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靳南把自己的计划告诉温念,然后让她吩咐特助联系孟天祥之前拍下那个项目的总负责人邹宇。
温念虽然感到诧异,还是把他的话如实转达给特助,并让他立即按照宴靳南的吩咐去办事。
邹宇是海归工程总设计师,同时也是邹氏集团的总经理,孟天祥拍下的开发项目正是由他负责。
只不过,孟天祥不知道,这场竞拍,其实从开始就是一个局。
邹宇是宴靳南一个学弟,一直仰慕宴靳南,他在学校时就被称为工程学院的“天才设计师”,后来他去国外潜修,换了专业,回来就接手了公司。
偶然一次机会,他和年少时的偶像重逢,两人有了交集。
宴靳南听说邹氏有意展开竞拍会,私下联系了邹宇,合伙设计孟天祥。
那个项目本身没有问题,后期利益非常让人垂涎,宴靳南算准了孟天祥的心思,知晓他想利用这个项目打一场翻身仗。
但他忽视了项目之中大额的资金输出,如果没有一个强有力的资金库支撑,那就无疑是打肿脸充胖子,最后只能闹出笑话来。
现在孟家做这个项目,有宴靳南的“援手”,前期进展得
还算顺利,孟天祥现在正得意。
但两天之后,孟家的项目负责人突然满脸着急地找到孟天祥,告知他,项目出了很大岔子,s市那边的总负责人察觉,说要终止项目合作协议!
与此同时,宴靳南那边提供的资金链也断了。
孟天祥愤怒不已,直接打电话给s市那边想要问出个理由,让他们把费用如数退回。
不料,邹宇在电话那头缓缓露出一个得逞的笑容,语气却是公事公办的姿态,一板一眼,“孟董,当初签下的合同上明文规定,如果是因为甲方自身原因,导致项目出现问题,将会直接终止项目,乙方也不必赔偿损失。”
孟天祥一噎,也想起了竞拍结束后签的那份合同,当时他正因为胜了宴靳南一筹心中暗爽,看合同的时候,几乎是直接一眼看过,没发现什么大问题就签了字。
“如果孟董想要撕毁合同,违约费可是更高。”
邹宇不紧不慢地把几条协议的内容给孟天祥念了一遍。
孟天祥“啪”地挂断了电话,找到之前签的合同,从头到尾仔细看了一遍,不细看根本看不出什么问题,但有几条仔细咀嚼一番,就能
发觉很大的漏洞。
邹宇那边听着忙音,忍不住轻嗤,这个孟天祥还想和宴总斗?不存在的。
先不说他有没有脑子,就算他有,他邹宇是总负责人,想要不动声色的在项目上动手儿不被人察觉,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他被算计了!
孟天祥顿悟出这个事实,脸被气到抽搐,合同是他亲自签名印章,具有法律效应,他现在说自己发现问题提出申诉根本不成立。
他怎么甘心?孟天祥脸上彻底黑成锅底,再打去宴氏的结果还是一样,宴靳南的特助告诉他,因为宴靳南出事住院,期间的所有资金输出都将暂停,包括給孟家提供资金。
孟家这回算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正好给了宴靳南一个非常充足的理由断了资金链。
孟天祥愤怒不已,心神不宁的在自己办公室走来走去,急切地希望找到方法解决眼前“突如其来”的危机。
孟子义坐在一边看好戏似的看着他,眼中飞快闪过一丝精光。
那他们从宴氏离开之后,孟子义就假意以回公司帮忙为由,重新回到公司。
“我听说您和宴振国有些交情,说不定他可以帮忙。”
孟子
义的话顿时点醒了孟天祥。
虽然他知道孟子义不怀好意,这次也不是真心来帮自己忙,可他说的话却是没错。
孟天祥考虑了一下这个办法的可行性,最后决定尝试一番。
他直接去找上宴振国,不料,宴振国的脸色看上去并不好看,尤其是在孟天祥说出希望他提供资金帮助孟家渡过难关之后,更是彻底黑了脸。
孟天祥深感不妙,却有些不明所以,他们之间交情虽浅,可平时见面也是和和气气,现在这又是怎么回事?
“振国,我也是走投无路,这才腆着老脸来找你帮忙,如果你不方便,那我就……”
“哼,我的确不方便。”
宴振国语气淡漠,面上流露出赶人多意思。
孟天祥顿时急了,他那句话不过是故意说出来博取同情,不是真的准备就这么走了的意思啊!
“振国,我……”孟天祥涎着脸,语气谄媚。
宴振国完全没有心软的意思,一张本就威严十足的脸更是因为沉下来,让人看着就一阵心惊。
孟天祥一阵心惊,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话。
“你回去吧。”
话落,宴振国直接把按铃让保安进来,一副赶人
的架势。
最后,宴振国也只是留给孟天祥一句意味深长的话,“孟天祥,看在以往交情的份上,我警告你一句,有些不该得罪的人,永远也不要去得罪。”
宴振国知道宴靳南醒来后,听完他的安排,早就猜到了孟天祥或许在走投无路之下会来找自己,不用宴靳南多说,他也会直接拒绝。
敢算计到他们宴家头上,还指望他出手帮忙?不可能。
这一切追根究底,还是因为孟家妄图贪便宜,发现拍出去的那块地其实是一块宝之后,贼心不死,想方设法地想重新收回去,可谓用尽手段。
放在以前,孟天祥找自己帮忙,宴振国还可能考虑出手,现在根本没有任何余地。
孟子义也猜到了这一点,知道孟天祥去了也是白搭,他目的就是为了引开孟天祥,方便自己做事。
现在孟家内忧外患,是自己拿下孟家的大好机会,她怎么能放过?
只是有一点,孟子义算漏了。
现在的孟家就是一个空壳,甚至还在银行借下了大笔欠款。
孟天祥在宴振国那里败兴而归,回到公司,又察觉了孟子义的心思,顿时怒不可遏,大发雷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