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等陆振廷回答,叶萧妤就昂起了高傲的头颅,“哼,也不看看我是谁,你觉得我会被人欺负吗?”
是吗?那可佳丽呢?不被人欺负的话,为什么会烂着一张脸坐在他面前?
当然了,这只是陆振廷在心里这么想罢了。
“确实不会被欺负,今天的报道我也看了。”
陆振廷抬起手来放在叶萧妤的肩头,“我是说,呃,比如言语上的欺负——”
“你好奇怪!”
叶萧妤从他的身上跳下来,更加狐疑地看着陆振廷。
不对啊,这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然陆振廷也不会突然说起这事儿来!
“振廷,”叶萧妤试着叫了下陆振廷的名字,“是不是有人跟你说了什么?”
“没有。”
叶萧妤还想说什么都时候,门外传来了张妈的声音。
“先生,叶小姐,吃饭了。”
……
饭后,叶萧妤借口说自己太累,于是便上二楼卧房,而陆振廷就还继续待在楼下书房。
她关上了卧房的门,像是做贼一般地溜进了浴室里。
“嘟——”
叶萧妤拨通了钟夏的电话,钟夏此时也正好和谢明两个人吃完了饭,坐在餐桌边休息。
听到叶萧妤急切的声
音的时候,钟夏才觉得有些不对劲。
刚刚陆振廷才给她打了电话,没过多久,叶萧妤又给她打电话了。
难道是叶萧妤知道了?
钟夏开始跟叶萧妤胡乱寒暄,但是叶萧妤却直接扯到了正题上。
“你是跟振廷说了什么事情吗?他今天好奇怪呀,问了我好多怪异的话。”
钟夏一听,心里咯噔了一下,不可能她就这么暴露了吧?叶萧妤这是来兴师问罪的吗?
“你倒是说说看呀!”
就在钟夏还在思考的时候,叶萧妤便开始催促她。
钟夏一个激灵,直接承认了。
“妤妤,是这样的,我把上次可佳丽在洗手间堵你的事情跟陆总说了……”
钟夏的话还没有说完,叶萧妤就惊讶的喊的一声。
“你怎么跟他说了?”
钟夏在电话那头支支吾吾的叶萧妤觉得自己刚刚情绪有些失控,于是便缓和了一下情绪。
“夏夏,我也不是要怪罪你,只是有些惊讶而已。”
叶萧妤深吸了一口气,“难怪他才会说那些话——”
“他说什么?”
钟夏像极了惊弓之鸟,反问了一句。
叶萧妤笑了笑,“他说,如果我在外面受到欺负了的话,一定要跟他讲
。”
“笑死,我怎么可能被可佳丽给欺负呢?”
钟夏听到叶萧妤话语里已经带了笑意,于是便松了口气,可是下一秒叶萧妤说的话又让她紧张了起来。
“夏夏你好厉害呀,我不是说过不能让他知道嘛,你怎么就跟他讲了?”
钟夏紧张地咽了下口水,“妤妤你别生气,我,我只是……”
她看了身边的谢明一眼,这个男人正在疑惑得看着她。
突然,钟夏的脑子里就立马蹦出一个理由。
“妤妤,我也是没办法啊,毕竟陆总是我的顶头上司,他问什么我肯定必须回答呀,不然我也吃不了兜着走,你说是不是?”
叶萧妤咬着自己的手指,“好像也是这个道理。”
“哎呀,算了算了,既然你都说了,那也没办法了。”
接下来叶萧妤又提了一个问题,“那夏夏你知道为什么陆振廷会突然提起这件事情来吗?我觉得没头没脑的,他问你这件事情,肯定是有些不对劲。”
钟夏却回答不知道,她也觉得挺突然的。
“我不知情,只是陆总问什么,我便回答什么。还是那句话,你千万不要生气啊。”
叶萧妤又再次笑着跟钟夏说了句“没事
”以后,就挂掉了电话。
虽然叶萧妤已经知道了陆振廷刚刚做出的那奇怪动作的原因,但是她还是觉得不对劲。
因为陆振廷不可能就这样突然去问钟夏,关于可佳丽的事情,一定是陆振廷看到了什么不对的苗头。
可是究竟发生了什么,她也猜不到。
叶萧妤从浴室里走了出来,坐在了床上,看着紧闭着的卧室房门,一直都没有说话。
实在不行的话,她就亲自去调查一下,看看可佳丽最近是否又在作怪,才引起了陆振廷的注意力。
……
由于叶萧妤在昨天晚上临睡前收到了刘涛的短信,让她第二天不要急着去片场,所以叶萧妤终于睡了个懒觉。
就连陆振廷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她都不知道。
起床梳洗好以后,叶萧妤才离开了卧室。
叶萧妤来到片场以后,刘涛告诉她之所以叫她晚点来,是因为她的戏份被排在了后面。
“叶大姐,你总算是来了。”
何陈东看到叶萧妤的时候,脸上还是那副贱兮兮的表情。
“你辛苦啦,”叶萧妤冲着何陈东笑了一下,“你今天的戏份都已经拍完了,是吧?我也羡慕呢!”
“对,因为要拍一大
早的戏,所以我好早就过来了。”
“我可不像某个人,睡到日上三竿才过来。”
叶萧妤却挑衅地看了何陈东一眼,“那又怎么样?这是导演吩咐我的,下一次你也有机会的。”
何陈东撇了撇嘴,没有回答她这句话。
张迪也走了过来,要领着叶萧妤去化妆。
无非就是在叶萧妤的脸上扑些粉,让她看起来脸色苍白罢了。
叶萧妤天生丽质,她本来就给人一种柔弱的感觉,再加上这次饰演的是一个女高中生的角色,她整个人看起来更加幼态。
当然了,这些话又是张迪在给叶萧妤化妆的时候说出来的。
每一次张迪给叶萧妤化妆,叶萧妤都会觉得很不好意思。
收拾完毕后,叶萧妤坐到了教室里。
还是和往常一样,刘涛拿着他的高音喇叭坐在位置上,示意马上要开拍。
叶萧妤整理了一下校服裙角,将手放在桌子上。
“来,大家准备好,《青刺》第十卷第一场第一镜,action!”
讲台上的物理老师正在讲什么“加速度”和“摩擦力”,台下的学生没有几个在听。
白瓷捏着笔,认真地做着笔记,尽管身边的人都昏昏欲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