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娅好奇的看着欣荣肚子,想摸又不敢摸。
“可以摸摸的。”欣荣主动牵起塞娅的手,脸上笼罩着母性的光辉。
“不了,五福晋,我怕惹得你肚子里小孩动弹,会难受的。”塞娅笑得乖巧,又问道:“我们吃什么菜啊?尔泰我想吃辣的。”
尔泰摸了摸塞娅的头,眼底笑出满满的宠溺,对路奕欣荣道:“这几天我跟塞娅吃遍了各大宫殿的宴席,慈宁宫去了有五回,塞娅跟我抱怨嘴里都能淡出小鸟了。”
“就是太清淡了嘛,我今天要辣个够,你不许拦我!”
“那还不简单,会宾楼有好几道招牌菜都做得又辣又好吃,还有那道金银烩酸鸭,一会全点上。”
“谢谢五阿哥!谢谢五福晋!”塞娅咧出白牙笑得开心。
待菜上齐后,她专心干饭,尔泰和路奕时不时给自己的福晋夹菜,路奕道:“你回京这些天,也去府里看过你阿玛额娘了吧?”
“回来的第一天就去过了,我房间一直有人打扫,这几天一直在府里住,皇上赏的府邸还在打理,大概要再过四五天,我跟塞娅就搬进去住。”
尔泰端起酒壶,给路奕斟酒,一边开口道:“小燕子的事情我听说了,还好五福晋没有大碍,否则尔泰也没脸见您了。”
“小燕子跟你没有关系,你不用放在心上。”
尔泰认真道:“可小燕子是我哥的人,我沾点连带关系,心里对五阿哥五福晋始终觉得抱歉。”
路奕端起酒杯,与尔泰一碰,“尔康是尔康,你是你,只要日后好好办差,皇阿玛和我都不会对你有成见的。”
“我们一起为大清效力。”
尔泰眼里一抹精光闪过,滚了滚喉咙,道:“是,尔泰唯五阿哥马首是瞻!”
路奕也笑,动了动手给欣荣揉着另一侧的腰,“吃饭吧,今晚要尽兴才是。”
“是,五阿哥。”
四个月后。
欣荣肚子传来阵痛,没多会被送进了干净的房间待产,几个太医候着谨防出现意外,守在门外的路奕跟愉妃面上都带着担心,尤其是愉妃,晚饭都没心情吃了。
“撤下去吧,我没胃口。”
愉妃看也不看面前的银丝面条,面上写满焦急,低头抬头的功夫,脸上就爆了一颗痘痘。
路奕劝道:“额娘,上午皇阿玛的圣旨下来,您高兴的尽喝酒了,午膳就没怎么用,晚膳怎么能不吃呢?”
“永琪,额娘吃不下,欣荣在里面疼成那个样子,额娘担心啊。”
路奕瞧见她下巴上那颗通红的痘痘,心里是相信的,顿了顿,道:“您不吃也成,等孩子生出来,那就只能我抱了。”
“怎么?你被你皇阿玛封了荣亲王,额娘还不能抱你的孩子了?我就抱,我要第一个抱,那是我盼了好久的孙子!”
愉妃轻拍案几,与路奕对峙。
愉妃脾气发的突然,路奕怔了一下,端起面碗凑到愉妃面前讲起道理。
“您不吃饭,哪里有力气?新出生的小孩怎么也有五六斤以上,您一天都不好好吃饭,就不怕抱不稳您的孙子啊?”
愉妃沉默了一下接过面碗和筷子,硬梆梆道:“我吃,你别闲着,去守着欣荣,不然额娘不放心,快去快去。”
“欸,我去,您别推我。”
清晨,欣荣睁开眼睛,下意识去找孩子。
路奕起身拿起水壶倒水,开口道:“额娘说你一睁眼准记挂孩子,让乳母等你醒了再把孩子抱走。”
“额娘对我好,我知道的。”
欣荣半撑起身子,手轻轻搭在明黄色襁褓上,温柔的目光在闭眼熟睡的婴儿脸庞上流转,“孩子叫什么名字啊?”
路奕扶起她喝水,道:“绵亿,这孩子就叫绵亿吧。”
“绵亿,好名字。”欣荣喝完水,眼神温柔的看着婴儿,轻轻碰了一下他的脸颊。
路奕道:“他是个有福气的孩子,晚上降生,白天的时候他阿玛被封亲王,绵亿是带着福气出生的。”
“你别这么笑,这是额娘的原话,让我务必跟你重复一遍。”
欣荣眼里的笑几乎溢满了,将脸轻轻贴住绵亿脸颊,轻声道:“绵亿是荣亲王的儿子,额娘没说错呀,我们绵亿有福气着呢。”
自打路奕成了荣亲王,膝下嫡子也过了周岁后,皇后彻底放弃了惹幺蛾子的念头。
开始跟老佛爷一样,对佛法有了兴趣,整日缩在景仁宫的那个小佛堂里,连亲生的十二阿哥也不怎么放在心上了。
晴儿与欣荣闲话道:“老佛爷还跟我抱怨呢,说她这个年纪只想清净,偶尔逗弄逗弄孩子,哪想到看皇后的意思,是把十二阿哥丢到慈宁宫便什么也不管了。”
“皇后娘娘不是把十二阿哥像眼珠子一样疼吗?怎么会突然醉心佛经,把十二阿哥丢给老佛爷呢?”
“就是说呀,老佛爷跟皇后也说过,自己的孩子自己带,可你猜皇后说什么?”
欣荣来了兴趣,好奇道:“说了什么?”
晴儿捂嘴笑,“皇后娘娘说,要是老佛爷不乐意带,她就把十二阿哥丢到荣亲王府去,兄长有管教弟弟之责,反正她要念佛,精力有限,是管不了十二阿哥了。”
欣荣没想到这事还能跟自己家有关系,感叹道:“没想到皇后娘娘变化这么大。”
晴儿走到小床前,拿起小老虎逗绵亿笑,“是啊,要是换作几年前,告诉我我都不肯信呢。”
正说着话,侍女轻着脚步进来,“福晋,西北边递了消息过来。”
欣荣瞧了眼背对着自己正逗着孩子的晴儿,“说吧。”
“西北边那位,咽气了。”
与此同时,正在书房练字的路奕,墨迹在纸上停顿了一下,将“自”写完后放下毛笔。
“宿主,你都不激动的吗?进度已经99了哎!”
小反在路奕脑子里蹦迪,开心地滚了好多好多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