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上的杜雪如很快就拨通了医院的电话。
由于宴靳南抱着温念行动实在不方便,苏临均和冷清秋也恰巧堵在两人的面前。
危机时刻,三人默许挨个轮流将温念护送游到了岸边。
正当最后宴靳南想从冷清秋怀里接过温念的时候,苏临均从后面窜出来,将温念抱在怀里。
“滚开!我是医生学习过各种紧急抢救,别捣乱!”
尽管是大夏天,但是由于晚上的降温,空气中的寒冷,还是让几个刚从水里出来的人打了个寒颤。
温念的脸因为缺氧,变得有些乌紫,嘴唇却依旧惨白的让人心疼。
苏临均全身哆嗦着身子,但还是搓着手企图恢复点温度。
宴靳南这次出奇的站在一旁没有上前,早在将温念揽在怀里的时候,他就发现她身上的衣料已经被人用暴力撕开。
加上身上受伤的痕迹,一切的答案也是显而易见。
温念,被人强暴了。
将她扣在脖颈的纽扣解开,苏临均对着杜雪如伸出手:“有没有手帕?”
杜雪如在身上找了好一会,摇摇头。
宴靳南从扔下的西装口袋里面取出手帕,递给苏临均,莫不吭声。
苏临均口
腔和鼻腔中的污垢清除完毕之后,他深吸一口气就要冲着温念吻下去。
宴靳南终于忍受不住一拳打在了他的脸上:“我自己的妻子,自己救。”
他一只腿跪着,一只腿屈膝,这样温念放在屈膝的那条腿上,扶着温念的头将她的嘴朝下。
宴靳南摁压着温念的背部,有节奏的反复进行。
倒在地上的苏临均从地上爬起,看到宴靳南正在试着为温念排出呛水,他不敢上前只能在两人身旁叫嚷着:“宴靳南你xx妈要是个男人就光明正大的跟我竞争,你把小念藏起来算什么本事!”
宴靳南依旧没有回答他,温念的喉咙咳了一声,接着呛出来几口河水。
她无意识的呻吟着,带着哭腔:“嗯……”
“救护车马上就到,我们先把温念姐姐送到马路上。”
杜雪如穿着已经昏迷的杨瑶瑶从地上站了起来,保镖接过她搀着的杨瑶瑶,将人放到车上。
温念呛出水后脸上的意思也总算是消失了几分,但却依旧处于昏迷的状态。
宴靳南抱着温念,说什么也不肯退让半步。
苏临均在他的身后狠狠的打了一拳:“她能有今天这个下场都
是因为你,现在装什么好人?把她还给我!”
他神色癫狂,原本温润和熙的脸已经带着几分病态,苏临均语气暴怒,整个人都显得极其恐怖。
从跟来就一直沉默的冷清秋也总算是开口:“放过她吧,温念在宴家不快乐。”
听到冷清秋的话,宴靳南原本面无表情的脸上总算是浮现出几分弧度,他讽刺的朝着他的方向看了过去,语气中满满不屑:“你的意思是她跟你在一起就很快乐?”
“堂堂冷氏继承人的公子哥,怎么也舍得吃有夫之妇的野草了?”
温念本就提前经过这几天的一折腾,原本就没多少重量的身子骨,更是瘦得不成人样。
宴靳南将西装披在她的身上,盖住满身风光。
“这不关你事,如果你不想害了她,就跟我们堂堂正正的比赛,温念她不喜欢你,这么久了你还不明白吗!”
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冷清秋从一开始被卷入这场风暴的时候,就能看清楚温念和宴靳南之中的相处关系。
她胆小奉承,只希望能在宴家有一席之地,其根本目的还是因为宴离。
宴靳南将温念放到面包车的后座,让人给
她盖上衣服。
关上车门之前,他挑眉冲着那两个怒不可遏的男人道:“她跟我孩子,你们有吗?”
光凭这一点,他们就输了。
宴靳南将车门关上,摇下车窗继续点了把火:“只要我不同意离婚温念她活一天也是我的妻子,就算死了也是我的亡妻,你们算什么东西?”
话说完,司机已经开着车向着原来的路驶去。
浑身湿透的两个男人紧握的手咯吱作响,最终还是冷清秋动身拍了拍苏临均的肩膀,语气平淡:“对不起,我也喜欢她。”
将温念送到最近的医院,宴靳南看着那熄灭的手术牌亮起。
手术中。
“病人失血过多需要输血,血库里面的存量不够了,你们看看谁是ab血型的跟我走。”
护士拿着报告冲着三人走了过来,她埋头记表并没有在意这三人的面貌。
冷清秋举起手站起身:“我是ab型,抽我的。”
他还没站起身就已经被苏临均伸手拦住了:“抽我的就行,只要她能醒过来。”
一直坐在医院走廊的宴靳南也跟着站了起来,看着前面两个献血都要争一把的情敌,冷声道:“抽我的,我自己的妻子
,不需要别人救。”
苏临均暴躁不已,一拳朝着宴靳南打了过去:“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意这些,你是个人吗?”
对方轻而易举的伸出一只手将他的拳头抵了回去,冷哼道:“这跟苏先生并没关系。”
“行了行了,这里是医院!禁止打架。”
护士的视线终于从手上的报告上移开,她看了一眼三个就连献血都要争的男人咳了咳:“血型要匹配,你们以为跑马拉松谁想第一谁加速?”
她这时才发现,这三个吵嚷的男人居然是这段时间在网上爆红的宴靳南等人。
报表上填着的姓名也正是温念,护士平淡的点了点手中的报告:“跟我去验血。”
最终还是冷清秋的血型和温念匹配,堵住了另外两人的嘴。
温念这场手术足足做了两个小时,等到三个男人冲进去时,外面已是天亮。
他们身上的衣服经过擦拭看上去没有原先这么狼狈,医生疲倦的揭下口罩对着三人说道:“病人现在情况有些不稳定,醒来之后最好顺着她的情绪走。”
“这里是病房,你们最多待十分钟,禁止喧哗。”医生说完已经双手插兜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