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强撑着生病的身体去给陆毅铭送葬,从此以后,我的生活里再也不会有希望出现了。
我唯一的希望被老天无情的夺走,被沈琛间接给害死。
我只要一想到沈琛的所作所为,心里的恨呼之欲出。
有钱人的世界里不知道什么叫伤痛,可是他们可以肆无忌惮的践踏没有钱的我们。
给陆毅铭送葬完毕,我回到恬馨家。
我刚坐下没多久,手机响了起来,给我打电话的人是秦桑。
“苏唯,我听说你弟弟死了,哎呦!这人死不能复生,请你节哀顺变。”
秦桑在手机那头使劲嘲笑我。
我有一股冲动想把手机砸烂,但我没有那么做。
人贱自有天收,我要留着力气好好收拾这些贱人。
我勾唇冷笑道,“秦桑,我有个独家消息要和你分享。”
她很快上了钩,急切的反问道,“什么好消息?”
我笑着说道,“沈琛已经是我的靠山了,你们秦家以后走路小心点,顺便告诉何新,他是怎么让人从我的肚子里拿掉了孩子,以后我也会让人从他的肚子里掏出五脏六腑。”
我承认,此时此刻,我是彻底被这帮人逼疯了,可是,我不在乎
了。
疯了才叫好。
只有疯了,我还能做一个成功的人。
“苏唯,你敢。”
秦桑在手机那头咆哮道。
我没有理会她像一只疯狗一样的乱吠,直接按掉了通话。
从此以后,我要活的与众不同,我要对得起自己,对得起沈琛喜欢的这个脸蛋。
躯壳只是一副臭皮囊,我自认这些并没有什么作用。
反正,我离过一次婚,离过婚的女人又有什么好矫情的?
手机安静没有几分钟又响了起来,我看也没有看快速接起来,语气凶狠的道,“你烦不烦?我都说了,和你这种女人没什么话好说,别和我唧唧歪歪的。”
手机那端传来磁性的嗓音,我好半晌才回过神来。
“刚才有人给你打电话了?”
沈琛问道。
我淡淡地道,“嗯。”
对他,我现在也做不到热情,能够答应成为他的入幕之宾已经是我最大的恩慈。
没多久沈琛又开口,“今天开始你得和我住。”
他终于说出了这句话。
我没有迟疑,很快开口,“行,到时候你让人来接我。”
我没有时间去调整心情,我也没有时间去做什么反思,我现在只有一个目的——要他
们活得不安生。
沈琛有未婚妻,我对他这种男人当然不会投入感情。
没有感情,做什么都方便抽离,可要是和对方产生了感情,我想,我的结局会变得很可悲。
我和沈琛通话结束,恬馨下了班,她看到我一个人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以为我是在想陆毅铭死的事。
“苏唯,你得保重身体,往后的路还长,不过,你放心,我会陪在你的身边,永远也不会比你早走一步。”
恬馨抱住我安慰道。
我没有说话,只是搂着她。
我要跟沈琛一事我并不打算告诉恬馨。
“馨馨,我以后有地方住了,所以今天会搬走,我先和你说一声。”
我向她说出我要走的决心。
恬馨露出惊讶的表情,“你身上没有钱,甚至连工作也没有,你出去的话用什么生活?”
我不会告诉恬馨,我脱了衣服就可以得到钱,而且是沈琛的钱。
以后,我不是为了钱活着,而是为了让那群人不得好过。
我的双眼望着恬馨,有气无力的说道,“馨馨,你不用担心我,等以后我会告诉你,我到底住在哪里。”
现在一切都不是时候,还没有到公布真相的时机
,至于恬馨以后会怎么看待我,这些已经不重要了。
她抱住我,认真的说道,“苏唯,我知道你暂时心里难过,但是答应我千万千万不要做傻事,不管发生什么,我们都可以想办法去解决,我不允许你伤害自己。”
恬馨说的话我听着很温暖,不过,她有句话说错了。
我们是想不到解决的办法,唯有我去找沈琛,日后的路才能走的长长远远,至于伤害我自己,这些我已经不在乎了。
没有希望的活着,我又有什么可畏惧的?
我想,要得到那个男人的另眼相看,仍然需要一定的时日。
这些是漫长的过程。
而我,不得不去努力。
“馨馨,以后我有求于你的时候,希望可以向今天这样帮我,我答应你,等我结束所有的事,就回到乡下,以后我不会再来城里了,我想过一些清淡如水的生活。”
那里没有纷争,没有尔虞我诈,没有勾心斗角,有的只是恬静如水的岁月,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规律生活。
我想,总有一天我会彻底的离开这片喧闹之处,永远不再踏足。
恬馨答应了我的请求。
午餐,我们安静的吃完,她陪着
我坐在沙发上闲聊,晚上的时候,她去上班,我拎着行李下楼。
来接我的人是沈琛的贴身助理,他恭敬地道,“苏小姐,请吧!”
我没有扭捏,坐进了车里,我坐进去才知道原来那个男人也在。
“你是见不得光的存在,即便我以后结了婚,而你一样是不得见光的。”
沈琛握住我的手,磁性的嗓音冷厉的道。
我承认我变了,我失去了以前的单纯,遗失以前的美好。
现在的我犹如一朵绽放的罂粟花,美丽却带着致命的毒性。
“苏唯,看样子你是想明白了。”
沈琛突然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抬头看他。
我抬头,双眸直勾勾地凝望着眼前的男人,他很英俊,也很有钱,只可惜,我们俩各取所需。
我勾唇冷笑,蹙着黛眉说道,“沈总,你真是贵人多忘事,我若不想明白,难道还要继续傻傻地投递简历,连面试机会都没有的继续苦等下去吗?”
我也是后来才想通,我投递出去的简历没有任何的面试机会,这些全部拜沈琛所赐。
这个魔鬼,他擅长玩弄权势,而我,是他掌握在手掌心里的一只蚂蚁,轻轻一捏就没了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