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茧成蝶?
温念全身绷紧,她真的可以吗?
柯杰也考虑到温念看不见,所以这次的歌也是事先录好导入u盘里。
将笔记本电脑抱到温念面前,柯杰点开音频,冷清秋的声音传了出来。
让温念觉得讶异的是,这首歌居然是冷清秋用假音飙上去的。
坐在不远处的冷清秋轻轻咳了咳:“柯杰说这个歌用假音唱比较好一点。”
柯杰笑的脸都憋红了,他捂住嘴尽量不让笑意溢出,压低声音对温念道:“你先听听,觉得可以了,我们进录音房试试音。”
冷清秋又怎么没反应过来是好友的整蛊,他拿起书置之不理。
“把太细的神经割掉
会不会比较睡得着
我的心有座灰色的监牢
关着一票黑色念头在吼叫。”
冷清秋将歌内的感情掌握的很巧妙,他并不是无病呻吟,而是将全身心的感情都投入进去,他和他的音乐是一体的。
很难。
这是温念的第一想法,她聚精会神的将整首歌听完,问道:“能循环播放吗,我想多听几遍。”
柯杰自然没有拒绝:“当然可以,小天使。”
一连播放了四遍,温念这才长舒一口气。
虽然做不
到冷清秋情绪转换的自然,但温念还是想试一试。
“怎么样?”
温念点了点头,虽然心里有些没底但也只能硬着头皮上。
一切的配乐等都准备就绪,温念戴上耳机闭眼找起节奏。
柯杰和冷清秋并没有跟着她一起走进去,录音房内的温念就像画中的仕女图一样宁静柔美。
“把太硬的脾气抽掉
会不会比较被明瞭。”
前奏到这里的时候一切都很和谐,温念声音低沉确实唱出了这首歌压抑的情绪。
柯杰在录音室外面听着温念的歌,脸上净是笑意。
直到温念唱到那句精髓的歌词时,他脸上的表情猛地一变,皱起眉来。
他将伴奏关闭,温念顿住将耳机摘了下来,不解的抬头。
将录音房的门打开,柯杰走了进来。
“前奏都非常好,但是这两句没有唱出我想要的效果,这是一种复杂的情绪,暗沉和明了结合与一体,但你只让我感觉到悲伤。”
他是圈内说话有权威的作词人,每一句的点评虽然句句带刺但也挑出了温念的不足。
她咬着下唇,努力让自己平复心情找到感觉:“柯杰老师,我再试试。”
柯杰看她严谨的模样心
中的怒意也浇灭不少,他挥了挥手,并未在意。
“可能是因为太紧张了,你再试试。”
走出录音室带上门,温念双手扣住耳机,跟着前奏轻微晃动起来。
前奏低沉的歌声完美的符合柯杰的要求,他拿着歌词草稿随着温念的声音摇晃起来。
“你可以重重把我给打倒
但是想都别想我求饶。”
“停停停!”
又是同样的歌词,温念再次卡了一遍。
柯杰看温念的眼神也没了方才的热切,他有些烦躁的揉了揉头发,只感觉脑袋都要炸了:“我要的是尾端的豁然开朗,你唱的什么东西!”
温念这是第一次见识到这位平易近人的柯杰老师发火。
脸上的血色已经褪尽,摘掉耳机自责的低下头,她捂住脸眼眶已经泛红。
她已经很努力的想要应着柯杰的要求,只是无论如何她也没法做到心无旁骛的豁达。
“怎么了?”冷清秋也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他放下手中的书朝着两人走了过来。
“她很棒,声音也完全符合我要求的,只是差了那么一点韵味。”柯杰脸上已经写满了失望,他叹了口气,兴致高涨的内心也低落下去。
平心而论
他对温念极其看重,甚至已经萌发了让她当长期合作歌手的念头,只是没想到第一次的合作就让他如此失望。
“我的穆斯情绪有些不对,她经历过什么样黑暗的事情,把这么一首迷途知返的歌唱的如此难过。”
由于温念在录音房内故而并没有听到冷清秋和柯杰的交谈,身子已经弓在一起,全身紧绷到了极点。
她的心灵已经不像几年前一样灵动,自然也找不会明媚的感觉,至始至终她跨不过心里的那条槛。
“你先回去吧,可能是因为她最近心情不好。”冷清秋稳住柯杰的情绪,给他找了个理由先行离去。
柯杰看了一眼录音室中把自己笼罩在黑暗之中的温念,略带可惜:“白瞎了这么的好苗子,你得好好帮我劝劝她啊。”
他的东西不多,将u盘放入口袋,便踢着回力鞋走了出去。
门被打开了,温念抬起头小声说道:“柯杰老师,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会好好把握情绪的。”
意料之中的暴怒声音并没有响起,温念理了理落到脸颊旁的碎发,让自己看起来尽可能的精神一些。
“他走了。”冷清秋拉了个椅子坐下,和温念面对面
。
温念洋溢起来的笑容这才淡了下去:“我很差劲吧,让柯杰老师失望了。”
冷清秋并不会安慰人,他将刚刚录到一半的声音放给温念听。
那段让柯杰失望的片段连连被播放了十几遍,温念的樱唇一直在跟着旋律轻声吟唱着。
“跟着再唱一遍,我帮你挑挑。”
熟悉的音乐再次响起,温念找准感觉戴上耳机。
她将整首歌唱完,冷清秋这才开口:“歌很好,你的声音也很符合这首歌的旋律,但是却没有韵味。”
一首歌最主要的不是单调乏味的独一情绪,而是让倾听者从中感受到演唱者的情绪变化和歌词中蕴含的意义,如果能引起两个人的轰鸣那么这首歌才算是成功。
这也就是为什么柯杰感到失望的原因,温念并没有将歌的灵魂表达出来。
冷清秋看不透温念,这个浑身都是迷的女人身上到底有什么故事,他不得而知。
“韵味?可是这首歌唱的不是一个心碎女子的独白吗?”
温念迟钝,并没有明白冷清秋话里的意思。
冷清秋靠在办公椅上,身子微微往后扬了扬:“你只听到了表面。”
“温念,你到底在害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