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夜郁闷了,他的宝贝妹妹不见了,他都没如此失魂落魄。现在心爱的女人不见了,这两个平常众人称颂的江湖俊杰把魂都丢了。由此沈夜得出一个结论,苏笙月和莫景凉将来一定重色轻友。不用将来,现在都已经这样了。
嗡嗡声突然响起,苏笙月立马站起来,不再是那副走神的模样。低头看着手中那个特制迷你小笼子,神色凝重的说道:“血………”
“什么?”沈夜没有听明白苏笙月的意思。
苏笙月打开那个迷你小笼子,从里面飞出一只跟十岁大小孩的大拇指指甲大小的飞虫。嗡嗡声就是它发出的,只见那只长相奇特的飞虫在屋子里到处乱飞,最后终于飞了出屋门,朝远处的飞去,消失不见。
莫景凉有些迟疑道:“那是蛊虫。”
苏笙月点点头:“刚才飞出去的蛊虫叫冰棺蛊,用于追踪是最好的。”
“冰棺蛊!”沈夜重复了一遍,“苗疆的东西。这和血有什么关系。”
苏笙月解释道:“冰棺蛊之所以叫冰棺,是因为它的奇特。不同于其他蛊虫,它并不能害人,只是用来追踪。冰棺蛊奇特就奇特在它
们的寿命很长,在无人饲养的情况下它们会结出一个小小的茧包裹住它们,不被唤醒,就这样放几十年冰棺蛊虫也不会死。冰棺蛊有雌雄二虫,刚才你们看到的是雌虫,雄虫很小,连雌虫的一半大小都没有。更为奇特的是只要相隔实在不算太远,雌虫就能寻着雄虫而去。我给青瓷的镯子里放置的就是冰棺蛊的雄虫,刚才那只雌虫就是去寻雄虫去了。”
莫景凉盯着苏笙月道:“冰棺蛊虫结茧,唤醒蛊虫的东西莫非是………血。”
苏笙月没有否认莫景凉的话:“没错,是血。冰棺蛊虫自在卵破出时,便是以人血饲养。如果没有人血喂养,它们就会结茧,直到人血寖进茧子里,冰棺蛊虫才会苏醒。雌虫才能寻着雄虫而去。也就是说现在青瓷并不比沈画安全多少,她可能还受了伤,甚至………”
苏笙月没有接着说下去,沈夜见此只得道:“可能是青瓷姑娘自己弄伤自己。”
苏笙月坐回椅子道:“我并没有告诉过青瓷冰棺蛊虫之事,她根本不可能知道用血可以使蛊虫苏醒,也不知道雄虫可以引得雌虫寻去。”
“这
个……”沈夜还真不知道说什么,“与其在这里说些废话,还不如赶快跟着雌虫寻过去。”
苏笙月揉揉眉头:“那雌虫身上有我苏家秘制的香,过会儿我放出血鸦便好跟着追去,先派人去探查情况。”
“你哪里来的冰棺蛊虫?”莫景凉问道,“苗疆善用蛊术,此蛊必不是普通的,苗疆蛊术蛊虫自古便不传外人。”
“一个神秘的老头子给的,他说能相见就是缘,日后我自有用处。”苏笙月也不知道怎么说那个偶遇遇到的奇怪的人。
“…………………………”
“…………………………”
沈夜看着苏笙月和莫景凉你一言我一语丝毫没有动身去找人的念头,不由出声道:“你们两个真的不打算动身去找人吗?”
苏笙月道:“现在去了也白去,白白暴露行踪。这几座山范围太大,雌虫也需要慢慢寻去,现在时间还早,不如休息一下,研究一下该如何顺利救出沈姑娘和青瓷。”
沈夜额头上青筋直跳,忍住想打人的冲动。他真是和苏笙月说不下去了,先前还一副担心样子,现在又像什么事都无关紧要一样。这前
后转变也太大了些吧,简直就是变脸。沈夜十分怀疑苏笙月喜欢的不是品茶,而且唱戏,唱一出他自导自演的戏。
莫景凉也不说话,低垂着眼。只有将沈画平安救出,才能彻底斩断跟沈家的婚约。所以……不惜一切代价,也就安全将沈画带出,这样莫家才不会因此差沈家一个借口。他也能够真正的握住木青瓷的手,以后的风雨都有他来替她挡下。
三人谁也不说话,就这样各想各的。久久的,气氛有些沉重起来。不管是沈夜,还是苏笙月,亦或是莫景凉,他们都知道先前的玩笑不过是各人掩盖心中情绪的一种方法罢了。
“对了,我一直想问你,你和你三叔怎么回事?”苏笙月抬起头,一脸认真的看着沈夜,“你如果不方便说也没什么,我也不强求。”
沈夜摇摇头,落座在一边:“你们也应该知道十六面前年前江湖之争越演越烈的情况下,黄剑重现世间引起了巨大的风潮吧。”
莫景凉接过话说:“你是说十六年前的黄剑之争。”
苏笙月也点点头:“十六年前黄剑之争各门各派死伤惨重,到后来黄剑却离奇
失踪,再也没有消息。直到十年前地剑消息一出,木家叶家被灭门,地剑始终也没有出现过,就连风声是谁放出的,也是一个谜。一直到现在,玄剑突然出世,就在倾月山庄。”
莫景凉的声音冷了下来:“你想说什么?”
苏笙月勾起一笑:“这是一场局。十六年前有人故意在动荡之时现出黄剑踪影,引得众人前去争夺。十年前,地剑消息被放出,一晚上的时间地剑被木叶两家共同藏着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天下。而如今青瓷拿出玄剑换雪莲,是为了什么。若说单纯的为了你,阿凉我可不信。但是不同于前两次有人故意布局,玄剑出世只是一个意外。恐怕让许多暗中操控的人都打乱了棋盘。”
莫景凉眉头一挑,也不甘示弱的回道:“然后了你想说什么?”
沈夜扶额,出声打断二人道:“你们两个还有完没完,说什么都能扯到青瓷姑娘身上去,都给本少爷闭嘴。”
话一出,莫景凉和苏笙月同时看向沈夜。苏笙月沉默了一会儿道:“那你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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