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话刚说完,宴离已经把身上点燃小棉袄的拉链拉开,里面穿着的确实是一件和温念一般无二的小熊毛衣。
加上他今天穿着的小棉袄的领口也有两个粉色的小熊,整个人显得像是软糯的小汤圆儿一样。
“那妈妈带你去吃个饭,我们再去玩好不好?”温念看了眼时间,对着宴离说道。
他向来懂事,从沙发上蹦下来之后就拉着温念的手乖巧的和她站在一起。
她现在也算是个公众人物,为了避免再有和上次机场发生的事情一样,她特地拿了一大一小两个黑色口罩给宴离还有自己带上。
等到温念和宴离刚踏上走廊,迎面就走来了一位面容姣好,带着墨镜的娇小女人。
正是方才在宴离面前屡次碰壁的纪清水。
看到温念和宴离一起走出来,她墨镜下的眼睛微微一蹬。
没想到宴离居然是来找温念的?
这可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原来小离是来找温前辈的啊。”
尽管温念对眼前的人并没有印象,但是纪清水还是朝着她伸出手。
这半年以来温念也不是白学,她并没有将手握上去而是狐疑的皱起眉:“这位小姐请问我跟你认识吗?
”
尴尬。
简直尴尬到了极点。
纪清水脸上的笑容都要僵住,她听到温念的话心里当场气的打不过一处。
温念居然不认识她?好歹她也是被誉为小天使妹妹的人。
是的,经纪公司给她安排的路线是仿照温念来的那段时间网上对她离开颇有说辞,尽管不少人依旧坚信等待,但还是有人爬墙到了纪清水这个20版本。
这是五星酒店不能失控,默默的对自己说了三遍这句话,纪清水这才有所动作。
“我叫纪清水,温前辈半年前就出国了不认识我很正常。”
温念还是没有半点印象,她抱歉了冲着纪清水点点头,由于带着口罩她并没有露出笑容:“纪小姐找我是有什么事吗?我这边还有点赶时间。”
纪清水连忙指了指宴离:“刚才是我送小太子上来的。”
眼看着纪清水把话语引到了自己身上,宴离可没给她半点继续说话的机会,拉着温念便向着电梯走去。
“谢谢你了纪小姐。”温念不明所以只能跟着宴离的步伐往前走,进电梯时还不忘冲着纪清水道谢。
看着两人的背影纪清水肺都要气炸了,温念那句关心似的话在她耳里确
实如此嘲讽。
这个该死的小兔崽子居然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无视她!
“今天午饭想吃什么?”
尽管知道宴离恢复她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温念还是不由自主的问道。
如她所料宴离并没有答话而是摁下了负一楼的按钮。
温念看不懂他的意思,但也并没有阻拦:“我们应该去一楼,要是你不想吃酒店附近的饭菜,妈妈带你出去吃也好。”
从温念回国的那一天杜雪如就已经带着她跑前跑后买了所能想到的所有物品,包括车。
温念在没失明前就已经在18岁把驾照拿了下来,杜雪如为她配的不是招摇的跑车,而是一辆低调奢华的奔驰g。
当然,这些都是从她未来的代言和专辑里面扣取的。
讲真,杜雪如当然不是个差钱的主儿,她所说的这一切也都是为了温念能够安心享用她的安排。
下到负一楼,还没等温念带宴离去自己的车位,就已经被小人拽着向另外一辆黑色的宾利慕尚走去。
“哎,小离那不是我们的车。”
听到温念的声音,原本在主驾驶上的宴靳南瞬间打起精神。
宴离拉着温念轻而易举的把副驾驶座的门打开,温念
只看见男人穿着黑色大衣,正冲着她微笑。
“小离只知道我的车。”
温念还想说什么,却被身后一股小小的力气推到了副驾驶上。
眼见温念坐上副驾驶,宴离这才幽怨的撇了一眼宴靳南自己一言不发的跑到后排,爬上儿童座椅。
“我坐后面就行,你让小离在前面。”
从昨天不欢而散之后温念就不知道以什么态度再去面对宴靳南,他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让温念找不吃半点破绽。
如果说他依旧是原先那副性子,说不定离婚还真的有几分希望。
但谁能料到一向在外高冷出了名的宴靳南居然会变成嘴上耍无赖,行动更无赖的人呢?
堪堪只是想到这点,就足够让温念头疼。
“后面有儿童椅比较安全一点,你寄好安全带,我们要走了。”
她这个理由倒是找的天衣无缝,温念回过头看去,宴离正坐在儿童座椅上愤愤的看着宴靳南。
“小离要是有什么不舒服就跟妈妈说。”
温念系着安全带还不忘对着宴离嘱咐到,虽然依旧没有得到宴离的答话,但温念也并没灰心。
既然这一切都是因为她的不告而别引起的,那么也该由她将
小离带好。
宴靳南选的座位很稳,就算是上减速带也依旧感受不到半点的动静。
温念现在还处于生理期的最后两天,尽管最难熬的已经过去,但腹部还是传来轻微的绞痛。
正在开车的宴靳南看出她的不适,体贴将车子上准备好的保温杯递给了她:“我算了算日子,你的生理期应该刚来,喝点红糖水会好很多。”
温念并没有去接,但考虑到现在还在路上便将他腾出来的手摁在原先放红糖水的地方。
“谢谢宴先生的好意,不过托您的福我已经提早了不少,马上就过去了,不打紧。”
她不提这个还好,刚说完就连宴靳南就一时间语塞不知道从何说起。
这件事情确实是他的全责,短期舒缓的避孕药也有毒性,虽然不同于快速避孕药,但她毕竟吃了整整快一年的时间,就算温念是铁打的身子也扛不住这样的糟蹋。
一切的前因后果都在他的身上,每每看到避孕药他就心痛的无法呼吸。
“我让人送点调理的药给你吧,我知道之前的事情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宴靳南只能无力的道歉,但在铁板铮铮的现实面前却又显得宛如笑话般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