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整晚都在想刺绣上的那几滴血,我碰巧没有把针拿下来,除了我自己放着自己知道针在什么位置,其他的人要是翻我的包包,难免会受伤。
我闭上眼睛,使劲催眠自己别去想,想的越多,待会儿又会失眠,一旦失眠,我又会精神疲累。
很久之后,还是睡不着,不过,我躺在床上,不打算睁开眼睛,只要不睁开眼睛,就这么躺着,保持假寐状态也是不错的。
翌日醒来,我精神的确有点差。
我洗漱完毕离开了至尊天府,既然有人可以轻易的进入这里,那么我暂时又无法发现对方的身影,到底应该怎么办呢?
我不敢告诉沈琛,不是怕他不肯帮我,只是我不想走漏风声。
我想这件事得与恬馨商量一下,看看她有什么想法?
我在楼下遇见了女司机,她仍然有点困,打着哈欠,好像昨晚也是一宿没睡似的。
“早啊,你看上去很困,要不要买一杯咖啡喝呢?”
我反问道,看她的双眼布满了红血丝。
这是熬夜导致的。
我有点想不通,她好像说是一个人生活的,可是看上去不是应该每天的睡眠是很充足才对吗?
我也没有继续和她说
话,她看上去有性子暴躁。
“如果,你有什么困难的话也可以和我说,看看我能否帮得上忙。”我又说了一句。
“苏小姐,你要是方便的话,能不能借我十万?”
女司机开了口。
我有点意外,她一开口就要十万,事实上这笔钱我是有的,完全不需要问沈琛借。
“可以,你什么时候想要呢?”我反问道。
女司机低着头犹豫了好一会儿,“要不然,你明天去上课的时候带来给我吧?”
“行,那我就明天给你。”
我答应了她的要求。
女司机和我聊完后,这才开车离开至尊天府的楼下。
我听得出来,她应该是有什么急事需要用钱,我只是不懂,她最近的状况看上去很不妥当,这是为什么呢?
毕竟是别人的事,我又没有多嘴的细问。
下车后,我走进了绣坊,发现林语柔又来了。
这人真够阴魂不散的,前几天来过,这几天又来了,我走进教室等待许秀清来给我们上课,暂时不想搭理那个女人,免得又想一些奇奇怪怪的阴招来害我。
我认为想要以策安全就得与她保持距离。
后来,许秀清很快进来给我们上课,期间,林语柔进
来旁听,她就坐在我斜对面的方向,只要一抬头就能看到那张讨厌的脸。
我真心觉得林语柔选择坐在斜对面绝对是和我过不去,我在下了课之后和旁边的同学换了座位,那边靠窗,有点风,我宁愿吹风也不想看到那张讨厌的脸。
她似乎知道我会换位置似的,这会儿居然坐在了我的对面方向。
一上午的课堂,我被那个恶心的女人纠缠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碍于许秀清和她的交情我不是很清楚,也没有办法上去说明,不想让林语柔坐在教室里,这很显然是不礼貌的行为,我也不能明目张胆的跑过去说,万一引起不好的印象,吃亏的还是我。
早上的课结束后,我吃完饭出门散步,没有留在绣坊的后院,该死的林语柔她肯定会找过去。
果然,我出门散步没多久,她也跟了出来。
我真的要崩溃了。
看到路边有自行车,只要手机app下载一下就能骑,我很早前就用过,那时候何新会趁着天气好的时候和我去骑车,后来再也没有机会使用过。
她想追上来,我就骑了一辆自行车想逃跑,然后我的头往后望着,有很多人在喊我。
“小心,
小心,有车来了……”
“快让让,前面有车。”
我只看到林语柔冲着我笑,笑容非常怪异。
当我回过神的时候,一下子撞了上去,整个人跌倒在地上,面朝天,自行车的轱辘在我面前转啊转。
林语柔那个女人,简直是丧心病狂,她想害死我吗?
周围有人叫了救护车,我被送到了医院,是恬馨上班的那家。
她听到我住院,赶紧寻过来探望我,手和脚的骨头摔断了,这下可好了,生活不能自理了,说是明天要进行手术,里面需要撑钢板。
今天只能先躺着。
“你给沈琛打过电话了吗?”
恬馨坐在我床边反问道。
我痛得龇牙咧嘴,“别提那个男人。”
她一提到沈琛,我就一肚子火,要不是林语柔,我会摔成这样吗?没被撞死就不错了。
“好,我不提,你先别激动。”恬馨安抚我。
我看着她坐在我的病床前,看她隆起的小腹,心里有点酸酸地。
“预产期什么时候?”我反问道。
“大概是明年六月份左右,我估计可能会提前,差不多五月中旬。”
恬馨低眸望着隆起的小腹,唇角微微上扬。
“你丫现在幸福了,不结婚也
有一个宝宝。”我的手想伸过去摸她的小腹。
我低头一看,一边的脚和一边的手肿着,另外一只手打着吊针,我只能眼巴巴的看着。
“瞧你那个眼神,想要老牛吃嫩草吗?”恬馨取笑我,“如果是个女宝宝那你怎么办?男宝宝我可以给你追求的机会。”
“那我得管你喊妈,占我便宜,行啊恬馨。”
我和她聊着天,心情好了一些。
“我先去工作,你就好好躺着,我和我同事打过招呼,点滴没有了她会进来拔的。”
她说完后,人离开了病房。
我躺在病床上,想到林雨柔那个女人,心里烦的要命,沈琛什么时候能阻拦她出现在我面前了?
我特别想知道,她什么时候可以不出现了?
我挂点滴挂到一半的时候病房的门被推开,来的人正是我最不想见到的。
“你来干什么?”我冷冷地反问道,视线投到别的地方。
“过来看看,你到底死了没有。”
沈琛嘴毒的说道。
我用另一只没有受伤的脚踢过去,他的手抓住了我的脚踝。
“看你还能动弹,看样子挺好的。”他把我的脚放到病床上,人坐在床沿边,“说说看,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