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晚餐,沈琛一边吃一边和我聊。
“事情和秦百万有关系?”
他端着饭碗反问道。
我喝了口汤点点头,“嗯,好像是从百货商店顶楼摔下来的,而且,最诡异的是他的手机出现在我的包包里。”
沈琛沉默没有开口继续说话。
“先前,在他们没有赶到的时候有个男人撞到了我,也有可能是那时候放进去的,他们倒也挺有本事的,只是打开了秦百万的皮夹,从里面找出属于他的名片,发现现场没有手机,于是,通过名片打了电话,手机当场响起,他们才抓的我。”
我向沈琛解释当时的一些细节以及经过。
“你当初没有想过给我打电话?”他又老调重弹一句,黑眸睨着我,“以前你不是还会给李裘打个电话叫他传话吗?”
我停下用餐的动作,“何新的眼睛瞎了,腿也断了一条,这件事我清楚,秦百万的死我暂时不确定到底是否你所为,可要真是,我想我进去总比你进去强,毕竟我是真的没有做过,撒谎也撒不出来的,他们不会为难我。”
沈琛的黑眸直勾勾地睨着我,冷冷地反问道,“哦,
按照你的说法,这是在担心我?”
我承认我这么一解释,的确是担心的成分多一些,毕竟,我的解释沈琛听上去整件事从头到尾是为了他我才没有打电话,而不是当时我不想打电话。
这么一来,的确存在了很大的区别。
“有吗?”我否认。
“有没有你不是比我更清楚吗?”
沈琛阴鸷的冷眸睨着我,磁性的嗓音冷厉的道。
我不说话低头继续喝汤。
他也没有和我说话,继续吃饭。
用过晚餐我去了厨房洗碗,他去了书房工作,大概十点半左右,他的手机放在餐厅里没有拿进去,我拿过去给他。
“手机在响。”
我把手机搁在书桌上,当我转身要走出去。
“嗯,还在公司,十一点半左右回来。”
沈琛语气淡漠的说道。
我知道和他通话的人是谁。
他老婆——林语柔。
沈琛选择说在公司而不是至尊天府,我乐观点来想是为了保护我,可是悲观点去想就是我上不了台面,无法让他轻易说出口。
我不想扰乱了今天的心情,难得心情不错,这些细节我不想去钻研。
我没有管沈琛,回到客房洗
了脸,洗了双手,点了熏香,打算晚上睡觉可以快点入眠。
我没有管他几点走的,什么时候离开的。
沈琛来这里非常自由,走了不和我说,来了也不和我说,每次都是突然闯入,突然消失。
我换好睡衣,掀开被子躺下,睡觉前,瞥了一眼床头柜的闹钟,时间显示是十二点,我想沈琛应该是走了。
大概是在警局呆了48小时,我从没有这么好的睡眠质量,头一沾到枕头就睡着了,睡到半夜很快又惊醒,初秋的天夜里很冷,我一个人睡,双手和双脚冷的像冰块,看样子我得买个电热毯,再不济还得抱个热水袋。
很多困难,咬咬牙总能克服过去的。
沈琛又不能一个人同时劈成两半,有林语柔没我,有我没有林语柔。
翌日,我差一点上课迟到,匆匆忙忙收拾好出门,女司机送我到绣坊,今天来上课的不是许秀清的大弟子,而是她本人。
“老师,你身体不好,怎么这么快来上课了?”我有点担心。
“在医院里再躺下去,我的骨头都要躺没了。”
她看着我笑道。
今天上课比较随意,就是她给我们
布置一种刺绣的绣法,现场给我们指导,讲解,属于实际操作,没有太多的理论知识。
许秀清目前能少站就少站,尽量坐下来慢慢谈。
早上的课堂结束后,用过午餐,我去了绣坊后院的大树下,顾然递给我一杯热可可,他的是一杯咖啡。
“这是你上次说的写日记的地址,以后,你想写了就登陆这个网址。”
他坐在我的身边语气平静的说道。
“好,谢谢你,顾三。”我向他道谢。
“对了,你前面两天为什么请假?难道又回去乡下照顾你奶奶去了。”
顾然的黑眸直勾勾地望着我,反问道。
我想到去乡下照顾我奶奶这条谎言,心想许秀清果然是个说一不二的人,没有把我受到侮辱的事告诉给顾然知道。
“呵,不是……”
我和顾然说起那天发生的事。
“那你当时已经吓坏了吧?”
他反问道,俊脸表情认真。
我有点意外,沈琛和顾然真的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性格,出了事,沈琛问的是我为什么不打电话给他,而顾然问的是我要不要紧?
我只能说,顾然的确是从心出发的人,很温暖,只可惜
,我与他只是君子之交,淡淡如水。
“没事,今天不是一样来上课了?”
我笑着道,当着顾然的面喝了一口热可可。
我们俩没有打破惬意的午后好时光,坐在椅子上晒着太阳,各自沉默。
晚上下课,我正打算回去,秦桑给我打来了电话。
我和她属于好久不见。
“苏唯,我们能否见个面。”
她的声音听上去很无助。
我坐在车里,淡淡地道,“秦桑,我和你没有见面的必要,我们应该保持距离,还有,以后别再给我打电话了。”
我挂断了手机,不想和她牵扯。
女司机开着车一路向前行驶,在我等红灯的时候,隔壁的一辆车上,沈琛和林语柔坐在后座,她抱着他,那幅画面一下子刺痛了我的双眼。
我觉得我像个小偷,坐在车里看着别人的幸福,她一定比我爱他,比我会讨好他,所以,他才愿意回去,留给我的时间少之又少。
我放在包包里的手机响起了短信息的铃声,我拿出来一看,信息上的内容让我感到恼怒,我紧紧地咬着牙,恨不得将手机屏幕瞪出一个窟窿。
心里可恨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