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夏日的夜总是很短暂,第二日的清晨稍微有着冷,但看天就会知道今天会有个好天气。正如笑得一脸恬静,面对群雄毫无惧意的莫阑珊。
莫阑珊站在莫景凉身边,笑容浅浅,看着甚似温柔,不像是会放出狂话之人,所以才说人不可貌相。
莫旭领着莫静岚走近人群之中,径直的走向高台之上的座位,走过莫景凉身边时一如既往的冷哼一声,一眼也不瞧他。反是莫静岚凑进莫景凉身边,低声问道:“别理老头子,他最近吃了火药。对了,冰熙在哪?怎么也不见无争,该不会出事了吧。”
莫景凉面无表情的答道:“他们有任务在身,不在倾月山庄。”
莫静岚撇嘴,她才不相信莫景凉的话,反正就算有什么事,也没人会告诉她。算了,她就是来凑热闹的。
虽然时候还早,但是比武台周围也没了空余的桌椅,内外都被人围了起来。锦懿卿挑着眉,扫过全场,最后把目光落到了莫阑珊的身上:“今日天下群雄齐聚倾月山庄,莫姑娘好魅力。相信在场的人仅有少数听过莫姑娘的身世,不知道姑娘能否为群雄简单说一说,也好
让大家知道个明细,省得麻烦。”
“对,莫姑娘说一说,你到底是什么身世,说是木家遗孤。”有人附和道。
“锦阁主说得不错,你不说清楚我们怎知道你是真的还是假的,那样随意一个人都可以跳出来说是谁谁谁。”
被点到名的莫阑珊,对于这些质疑之声,丝毫不在意,只要有黄剑,就算她是假的也能成真的。何况木家早就绝完了,再无一人,除了他。莫阑珊站出来大声说道:“多谢各位英雄前来,小女并非木家嫡出的女儿,而是流落在外不为人知的庶女。”话音刚一落,就有不少的声音冒出来了,话语中是满满的不可置信。莫阑珊也不在意,大概说了一下她的“身世”,意料之中掀起了一阵轰动。
“想不到那木家也是藏污纳垢之地,可怜木建程死后还要被自家人毁了一世英明。好笑好笑!”暗中有人嘲讽道。
木青瓷握紧了拳头,骨节做响,满眼都是怒气,恨不得马上跳出去一刀杀了那个污蔑木家,诋毁她父亲的人。
苏笙月拉住木青瓷,摇摇头,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轻声道:“看看情况再说,敢出声的人一
定逃不了,你稍安勿躁。”
木青瓷冷哼一声,但还是听了苏笙月的话,按兵不动。
宁夜澜靠在椅子之上,对着身后的叶兮说道:“找个适当时机,你也出去凑凑热闹,说不定还能促成某些事。”
叶兮迟疑道:“可是………………”
宁夜澜看都没看叶兮一眼,命令道:“要拒绝吗?”
叶兮立马跪在地上,低着头生冷的说道:“属下不敢。”
宁夜澜发出一声:“嗯!”
叶兮起身时,看向木青瓷的眼光也越发冰冷。主上最宠爱的人始终是木青瓷,就算木青瓷与苏笙月等人纠缠不清,宁夜澜也相信着她也不会做出背叛他的事情。叶兮心中一片冰冷,让她现世也不过是为了帮木青瓷。可笑,可笑,真是可笑。
锦懿卿看向萧晨安,打趣道:“莫姑娘的身世倒也坎坷,萧兄以为如何?暗藏美人之事也实数平常,在场众位也有过不少这种事。英雄年少,亦有轻狂之时,美人相伴亦属正常,大可不必在意。再者,逝者已矣。”
事情都扯到了自己身上,萧晨安岂有不说话之理,只道:“坎坷身世我等外人并无资格多言多语,只
不过逝者已矣,再去追究便失了意义,不如不说。年少轻狂任谁人都有过,在意又有何用?”
锦懿卿拍拍手道:“说得好,不愧是萧兄,人生自在风流。”
景家的人冷哼一声,没什么好脸色,冷冷出声:“莫姑娘不如拿出黄剑让众人一辨真假,不然你之前放出的话可站不住脚。”
“那是景安儿的族叔,听说萧晨安金屋藏娇,抛弃了景安儿。所以景家丢了面子,对萧晨安恨得牙痒痒。”
“可不是吗?能不恨吗?一直以为是个乘龙快婿,结果却被打了脸。”
“传言太多,我听到的跟你们不一样。不过看样子,景家和萧晨安彻底闹翻了的事是真的。”
砰!景家的族叔重重拍在桌子上,发出巨大的声响,扫过人群,缓缓道:“莫姑娘还请拿出值得相信的证据来。”
莫阑珊轻轻一笑:“自然。”语毕,拿出早已经准备好的黄剑,走到比武台之上,让众人一看。剑鞘上有着淡淡的花纹,不同于玄剑上的九龙。黄剑上勾勒的是一个简单的人形,给人高高在上,君临天下的感觉。缓缓抽出剑身,森冷的剑光闪恍着那一双双贪婪
的眼。
“黄剑!”
不少人都激动了起来,忍不住出声:“玄剑,黄剑,地剑都出世了,是不是天剑马上也要出世了。”
锦懿卿眯起双眼,神色不定。到现在司琰也没有来,路上出的事他不太清楚,不过他收到过司琰的传书。内容很简单,让他调查隐家与莫阑珊是何关系。而莫景凉身边的两个心腹也就是在这两天不见了,多半出事了。
莫阑珊继续说道:“若是不信真假,黄剑可以交由众位前辈一辨真假。”
苏筆摆手道:“莫姑娘如此自信,也不用我等来验真假。不过莫姑娘之前所说,是隐家囚禁了你,而黄剑也是从隐家得来。”
莫阑珊点头:“正是。本来小女以为是侥幸可以逃脱隐家牢笼,现在想来也是大意了。轻松得到黄剑,逃离隐家不如说是隐家有意为之,不然小女区区弱女子就算有人相助,何以逃脱。”
苏筆同意莫阑珊的话,不过隐家这个神秘的势力究竟有何目的。潜伏江湖数十年竟无人知晓。
这时宁家一位须发全白,打扮类似仆从的老者,冷声道:“好一个隐家,不过是跳梁小丑,叛逆之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