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吱……吱呀……门被带上的声音响起,木青瓷坐在锦懿卿对面,二人之间隔着一张上好的木桌,桌上摆着茶盏瓷杯。
“不碍事,锦家家主所选的地方我自然可以放心。再者不放心也罢,不过这样了。”木青瓷简单的恭维了两句。
锦懿卿玩味的说道:“青瓷姑娘不信锦某人也不会来此。好在我锦家的规矩还没人敢破,我自然也不会破了规矩,与人泄露出谈话去。”
锦家是以收集情报为主的势力,收集好情报,只要你能付出足够的钱或是以东西抵押,锦家就会告诉你你想要的。进行买卖消息的情报组织,自然也是有一套规矩的,任何锦家的人都不得不守着那套规矩过活,锦懿卿也不例外。锦家有训,客人的谈话内容一概不能泄露出去,否则一概杀无赦。与家主见面的客人的消息,内容更是不可能被透露出去。至少锦家在的这么多年没出过这样的事,所以木青瓷才能安心来找锦懿卿。
木青瓷很自然的说道:“我当然相信锦家的金字招牌,此次来只是想跟家主你问几个人的消息。”
锦懿卿故意作出不悦的表情,只说
:“青瓷姑娘叫我锦某人家主太客气了,既然是客人,不如就直接叫我锦老板。一口一个家主,锦某可不想被青瓷姑娘你叫老了。至于青瓷姑娘要问的消息,不如直说。”
木青瓷也不矫情,顺着锦懿卿的话说:“我想请问锦老板,有没有两个人,应该是一对夫妇来锦家请求帮忙找过一个人。”
锦懿卿默默地分析了一遍这短短的一句话,一开始因为木青瓷在倾月山庄闹的多大,他怎么会不知道。又因为莫景凉在大庭广众之下的示爱,苏笙月的相争,傀儡师岳洛为她做出的一系列疯狂的事情,还有那个易容成莫静岚的女人不怕众人也不怕死,唯独惧怕第一次见面的青瓷,都为面前的女人掩盖上了一层厚厚的迷雾。所以锦家的据点一传上青瓷求见他一面时,才会毫不犹豫的答应。从头到尾不过想看看这个被传得神秘至极的女子是何样子。不急不缓的说道:“单凭一对夫妇要找一个人之类的话,每年也有不少,只是还请青瓷说明白一点。”眼神犀利的盯着木青瓷,“还是说青瓷姑娘不太方便说出来,或者是不清楚要找的人。
”
“一对夫妇,或是一个男人、一个女人,我并不是很清楚。在十多年前有没有这样的人来锦家请帮忙打听一个孩子的消息。”木青瓷考虑了一下,有些话也必须说。这样才能更好的寻到一些线索。岳洛的师傅可能化身普通人通过锦懿卿找过那个下落不明的人。
“孩子?”锦懿卿心中起疑,继续问道:“青瓷姑娘还能说详细一点吗?因为这样的事十多年来有不少,更多的消息如果仅凭这一点消息可能查不到什么线索。”语毕,拿起茶盏为木青瓷倒下一杯清茶,放在她面前,白色水汽缓缓散在空中。
木青瓷盯着锦懿卿,心里根本放松不了。锦懿卿是一只狐狸,很狡猾。一不小心,说不定会被他反套话出去。又听他话中有好奇之意,直直的盯着他的眼睛说道:“一个腰间有着红色胎记的孩子,十多年前有没有人找过她。这已经是我所知的全部,其中的麻烦还请锦老板担待一些。”
锦懿卿心中是说不出的震撼,面上也有着惊讶。拿着茶盏倒茶的手也是一顿,有些不能平静。但还是小心的隐藏着情绪,不动声色的试探道
:“我会尽力而为的。我从青瓷姑娘的话中听出来的,是要寻找父母吗?”
木青瓷皱紧了眉,淡淡的说道:“锦老板很好奇我的事。”
锦懿卿狡黠的笑起来:“为什么不好奇?青瓷姑娘自从武林大会之后便成了最神秘的人,我锦家还对此特别编写了一本介绍近年来江湖中的神秘人的书,如果有兴趣的话我可以送青瓷姑娘一本。”顿了顿,转移了话题道,“十多年前的事,还需要好好查证一番,需要些时日,有了消息我自会派人通知姑娘。”
木青瓷不想在这件事上兜圈子,点头正色道:“嗯。多谢锦老板。倾月山庄出现的神秘人恐怕不止我一个,卿洛染我想请问锦老板手中可有她的消息。”
锦懿卿端起装着茶水的瓷杯,悠闲的合了合茶盖,略带无奈的说:“卿落染的确很神秘,除了在倾月山庄公然挑战青瓷姑娘你失败之后,再也没了踪迹之外,关于她的消息一个也没有。可惜,可惜………出身不明,来历成迷,还有一身不算差的武艺,神秘的人,跟你一样,青瓷姑娘。自从你们二人出现后,有时候我挺怀疑锦家探
子的能力,什么也查不到。再这样下去,恐怕我关门大吉就不远了。”
锦懿卿自娱自乐的调侃着,木青瓷有些严肃,想了一会儿,继续说道:“锦老板说笑了,最后一件事,还请锦老板如实回答。”
锦懿卿微眯起双眼,身体向前倾,带着一贯的假笑道:“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青瓷姑娘请说。”
木青瓷一直盯着锦懿卿的脸,声音也不自觉的冷了下去:“地剑出世的消息是真的吗?地剑是意外找到的,还是一直都在锦家?”
锦懿卿察觉到木青瓷有些怪怪的,气氛一下子冷了下来。正色道:“自然是真的,我锦某人敢玩天下英雄,锦家可冒不起这个风险。至于地剑是怎么落到锦家手中的,百花林宴会时自会交待清楚,此时可不能泄密,否则那时候就没有了惊喜。”随即又笑出声,语气变得轻快起来,“青瓷姑娘可以一下扔出玄剑,怎么如此在意地剑出世。”
木青瓷想要从锦懿卿脸上看出些什么来,可惜并未如她所愿。淡淡的说道:“没什么,只是觉得突然而已。锦老板想来也一样,不过如何打算就不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