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一直向前行驶,我虽然交上了手机,可我还有手表,以防他们对我耍诈,带着手表看时间也好知道路程的距离。
一路上我不敢睡,也不敢开小差,兢兢战战,打醒12万分精神,万幸在出发前我睡过很长的时间,不至于出现精神不济的现象,我还戴了口罩,就怕他们会搞一些迷幻的香烟或者其他的特殊药品。
口罩这作品尽管不大,可抵挡一段时间仍然是可以的。
一路上倒也相安无事,车子一直向前行驶,林语柔非常的聪明,她选择晚上让我离开,好让我看不清楚路标,这样我被人载着去哪里都不清楚。
就在车子一路向前行驶的过程中,他们似乎没有要去服务区,如此一来,我就没有办法与周围的人取得联系。
“我想上厕所。”
我和他们开口要求。
他们不理我,我其实没有要上厕所的需要,出门之前不喝水,是我要自己唯一要克服的一项要求,假如中途因为尿急想要上厕所,那么他们不愿意让我下车我又没有办法逃掉的话,就会很头痛。
“我说我要上厕所。”我又重新提醒了他们一次。
“闭嘴,臭娘们儿,你当真以为我们是
开车送你去苏州吗?”
那个男人要挟我。
我真的没有想过他们会送我去苏州,但是明白按照林语柔的个性,这个女人送我去死还差不多。
也许,我弟弟的身体器官只是林语柔的一个幌子,就算是真的,她也没有想过要履行承诺,派人把我杀了岂不是更快。
我没有发怒,安静的坐在后排。
“你们听她的命令,可是一旦事情败露,她可以置身事外,而你们就要坐牢,这代价不是很惨痛吗?”
我试图和他们灌输事态的严重性。
开车的男人露出阴笑,我从中央后视镜中看到他笑的时候露出了一口黄板牙,“告诉你,我们哥俩不会杀了你,但是把你买到荒无人烟的山沟沟,给那些男人用来生孩子这个倒也不错呢!你要怪就怪那个女人去吧!”
我浑身凉个透彻,好个林语柔,居然给我布这么大的陷阱。
她这不是想送我去死,是想把我推入火坑,从此求生不得求死无能。
一路上我一直在冷静,劝自己冷静。
我的视线投到了行李箱的方向,我一手拉高裤管,从小腿上抽出匕首,另外一手偷偷地,一点一点拉开拉链,正好我坐的位置和放行李
箱是个死角,非常隐蔽。
“我只是想上厕所,你们必须要放我下车。”我再次提醒道,“我身上有点钱,林语柔给你们多少,我可以出双倍。”
他们两人互相交换着视线,对我说的话表示惊讶。
这世界上能够用钱解决的事都不是事,我只想留着这条命,只要这条命存在,我就能做很多事。
而我还得为我的陆毅铭复仇,这一点我不能忘。
“别说我们哥俩不想同情你,实在是没有办法,她说过,只要我们把你送到山沟沟,并且拍照为实,她才肯放过我们的家人。”
开车的男人和我说出了实话。
这挺像林语柔会做的事。
我真心觉得那个女人比我想象中要来的狠毒,手段高明,脑子活络。
“既然如此,那么你们休怪我不客气了。”
说时迟那时快,我用力的向前冲。
左手抓着哑铃,右手握着匕首,哑铃往驾驶座的男人头上砸去,匕首刺入了右边副驾座男人的脖子,我知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想要活下去唯有放手一搏。
被我刺伤的男人发出大叫声,被我用哑铃砸伤了额头的男人他只是伤了额头,一时间神志还算清醒。
“要死,我们
一起去死,我要拉着你们给我当垫背。”
我咬着牙,整个人变得亢奋起来,冰凉的手用力的握着手上的匕首。
车子向前行驶,掌握方向盘的男人暴怒的想要打我,这里已经不是高速公路,他把车子沿着一套小道行驶,终于车子停下,他没有打开车门,而是扑上来打我,我双手死死地攥着手里的东西,一只哑铃,一把匕首,我知道不可以松手,除非折断我的手腕,一旦松了手,我就会送死。
他扑过来的时候,我挥舞着手上的匕首,这一刺就刺入了他的腹部,就在此时我打开了车门,连手机也不要什么也不要,拼命的向前跑,尽管双腿在颤抖,可我仍然不停的向前跑,在附近找到了一家简陋的小卖部,我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零碎的纸币,也没有细数是多少钱。
“有公用电话吗?我要打电话。”
我冲着男店主吼了一声。
在车上我已经被吓坏了,此时的情绪完全不受控制。
男店主哆哆嗦嗦的伸出手指着不远处的电话,我走进去,又往他看了一眼。
“告诉我,这里是什么路,什么地方?”
我向他反问道。
男店主告诉我路以及我目前所在的
位置,我会背李裘的电话号码,也会背陌桑的电话号码,这是我用两天的时间特地背的,就是为了以防万一手机被人偷走或是没收的时候可以找到联系的人。
我先给陌桑打了一通电话,告诉她,我现在在什么地方,并且要她现在立刻打电话给沈琛,让他派人来接我。
我怕陌桑办事拖延,又给李裘打了一通电话,说话的内容依然是那些。
我整个人颤抖的不行,差一点哭了出来,女店主见我双手沾着血,白色的t恤衫领子上也是血,于是她拿来了一条毛巾,说是让我擦擦。
我看的出来她不是什么大恶之人,于是,接受了她的好意。
“这里附近有医院,或者派出所吗?”
我现在只想问这两个地方,能救就救,不能救我就去派出所等待李裘来接我。
沈琛具体是怎么想的我已经管不着了,此时此刻,我只想坐下来,没有后顾之忧的喘一口气,不用担心有人会卖掉我。
后来,女店主听了我的遭遇,她派人去查看车里的那两个男人,并且送到了医院,又报了案,很快有人来找我做笔录。
剩下的事,我全部不知道了,受惊吓后的脑子一片混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