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安顿好我奶奶的事,最后累的睡着了。
后来,我是被一阵雨声吵醒的,南方的季节总是阴雨连绵,更多时候甚至会连续下好几天。
我想到了恬馨。
她估计这阵子很忙碌,并没有和我联系上,我等着她安顿完毕后联络我。
我躺在床上没多久听到有人开门的声音,接着有脚步声响起,我不用问也知道那个人是谁。
沈琛。
他来能有什么好事。
我选择闭上眼,侧躺在床上,按照老规矩背对着他。
“听说你今天去见林语柔了。”
他说道。
我有点想笑,他所谓的听说是听谁说的?
“沈琛,你用不着试探我,我的确是去见过林语柔。”
我说道,不带任何一丝的隐瞒。
他让我感到讨厌,我为什么要让他感到痛快。
“苏唯,你别以为割腕自杀后,我不会对你怎么样?你和她之间最好谁也不要招惹谁。”
他冷冷地道,磁性的嗓音从齿缝中挤出。
我并没有动怒,依然冷静地躺在那里。
沈琛这算是被我逼急了,这阵子我对他有过太多的意外惊喜,他选择强忍,也算是对我的一种恩赐。
只可惜,对于他的强忍我并不买账。
“沈琛,放我走。”
我老调重弹。
他突然整个人压下来,把我固定在大床上,双手和双脚被撑开,他英俊的俊庞逼近我面前,黑瞳深深地睨着我的双眸。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你想要我对林语柔追究你弟弟死的事,只是你别忘记了,她再不济,名义上都是我的老婆,而你只是卑贱的女人。”
他磁性的嗓音犹如尖锐的冰锥,一下一下凿开我的心。
我好像被人丢进了冰湖中,浑身冷的发抖。
他知道,他原来什么都知道,任由我闹腾了我这么久为的就是不想给林语柔难堪。
原因只有一个。
她是他的老婆。
我突然哈哈大笑,笑的前俯后仰。
“笑什么?不准你冷笑。”
沈琛的五指用力的扼住我的喉咙。
我并没有生气,也没有求饶。
我笑到最后,眼泪从眼眶里滚落,我的双眸直直地睨着沈琛,他好像吓到了,松开了扼住我的喉咙的五指。
我的心真的很痛,我心痛的不是因为我爱这个男人,而这个男人爱的是他的老婆,而是我苏唯不管再怎么努力,他只能容得下他老婆。
“沈琛,我本来不觉得我是一个
可悲的人,可是自从跟了你,是你让我知道,我苏唯原来是那么的可悲,那么的下贱,知道吗?何新再渣,可他起码和我是有过名正言顺的婚姻,而你呢?什么也给不了我,却要死死地捆绑着我,这道理我不懂呢!”
我每说一个字,血管里的血液在一点一点的冷却。
他没有说话,幽冷的目光睨着我,久久没有挪开视线。
“苏唯,你会不会太贪得无厌?”
他冷冷地反问道。
事已至此,我和他之间没有什么好说的。
我怎么会变得贪得无厌,我只是要他帮我弟弟向林语柔讨回该得的公道,这难道也有错?
我又没有求他给我一个名分,或者是让我拥有什么身份和地位的象征。
他的心里从头到尾只有利益,其他的什么也没有,对于这种男人,我又何必寄托希望,继续留在他身边呢?
与其步步为营的讨好他,不如我跳出这个火坑重新开始新的人生。
“回去吧!我有点累,想一个人休息。”
我下了逐客令,要他离开。
沈琛并没有为难我。
我想,林语柔大概是靠不住了,我能够依靠的只是我自己。
他如果不愿意放手,那么
我可以选择别的方式离开。
沈琛离开后,我躺在床上什么也不想做,后来,我想到了一个极端的办法,虽然想起来有点不可思议,但是我认为这个办法还是可行的。
我相信任何的办法都解决不了我一颗强烈想要离开的他的心。
我打算慢慢来,这次不想操之过急,想要稳操胜券就得十拿九稳。
我决定先好好休养身体,调整情绪,等到我有一定的精神,所有的事才会变得顺顺利利。
我得确定我奶奶已经远走高飞,去参加佛事团,至于我的事,等到一年半载后,沈琛应该会忘记这世界上还有我这号人物。
我和他并没有爱情产生,我想区区一个女人,他不至于放不下,当然,人是有劣根性的,有时往往是一件非常不起眼的事,他却要抓着我不放,这种可能性并不是没有。
我有点睡不着,起床拿出了本子,又去了书房,我搜索了附近的城市,看看哪里比较适合我生活,我就往哪里去住。
后来,我选中了一座城市。
我查完资料,清除了电脑的查阅记录,免得沈琛有迹可循。
我走到窗前,拉开窗帘,外面是久违的阳光,我居然有
点接受不了,这样的环境下透出来的一抹暖光。
后来几天沈琛来找过我,我并没有改变态度,依然是一副冷淡的模样。
我不想刺激谁,只是想要让他明白,我不想继续成为他的俘虏,我想要自由的飞翔。
如若沈琛没有办法帮我达成所愿,那么我离开他又有什么错呢?
“这是我给你报的健身课程,你要是呆在家里有点无聊可以出去做一些运动,让身心恢复健康。”
沈琛说道。
我站在他面前,面无表情的开口,“我现在需要的不是身心健康,而是你放我走。”
“砰。”
一只茶杯被用力摔在地板上。
我没有想到沈琛会突然动怒。
“除非我死了,否则,你做梦。”
他恶狠狠地道。
我没有畏惧沈琛的脾气,蹲下了身伸出手用力的握住茶杯的碎片,我冲着他冷笑,“沈琛,放我走,否则我死在你面前。”
“苏唯,你敢。”
沈琛咬着牙,磁性的嗓音阴戾的道。
我的手握住瓷片不顾一切的往他的身上刺去,既然如此,那么我们就同归于尽吧!
血,从他的白衬衫晕染,像是嚣然怒放的红牡丹,美得夺目,美得夺人心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