,“杀千刀的疯女人。”
这算是沈琛第一次这么维护我,而且被他咒骂的人是林语柔的母亲,他的手掌伸过来捂住我的眼睛,当我没有注意的时候,脚底的银针被抽了出来。
“啊……”我痛的大叫起来。
他放下挡住在我眼前的手掌,磁性的嗓音反问道,“还有哪里有针?”
我痛的只会摇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沈琛还没等我说话,他蹲下身背着我离开了地下室,当他背我出去的时候,我才发现这个地方我很陌生根本没有来过。
“苏唯。”我听到熟悉的声音。
沈琛背着我,当我扭转头一看,是恬馨推开车门站在那里。
他先背我放到车子的后座,她跟着走过来,弯腰探进来望着我,“受惊吓
了吧?这老娘们儿活该老公不要她,这么变态的事都做得出来,简直是丧心病狂。”
“馨馨,我想先回去,我们到时候再联系行吗?”
我有点坐不住,双脚没有办法穿鞋,特别冷,脚几乎冻的通红。
“好,你先去医院包扎一下,估计不会有太大的妨碍,但是一定要注意,避免感染。”她对我叮嘱了几句。
沈琛从另外一边打开门,他脱下大衣外套盖在我的脚上。
我要是再不盖点什么,双脚已经冻成了紫红色,估计还得长冻疮。
“电话联系。”我和恬馨说道。
车门关上后,我侧靠着座椅,整个人余悸未退,心情忐忑,车子抵达医院的时候,沈琛抱着我下车的车,我有点难为情,这种大庭广众下,抱着好像有点不太雅观。
我向医生说明了情况,并且确定没有针留在体内,他们给我打了预防破伤风的针,并且在伤口上进行消毒和包扎,顺便配了一些药。
沈琛送到回至尊天府的时候,林语柔就等在外面,他背着我,她站在我们面前。
“老公,你为什么要派人把母亲关起来,她的精神根本没有问题,你这么做是不孝。”林语柔追
进来。
沈琛面朝着她,把她堵在外面。
至尊天府的公寓有一个好处,是一梯一户,也就是说,就算他把她堵在门外,也不影响什么,因为周围不会有看好戏的邻居。
“不孝?我为什么会变成不孝?你真可笑,她是你的母亲,可不是我的母亲,她可没有资格怀胎十月生我这么一个儿子出来,还有,苏唯说了,她说就算是心爱的玩具也会有想要珍惜的时候,也对,我的玩具什么时候轮到你们来指手画脚多加干预了?林语柔,是我给你的自由,你可别当那是底线。”
沈琛冷冷地道,磁性的嗓音阴沉极了。
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听到他说我是他的玩具,差一点我拿鞋子砸到他的脑袋上。
我一个大活人什么时候变成了一件玩具?可恶。
他嘴里说出来的话,就没有一句是好听的。
“老公,你就不能原谅她这一次吗?”林语柔站在门外苦苦哀求道。
沈琛冷厉的嗓音响起,“原谅,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格求我原谅?你想要生孩子我给你了,可是你又是怎么回报我的?这里的密码你是怎么知道的,我不想管,但是你踏进这里就是越入雷池半
步,理应承担粉身碎骨的下场,你母亲去精神病院完全是代替你受过,如果,你真的要怪,就怪你自己贪得无厌,小鸡肚肠。”
沈琛这次好像完全是针对林语柔的,我觉得我心里累积的郁结已经舒展了一大半,这次的伤痛总算是没有白捱。
“老公,我……”林语柔在门外欲言又止。
“你最好安分守己不要动脑子去救你母亲,要不然,我心情不好的意思,把她送到国外你不知道的地方去,这辈子你们恐怕连见个面都困难。”
他不客气的对门外的林语柔下了通牒。
我坐在客厅里听到沈琛对她说的那番话,心里暗爽。
这次我总算是稍微得到了一点安慰奖。
“回去,不该你来的地方就不要出现,不该管你的事就不要多嘴。”
沈琛对门外的林语柔冷冷地道。
我还没回过神,他已经关上了大门。
他朝着我走来,一屁股坐在了我的身旁。
“你说你每次不惹出一点事你难受对吗?”他的手指直戳的太阳穴。
我气恼的抓下他的大手,不服气的低吼道,“什么意思?明明有错的那个人是你的岳母,为什么事情又怪到我头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