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夜摸了摸下巴,随后说道:“的确,画儿不算懂事,但用不了多久,她就会长大,所以我不担心我的妹妹会差,她一直都足够好。虽然很任性,只会惹麻烦,但作为大哥,我一定会保护她一辈子。”
“那是自然,沈姑娘会懂事的。”苏笙月顿了顿又道,“至于青瓷,她的一切对于男人来说都是一种诱惑,越优秀的人越会被她吸引,她有种神秘感,也足够有分寸,第一眼见到她,我就喜欢上她了。”
听到这里,沈画的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她咬紧了牙,死死的攥着准备给莫景凉他们的竹管。她不如木青瓷,就连她大哥也是那样认为的。本来想告诉他们关于那种来找她的神秘女人的话也全部咽下肚子,手心里的竹管弄得白嫩的手发红。沈画低下头,看着手中的小竹管,眼神晦暗不明,最后又握紧了手,转身飞快的走掉。
沈夜偏头看了一眼门外,又回过头来,打趣的说道:“喜欢?不是爱吗?我还以为你会说爱了。”
苏笙月淡淡的说道:“爱这个字太重,第一眼是喜欢,第二眼是钟情,第三眼才是爱
。这个字我不会轻易的说出口,因为一旦说出去,那就是一辈子的无怨无悔。”
“也对!”沈夜赞同的说道。
趁着透过云层透射进来的月光,沈画失魂落魄的走回房间,也没有点灯。她无力的倒在床上,脑海里回荡着沈夜和苏笙月的话。
“如何?我说的话与你看到的是否一样?”那个蛊惑的声音再次响起,其中还夹杂着幸灾乐祸的笑声。
沈画听到那个声音,拧起了眉头,她气愤的说道:“你跟踪我?”
那个神秘女人再次笑了起来,她不屑的说道:“跟踪?小姑娘你未免想得太多了。这些事不用跟踪,就能知道。你太年轻,也不会察言观色、猜人心思。一般的人都能够看出来,只是没人说出来罢了。而且你也太爱沉浸在你自己的世界,所以才会不知道别人是如何想的。”
“什么意思?”沈画坐起身来,眼中有着不甘,她愤怒的说道:“你也认为我比不上木青瓷吗?她不如我的。”
“呵哈……呵……………小姑娘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如果没有沈家大小姐的身份,你什么都不是,更别提能参与到
这个江湖中来。”神秘女人毫不客气的打击着沈画,她尖着声音笑起来的样子谁也看不清,可以猜测是多么的狰狞。“不是我瞧不起你,小姑娘你除了沈家大小姐的身份还有什么?哦,对了,还有容貌。不过在这个江湖,空有一副美丽的样子只会惹来麻烦,而不是幸运。”
沈画冲着屋子里的黑暗处,大声吼道:“你到底想要说什么?不要再跟我拐弯抹角,不然我就叫人来了。”
“你不会这么做的,如果你有这个意思,也不会一个人失魂落魄的回来。”神秘女人根本不受沈画的威胁,虽然沈画的威胁对于她来说简直就是微不足道,但她还是有耐心的蛊惑着。“你也不要太激动,否则真把人引来了,那就不好办了。而且要走要留,都由我决定。不过你要是不想见到我,我也可以马上离开,你就当做了一场梦。可惜这梦才开始就结束了。你也得不到你心爱的男人,看不见你讨厌的女人最后的下场。”
沈画没有说话,就这样静静地坐着,久久才出声道:“我要怎么做才能得偿所愿,莫景凉才会真正的注意到我
,还有比过木青瓷。”
神秘女人轻轻笑起,她早就预料到沈画会和她合作,指点性的说道:“答案就在我留给你的竹管里,不过需要你自己去做。”
沈画把竹管放在眼前看了看,摸着黑也看不清楚,她握紧了竹管道:“就只要这个竹管吗?”
“不,这不过是外物,不过它会帮到你。”神秘女人胸有成竹的说道:“男人都喜欢懂事的女人,偶尔任性只会觉得可爱。”
西边的晚上总是来得很快,晚风驱散了白日留下的余热。草丛中有着熙熙窣窣的声音,那是虫子出来活动的声音。月光穿透云朵,照亮了三两间小屋。小屋中灯火明亮,依稀可见从窗户中透出微弱的烛光。
屋中一位头发全白的老太躬着腰,端着一盏油灯,颤颤巍巍的坐在干净的凳子上,把油灯放在面前的桌子上。她拿起摆在桌上的信,长满褶子的脸平静又自然,拆开桌上的信封,简单的看了一下。烛火摇曳,阴影打在老太的身上,她神色不明,最终还是叹息一声:“冤孽。”
装好那封信,老太随即起身,端着那盏油灯走到里屋,打开一
个柜子,把信放了进去。柜子不大,但里面并没有装什么东西,可以说空无一物。但仔细一看,柜子里有一样东西,老太把油灯放在一边,拿起那样东西,是一块白色的面纱。摊开手中的面纱,借着灯光,可以看见面纱上有一个字————女。
“我一定要去中原,不能错过这个好机会。婆婆你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我可是大神的神女,不能输给那个出身低微又卑鄙无耻的女人。我以女娲大神之名立下誓约,一定会成功拿到东西回来的。”
老太看着那块面纱有些出神,短短一会儿,又放了回去。关上柜子,又端起那盏油灯,朝床走去。嘴里念叨着:“人都散了,还惦念着什么?人老了,还要里管年轻人的破事,真是让我老婆子不得安生。希望那个丫头不要走她母亲的老路,执迷不悟只会伤了自己。不过也幸好女妧懂事,留了一个女儿,我族总算没有亡了正统嫡系血脉。当年可是把那群老家伙吓得够呛,以为断了大神一脉单传的血脉。可惜老婆子我白发人送黑发人,还是让那个丫头吃点苦头再去接她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