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念心里激起一股暖流,她拍了拍胳膊上温热的手轻声安慰:“没关系。”
女佣看着温念故作轻松的样子,眼泪都被逼出来了:“少奶奶眼睛看不见不知道你们在网络上骂的词有多难听,多恶心。你们倒好,一次次扭曲事实,污蔑真相,扣心自问你们良心痛不痛!”
镜头照到温念的脸上,记者们这才发现温暖的眸子居然是灰蒙一片,不见任何神采。
保安已经将那名闹事的记者拉回,一行人将温暖稳妥保护着,很快女佣便带着温念坐上车。
温念被管家放到公寓后,送她来的人便转身告辞。
她来到陌生的环境心慌意乱,只能靠着方向感平拍摸索着。
温念害怕极了,她扶着墙壁慢慢的往前走,好不容易碰到液晶电视,温念沿着直线往前摸去,碰到沙发她这才心安不少。
公寓不大,她一个人住完全绰绰有余。
她在沙发上蜷缩着,摸到条毯子确认无异味后,将自己裹成一团。
就这么呆坐到天黑,正当温念昏昏欲睡的时候,公寓的房门猛地被推开,宴靳南寒气逼人,大跨步走到她面前。
这种行事风格温念在清楚不过,尽管对方没出声
,温念也敢百分百肯定是宴靳南。
“你来了?”
她的语气平淡的仿若一滩死水,明明知晓宴靳南在场却也依旧没有打算做出任何动作。
宴靳南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面容平淡,并未生气:“不打算回去?”
他这话虽然是疑问,但说出来的语气句句坚定,丝毫不给温念半点拒绝的机会。
温念连一个表情都没甩给他,翻了个身将毯子盖到脚上。
“为什么骗我?”
温念语气哽咽,却竭力的稳住情绪并未透露出半点异常。
宴靳南坐到她身边,一把将她身上的毛毯扯了下来。
寒意瞬间弥漫到她全身,温念搓了搓手臂,往后靠了靠,尽量和宴靳南保持距离。
“我骗你?”宴靳南看到她抗拒的动作,再次往里靠了靠。抬手将她的发丝拢再手中细细的把玩着,他慵懒的将另一只手臂搭载沙发上,空气中弥漫着暧昧的气味。
温念语气闷闷,名言暗语不掩嘲讽:“你费尽心思侮辱我,到底图什么呢?”
她的愤怒向来不会暴露在自己脸上,温念越是生气脑子和思维便愈发清晰,她的怒气从来都是不动声色。
宴靳南并未打岔,继续听着温念发
声。
“我原以为你做事再绝,好歹也会给我留半分情面。你和乔雪珊暴露在媒体眼下,不就是为了给我一个下马威吗?那你为什么昨晚上还要侮辱我?”
说到这里的时候,温念的声音已经沙哑,泪水涟涟顺着她的脸颊滑落在手上,她委屈极了,旧伤加新疾把她原本就遍体鳞伤的心再度伤的百孔千疮。
宴靳南这场戏本来就是自导自演,无非就是和温念示威罢了。
他对乔雪珊只存在利益,多半分的情绪都不会有。
可惜温念不懂他的内心想法,就像他也看不懂温念一样。
“我侮辱你?这不是你情我愿的事情,你让我开心,我帮你的小情夫压热度,有什么不对?”
他不提这话还好,一提温念便跳脚怒吼起来:“你要让我说多少遍我和他们没有半点关系!”
宴靳南最不喜的便是她跟自己对着干的模样,手中的发丝顺着他的手滑了下去,他的语气变得森凉:“现在外面的绯闻满天飞,都说我头上绿的发光,你说这一切的作俑者是谁?”
温念不服输的将头别了过去,她虽看不见但那张寡淡的脸上却彰显着格外的魅力和光芒:“我端的正坐
得直,至始至终我都和他们没有半点出格。”
“要我读读你的小情夫发的声明?”
宴靳南掏出手机点开微博,冷清秋主页的置顶赫然就是不久前发布的微博。
“在此对温小姐表示歉意,由于我的疏忽管教导致我个别的粉丝对你出言不逊。”他的声音低沉,比伪音装造出来的低音炮还要迷人,字正腔圆,吐字清晰。
他自然不会撒谎,温念脸色煞白,她全身绷成一条直线,手指深深凹陷在沙发里。
宴靳南依旧在继续阅读:“我们依旧是默契的合作伙伴,有空下次合作,也请某些带节奏的人适可而止。”
将手机随手撂在一旁,宴靳南拽住温念的头发强迫她将脸面对过来:怎么“最默契的合作伙伴?嗯?让我猜猜有没有我和你之间交身这么熟练?”
温念倔强倨傲,任由宴靳南粗鲁的动作,听到他嘴里掩盖不住的侮辱词汇,温念小脸憋的通红。
“交身?每一次跟你接触我都觉得恶心,再多次又怎么样呢?只当被狗咬了一口。”
她性子强烈,对方愈硬她便愈不服输。
宴靳南性子和她不分伯仲,两人每次的交谈都充斥着浓浓的火药味。
尽管现在的温念不得不忍辱负重,但她骨子里的强势却深深的烙印在灵魂之中。
宴靳南捏着她的下巴打量着温念的脸,她的话句句带刺,宴靳南那一丝想陪着她玩闹的思想消失的无影无踪。
“你这比喻还真是没长进,我改变主意了。”宴靳南在商场上摸爬滚打这么些年,最擅长的就是抓住对方内心脆弱的防线一一击破。
温念这么些年甘愿呆在宴家,归根结底还是因为宴离。
只要将宴离留在宴家,不愁她温念不过来。
温念心一揪紧,她过于意气用事居然把小离忘记了。
宴靳南手段阴险,他肯定是想扣着小离做把柄!
看着温念脸上的紧张神色,宴靳南怒火中烧的心情好了不少。
只有这样的温念,看上去才多了几分乖巧,他很喜欢。
“小离还在宴家,你呢就好好在公寓呆着。等我有需求了,自然会来找你。”
他已经不屑跟她掩饰,将侮辱的词汇搬上大雅之堂。
温念愤恨粉拳一握就朝着宴靳南的面门打了过去:“无耻下流!”
宴靳南一把握住她的手,附在她耳边说道:“那真不巧,我这个无耻的人要做些更下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