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木青瓷脸上早已没有了那层覆面的面纱,倾城绝色的容颜就这样出现在苏落雪的眼里,只是还没来得及询问此人的身份。苏落雪从来没有见过苏笙月这个样子:惊慌,焦急,还有害怕。害怕失去怀里抱着的人吗?这样想到,苏落雪就是一阵心疼。不容她想太多,苏笙月已经抱着那女子进了后院。
一个老人走到苏笙月面前,又看了看苏笙月怀里的人,也明白了一些,指着房间道:“公子你把这位姑娘先放在床上。”
“好,”苏笙月答道,大步走进屋子里,坐在床上,抱着木青瓷,让她靠在自己身上,“青瓷,青瓷,你醒醒。”又看向苏伯道,“青瓷背后有伤,苏伯你来看看。”
苏伯把着木青瓷的脉,又看了看背后的伤,忧心的对苏笙月道:“公子,这位姑娘受了重伤,但只要马上医治就不会有事。至于背后的伤只是皮外伤,没有伤到骨头。”话音一转,“只是这位姑娘身体竟然有火毒,火毒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毒,但就是折磨人。我这里又没有冰雪莲,这倒难办了。凭这位姑娘现在的样子,撑不过火毒。”
苏笙月
皱起眉头:“马上去找。落雪,以最快的速度把冰雪莲给我带回来,就算是抢也要抢回来。”
苏落雪正想要说什么,木青瓷突然嘤鸣一声。苏笙月伸出抚上木青瓷的脸:“青瓷,青瓷,你睁眼看看我,我是苏笙月。”
可惜木青瓷依旧在昏迷中,没有回答苏笙月。苏落雪看着苏笙月的手臂已经被血染红,担心的说道:“公子你的手受伤…………”
没等苏落雪说完,苏笙月不耐烦的打断了她道:“小伤没什么大碍,你先去找冰雪莲。”
苏伯连忙劝道:“公子不可,如果落雪姑娘去找冰雪莲,何人来给这位青瓷姑娘上药疗伤换衣。青瓷姑娘身体里的火毒没有冰雪莲暂时只能用药让她好受一些。但是还需要落雪姑娘来替青瓷姑娘疗伤压制火毒。”
虽然是这种情况,苏笙月也听出了苏伯话中其他的意思,问道:“苏伯有话不妨直说。”
苏伯看了看木青瓷说道:“火毒跟胎里热有些相像,只是火毒更为霸道。疗伤压制火毒时,必须褪去青瓷姑娘的衣衫,否则反而会弄巧成拙。所以公子,落雪姑娘不能去。”
苏笙月抬手示意
苏伯不要再说下去,认真的说道:“落雪去寻冰雪莲,苏伯你去熬药。”
苏伯还有些犹豫:“公子,可是人家姑娘的清白…………”
苏笙月打断苏伯,一脸认真道:“从今日起青瓷就是我苏笙月的妻。不必再说,你们都去吧,我要替青瓷疗伤。”
苏伯眼见劝不动苏笙月,又见如此执着,恐怕是动了真心,也不在多说,把金创药留下,就拉着小徒弟就出去了。
苏落雪退出屋子,带上房门,去寻冰雪莲去了。她知道她的身份,只是公子的护卫。
苏笙月轻轻把木青瓷放下,解着她的衣带,小心的褪去她的衣衫,露出杏黄色的胸衣。苏笙月的呼吸一滞,他不得不承认木青瓷的身体很美,骨瓷一样细腻的肌肤,该长得的地方一点也没有少长。整个人说是秋水为骨都不为过。苏笙月低声笑道:“我是不是赚了你,青瓷。”语毕,拧干了打湿水的帕子,那是屋子留下的干净井水。又抱起木青瓷,让她靠在自己身上,头埋在肩膀上。
苏笙月小心的擦拭着木青瓷的后背,生怕碰到伤口。又拿过上好的金创药,为木青瓷上药。后背的
伤口不长,却也不短。苏笙月扫过肩上的红色荼蘼,温和的说到:“我说过荼蘼是我的,所以青瓷你是我的。”
一番弄下来,苏笙月盘坐在床上,闭着双眼与同样盘坐的木青瓷对着双掌,他在为木青瓷疗伤。
期间木青瓷也睁开过眼睛,不过只是那短短的一小会,又闭上了双眼。
一个时辰就这样过去了,苏笙月的额头上已经有了薄汗。而木青瓷鬓边的发丝已经被汗水打湿,运动疗伤已经到了最后结束的关头。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苏伯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公子,药已经熬好了,也放了一会儿,再不喝就要凉了。”
苏笙月收功,舒了一口气。正在这时,木青瓷不稳,倒了下去。苏笙月眼疾手快接住木青瓷,又迅速拉过床上薄薄的锦被遮住裸露的肌肤。做好这一切,苏笙月才道:“进来吧,苏伯。”
门吱呀的被推开,苏伯端着一碗药走到苏笙月面前,扫了一眼脸色好了一些的木青瓷,出声道:“趁热把药喂下,再让青瓷姑娘好好休息就行了。”
“嗯,我知道了。”苏笙月用勺子小心的喂着木青瓷药,只是药并
没有怎么被吞下,有部分顺着嘴角流了出来。
“人还昏迷着,药不能全部吞下去,只能顺着喉咙流进去一些。”苏伯一眼就明了眼前的情况。
苏笙月放下药勺,一把端起温着的药碗自己喝了一口药,对着木青瓷并不算紧闭的唇亲吻了上去,容易的挑开贝齿把药喂进她嘴里,直到药完全流了进去。如此反复几次,一碗药也算是喂完了。
苏伯低垂着头,盯着自己的双脚。他在苏家呆了那么多年,知道什么该看什么不该看。
苏笙月轻轻把木青瓷放在床上,替她盖好被子,才道:“落雪有消息传回来吗?”
苏伯照实回答道:“还没有,冰雪莲并不是什么太稀罕物,要找也不算太难。只是近段时间冰雪莲断货,很多医馆都没有,落雪姑娘恐怕也需要费些时间。”又关心的说道,“公子你也去洗漱休息一番,今日也劳累了。还有手臂上的伤口也需要包扎一下。”
苏笙月点头,温和的说道:“苏伯说的是,你不提醒我还忘了我现在的样子不妥当。我们出去说。”
“好。”苏伯端着空药碗,没有停留的出了屋子,站在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