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念浑身酸痛的醒来,只感觉身上黏腻,令她十分不舒服。
回忆起昨晚模糊的记忆,温念面上一冷。
按了按手臂上被男人吸出来的吻痕,她还是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而此刻,温念的身上还搭着一只健壮有力的手,将她紧紧的囚禁在其中。
她的头此刻正靠在宴靳南的胸膛前,只要一抬头就能吻上他性感的喉结。
感受着脸上传来的温度,她有一瞬恍惚。
不过只是片刻间,她已经再度恢复正常。
将身上的手臂轻轻拉开,温念拿起浴袍走进浴室。
桌上的避孕药已经被她扔到柜子里面,按照以往来说每次做完这种事情,宴靳南总会提醒她吃一片。
与其说是提醒倒不如说是命令,她厌恶的紧。
在她醒来后不久,宴靳南便已经转醒,听着浴室中传来的动静,他靠在床头面上冷然。
温念打开花洒,温热的水瞬间冲走了身上的疲倦。
她使劲的搓着身体,脖颈被她搓的发红,她还是没有停下来,似乎药洗下来一层皮才罢休。
沐浴露被她用了一遍又一遍,就连锁骨处也搓的脱了一层皮。
温念似乎还是不满意,拿着花洒将整个
身体清洗了个遍。
原本三十分钟就能搞定,她却整整花了一个多小时。
身上有些刺痛,她却像是感受不到一般。
待她穿好浴袍打开浴室门,刚推开卧室的门,一道阴冷的目光蓦然盯上了她。
温念自失明以来对外界极为敏感,看来宴靳南已经醒了,她咬了咬唇,还是向着床边走去。
“药吃了吗?”
宴靳南的声音一成不变的冷漠,带着不容置疑,温念早已习以为常。
她面色依旧,坐在另一头床边,距离宴靳南有段小距离。
“不用,我已经洗过澡了,很干净。”
她说着还指了指手臂搓出来的红印子,白皙的皮肤上面通红一片,宴靳南只觉得刺眼极了。
“你洗澡还要搓下来一层皮?”
宴靳南的声音沉闷,清冷的语气中带着丝丝愤怒。
温念循着他的声音望了过去,她嘴角勾起一抹笑,讽刺至极。
“这不正是你想要的?我要是洗的不干净,万一中奖了怎么办?”
温念笑吟吟的模样没有让宴靳南感受到她一丝的愉悦,他胸口有点闷,心情差的一塌糊涂。
桌上的避孕药也不见了影踪,宴靳南一把打开柜子,找出那个已
经吃了三分之一的避孕药扔给她。
“吃了,保险一点。”
语气依旧带着肯定,他的话向来强硬。
温念双拳紧握,嫩肉上都摁出了红色的月牙印。
她语气幽幽,胸口大幅度起伏着:“还吃?你知道避孕药多伤身子吗!要是我再吃下去这辈子都有可能不孕不育!”
温念说的又急又快,语气中是罕见的强势。
宴靳南皱起眉,显然没想到一向温顺的小白兔会用这么强硬的语气跟他说话。
“我们已经有小离了,不需要第二个孩子。”
轻飘飘的一句话秒将温念强撑起来的勇气打击的支离破碎。
她瞪大眼睛,满脸不可置信:“你义正言辞的说出这样的话,有时候我在怀疑你到底有没有心?”
她刚洗完澡,脸上还带着雾气,强烈的情绪起伏导致她的脸上都蒙上了一圈红晕,这是被气的。
温念双颊热的滚烫,下唇被她近乎咬出血来。
“你今天在无理取闹什么?吃药又不是什么大事。”
宴靳南看着微怒的温念,脸上已经有了不耐。
他将身上的被褥扯开,露出小麦色的肌肤,六块腹肌温顺的随着他的呼吸起伏。
“不是大事?
宴靳南,你是真的忘了安定片的事了?你有为我考虑过?”
温念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分外委屈,她那双灰蒙蒙的人眼睛也慢慢掩住了她的眸子。
她这么说着,泪水已经快要忍不住落了下来。
一滴滴的泪水掉落在温念的手臂上,她捂住脸无声的抽泣起来。
寂静的屋内,只能听见温念隐忍的哭泣声音,就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兔子一样呜嘤呜嘤的发出哭响。
宴靳南的眉头紧锁,语气愈发不耐烦:“别哭了!哭什么哭!”
温念听到这话,猛地抬头,她的泪水顺着精致的脸庞滑落,未干的泪痕挂在脸上看上去极为楚楚可怜。
但宴靳南却生不出分毫旖旎的心思,他抚了抚额头,青筋已经轻轻突起,显然已经是发怒的边缘。
“宴靳南,我出去。”温念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听到温念的话,宴靳南从床上走了下去,他两三步走到温念面前,一把攥住她小巧的下巴。
巨大的力道让温念有些吃痛,她被迫仰起头接受着宴靳南冷厉的目光。
“就算你讨厌我,你这辈子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我让你做的事情,最好乖乖听话照做,懂了吗?
”
他说完,一把将温念从床边甩了下去。
下巴上传来一阵酸痛,温念被扔到了地上,冰冷的地板此刻也感觉不到任何温度,温念嘴角挂着的苦笑上扬到最大。
她捂住脸,发丝凌乱。
宴靳南说的没错,她这辈子算是不可能离开他。
她就像是他养的一条狗,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心情好,可以将她捧上天。心情不好,也可以将她踩入泥泞。
早就知道了不是么?温念闭上眼,泪水顺着指尖无声滑落,周身笼罩在一片绝望之中。
她的眼睛已经有了些红肿,凌乱的长发随意披散在肩上,看上去有一种脆弱的美感,让人忍不想抱住她好好的安慰一番。
但这种想法绝对不会在宴靳南身上发生。
宴靳南只是随意的撇了一眼倒地不起的温念,眸底没有一丝温度,他慢条斯理的从衣柜中拿出浴巾,暴力的推开卧室的门,摔门而出。
别墅间瞬间发出一声巨响,伴随的是宴靳南冷声的警告。
“等我出来的时候,希望你已经收拾好了。”
水声逐渐响了起来,温念扶着床缓缓站起身,麻木的从衣柜中随便拿出一件衣服,套在了自己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