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留在恬馨家,连夜回到了至尊天府。
我这么做是有原因的。
虽然我嘴上说想离开沈琛,可是陆毅铭死的事远远没有结束,我怎么能轻易的放过他们呢?
我之所以选择以退为进,完全是不想放弃任何对付林语柔的机会,既然,他们和陆毅铭的死有关联,那么我就有理由继续留在沈琛身边,这是我唯一的选择。
我回到至尊天府,走进客房,衣服也没有脱就躺在榻榻米上,拉高被子往身上一盖,真想就这么睡个天昏地暗。
这次我选择回到沈琛身边和第一次的理由是相同的,可是,我有一个比第一次更加强烈的目的,那就是报复他,要让他万劫不复。
只是,我选择回来他身边的方式迂回了一些,这都不重要,最关键的一点就是,只要能够让他重新看到我的存在,知道我留在他身边的决心就足够了。
这么做,我并不是想让他完全改善对我的某些看法,而是,我只要他去调查清楚林语柔的事。
并且通过这件事,我要清清楚楚的告诉沈琛,跟着他,其实并没有让我得到多大的快乐。
比如,谁都可以欺负我,这一点就是沈琛对我
的保护不够。
我一直躺在客房里,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我只知道我的心情逐渐变得平复了,要对付他们的理念变得更加强烈。
我睡到半夜,发现迷迷糊糊间好像有人在推我,给我换衣服,给我擦身。
我再度睁开眼都不知道是几点几号,不知道过了几天。
我动了动胳膊,发现被什么压着,当我低头一看,发现有人趴在我的床边。
“沈琛……”
我嗓音沙哑的喊道。
他一下子惊醒,睁开迷蒙的双眼望着我,先是伸出手探了探我的脑门,再是掀开被子,手放在我的双臂上。
“你发高烧了知道吗?”
沈琛反问道。
我有气无力的望着他,嗓子眼里干的像要冒烟,我有点困乏又赶紧闭上了双眼。
“先别睡,起来吃点粥。”
沈琛说道。
我只好睁开眼起床吃粥,当我看到碗里有一团褐色的东西,并且伴随着阵阵焦香味,我露出狐疑的眼神望了他一眼。
“吃啊,吃完了可以吃药。”
沈琛的黑眸睨着我,嗓音磁性的催促道。
我蹙着黛眉靠着床头拿着勺子低头用勺子舀了一勺粥,当我吃进去还没来得及吞下肚,在沈琛充满殷
切的目光下。
“呕”一声的吐了出来。
“一股鱼腥味,这么难吃的粥是哪家做的?”
我蹙着黛眉反问道,喝了一口水漱口。
沈琛板着俊脸,脸色臭烘烘冷冷地道,“这是我熬得。”
我一脸惊讶的望着沈琛,不难发现,他的手贴着创可贴,看样子受了伤。
我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样的出生,但是以他往常的那副语气,应该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男人。
我掀开被子,双腿刚要落地,沈琛赶紧按住我的脚。
“干什么呢?”
他冷冷地反问道。
“熬粥吃药,这粥实在太腥了。”我抿了抿唇角,似笑非笑的说道,“沈总,赚钱你或许在行,锅碗瓢盆的事以后还是我来吧!”
沈琛没有再拦着我,任由我下床,我还没走几步路,身子一轻,他把我打横抱出了卧室。
我被他抱到厨房,然后他站在一旁看着我。
“苏唯,这表示你愿意原谅我了对吗?”
沈琛说道,黑眸直勾勾地望着我。
我正在淘米,被他盯的有点发窘,淡淡地道,“谈不上原不原谅,陆毅铭的事先给我一段时间,他是我弟弟,谁害死他,我就记恨谁,蝼蚁尚且偷生,
我想作为人我们没有理由选择轻生。”
沈琛不说话,静立在我的身侧。
我没有和他继续说些什么,这种时候,他也许需要一个人静静地思考一番,而且,我说的再多,都不如他自己想明白来的现实。
我打算熬点清单的红枣莲子粥,鱼肉粥这么腥我实在吃不下。
在等待粥快要好的过程中,沈琛始终没有开口和我说一句话,我当然明白他在想些什么,大概是在生气。
不过,不管了。
他生气也好,不生气也罢,总之,我没有错。
“苏唯,关于绑架的事我调查清楚了。”
我淡淡地道,“嗯?结果仍然是我派人绑架沈太太的对吗?”
沈琛不说话。
答案呼之欲出。
林语柔那个女人的阴谋已经彻底被我粉碎了。
我并没有生气,也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对于我来说,林语柔的事要怎么处理,这完全是沈琛的作为,与我毫无干系。
粥熬好需要等待一段时间,我走到客厅坐在沙发上,坐着有点累,我索性躺了下来,拉上毯子盖在身上。
沈琛没多久也走了过来,他背对着我坐在沙发上。
“有什么要求,你尽管提。”
沈琛嗓音磁性
的开口,语气比刚刚稍稍轻了少许。
我淡淡地道,“条件是要我原谅沈太太对吗?”
他挺会谈条件的。
要我原谅林语柔,居然连用条件换条件。
“如果,我想给你生个孩子呢?”
我反问道。
沈琛会怎么回答这些都是他的事,与我无关。
“苏唯,你这是在玩火自焚。”
他扭过头,幽冷的目光睨着我,恶狠狠地道。
我哈哈大笑,并没有对沈琛的话感到生气。
“我和你说笑的,瞧你紧张的,放心吧!每次做完,药我都有按时吃,并且是你每做一次我就吃一次。”
我躺在沙发上心情大好的说道。
这样就对了,何必伤了自己又为难别人。
沈琛不允许我为他生个孩子,那么我又何必坚持到底。
“苏唯就算你抱着侥幸心理不小心怀上了,我也会叫你打掉,道理是一样的。”
他表情严肃的警告我。
我躺在沙发上闭着眼,淡淡地道,“沈琛,我们要不要打个赌?”
沈琛的黑眸恶狠狠地睨着我,磁性的嗓音阴戾的道,“无聊。”
我知道他在害怕什么。
“一个小小地赌约不至于让你变得如此不干脆。”
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