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望着这片星空,又且看着这一身破烂的衣裳。
若非这府里诸多都是君歌的‘眼线’,想必,早已将这衣裳脱下不再穿之。
倘若有人来府上登门拜访,看得这宁王府上下所有人都穿着这身衣裳,着实丢脸。
她此举,不光是丢脸整个宁王府,而是丢尽了王爷的颜面。
“自从那场大火后,咋们地这位王妃倒是越发的厉害。这府里上下,倒是全变了。就连让她们吩咐送东西前来,倒是只能吩咐自家苑中之人。以往,王爷在时,根本便没有这个规矩。”越想此事的安华,自是对于此事自是极其的不解。“那日的火势,根本便没有燃得如此之大。找不到纵火之人,反而对我们撒气。想来,她就是故意放过,让我们过得不安生罢了。”
心不在焉的叶姣俪,自是听得安华这番话后,心中自是过于慌乱。
抬眸不由地看向翠环,轻声地质问道:“你不是说,已经下手,怎就一点事都没有?”
“奴婢,是按照夫人的吩咐,并无任何的差错。”自从那日事后,叶夫人还是第一次质问自己此事。
兴许,方才定是安夫人地那番话,令其起了疑心才会如此问得此事。
“叶夫人,你到底有没有听得我说的话?”见她方才与自己奴婢窃窃私语,倒是不曾将自己地那番话放在心上。微眯着双目,心中甚是一顿困惑,问道。“莫非,此事是你而为?”
“这话,你能不能轻点儿声。”听她如此毫无遮掩地开口,甚是慌乱地看向周围。见得周围并无旁人,心中倒是安稳了些。
“果真是你。”此事,她自是不会想到她地头上。毕竟,她若是想要杀了君歌,皆是没有这个胆量。可偏偏。如今她确实说得这场火
是她谋划一时倒是对她甚是多几分刮目相看之意。“先前我还觉得奇怪,你是最喜欢见得君歌受伤一事,自从那一晚后,你倒是一句话都不曾说得。你可知,这放火一事,可不比当初你害王妃失明更为严重。倘若王爷知晓,你就当真被赶出府去。”
“无论如何,我是不被赶出府去。”她就是因为怕被赶出府,才会如此的害怕。这两日,她穿着这身衣裳又何曾不是虎视眈眈。生怕,君歌一时找到了证据,自己的这一生便是完了。
原本想着,趁她熟睡后,将她葬于火海之中,此事绝对不会察觉到自己的头上。
毕竟,她怕火一事,自是无人知晓。
安华见她如此害怕的求着自己,一时倒是心软:“这件事,我替你想想办法。”
“夫人,王爷回府了。”
“叶夫人,你的机会来了。”
机会?
瞧她那如此神神秘秘的样子,倒是不知会出得何等主意。
她们二人自是故作站在王爷的必经之路,微眯着双目,自是能看见王爷前来的身影,便是上前小跑而去:“王爷,你可总算回府了。”
“你们穿成这般模样,成何体统。”原本他一时着急的想去见得君歌,反而见得她们二人拦在身前,自是不愿多看时,反而是她们这一身衣裳,就连身后的奴婢都是如此打扮。
他才出府四日,倒是变得如此模样。
着实嫌弃地看向着她们二人,自是想要一走了之,她们却是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着。
“王爷,你可要为我们做主。”
“本王说过,府里的事都是由王妃管之。”
“此事,皆因王妃而起。”
因君歌而起?
赫连烨见得她们身上得衣裳着实的破烂,倒不似她的做派。
而听得她们二人娓娓道
来,心中却带着一丝地疑虑就此迈着大步离开着。
跪于地的叶姣俪,不禁地回眸看向王爷那番如此着急地前去,想必自是听了方才的话后心中定是恼羞成怒,自是前去于君歌一番吵闹。
可她心中,自是有些疑虑:“你确定,王爷可会与她争吵一番?”
“怎么,你可是不信我?”
“倘若,王爷知晓,她是因被人放火一事而恼羞成怒,王爷自是会站在她的身边才是。”依照往昔,王爷自是站在君歌那一处,处处自是为她而着想,又怎会替这等事而让他们之间产生了间隙。
站在她的身边?
安华自是不信,都如今丢了宁王府的颜面之事,难不成王爷还想站在她的身边不成?
凡是从叶姣俪的口中听得的那番话,着实令人可笑罢了。
皆是极其无奈的轻笑着:“就算如此,你也说过,这场火是里屋而着起,你也让絮儿爬上屋檐将其烛火掉落屋内。无人所见是你派人为之。王爷自是会觉得,府中所有人穿的如此不成体统,管得是不是着火,身为王妃,自是大度,而非如此得以儆效尤。”
“但愿,这一切都是如你所愿。”
“此事你大可放心即可。你如今该是回去好好的休息一番,明日,等着看好戏便是。”
叶姣俪见她倒是如此的信誓旦旦,可在她的心中对于此事终究只是半信半疑。
这结果如何,自是要看明日一早。
可她终究信之,此事绝非安华想得如此简单。
“怎么一去淮王府,王妃就带着伤回来。”
君歌微侧着身子,看向背后那满目都是鞭痕,此次的伤自是小菜一碟罢了。
若不是,此次,淮王知晓赫连烨出府前去皇宫,对此事颇为有些怀疑。可她就算说得如何真真切
切,对于此事终究不知,淮王自是不信。
这身上的鞭痕,自是由宫宏宇亲自鞭打,虽说有所收敛手中的力道,但是鞭鞭打入刺穿着肌肤时,那种疼楚自是无任何人可足以承受的。
絮儿见得水盆中,自是残留在王妃身上的血迹。方才在上药时,她又何曾不知,王妃嘴上说得这是小伤,可她心中清楚,这伤自是难以忍受。这每一鞭痕,都是深深地陷入,看了着实令人不愿面对。
“君歌,这府里人的穿着,是不是该给本王解释一番?”
君歌见他如此怒气冲冲的前来,还未走到自己的面前便是开口质问。可他这一出声后,自是将身上的衣裳合上。
这一举动,赫连烨自是别过头不再看之,他自是不知,她未曾穿上衣裳。
抬眸看向絮儿,自是轻声叮嘱道:“此时,你不许走。”
听之后,絮儿心中自是明了。便是站在原地,双目则是一直看向于一旁血迹的那盆中之水。
“王爷刚回来,便是如此的怒意,可是臣妾做错了什么?”
“你这,简直便是明知故问。”他心中自是有怒意,毕竟,这府里头岂能穿成这般模样,自是尚不知礼数了些。“若不是遇见叶夫人她们二人,本王还不知,此举,皆是你吩咐她们穿得。想必,这府里上下皆是如此。”
听他这一席话,她早该知晓,原来是她们先行告状了一番。
挑着眉宇,自是无奈地轻笑着:“原来,王爷是听信了她们的谗言,才会一回府便是质问于臣妾。那王爷,可知为何如此做?既然不知,王爷便没有权利过问此事。”
无权过问?
她这话说得倒是极其的轻巧。
跟随她一同前去,见得絮儿自是在此处,便是指向她问之,可他的双目
却一直看向着君歌。
“絮儿,你说发生何事?”
“前两日,不知何人将屋内燃起,幸好,当时王妃并未在崇缘苑内休息。才得以逃过一劫。”话音刚落,絮儿乘王爷不曾回头,连将水盆一同退下。
微侧着身子的君歌,默然长叹道:“王爷既然已经知晓,可是解了心中的疑惑了。”
“你,那时……”
“在这府里,唯有你知晓我最怕的是什么。可偏偏你一走,就发生此等事。幸好,我命大。”
“就算你心中过意不去,你也无需让她们穿成这般模样。”此事他虽不知情,却未在她的身边。可听到真相之时,他的心中又何曾不是为其而担忧。
“王爷说过,这府里上下的事皆由我管之。既然如此,自当听我的便是。”单手扣着他的腰带,自是往身上相贴,继续道之。“倘若有人登门拜访王爷,臣妾自是顾及王爷地颜面,将其换下。只不过,这只是惩罚罢了。既然,没有人承认,自是不得轻易的放过。”
赫连烨瞧她那双眼眸,那份坚毅,自是他不曾见过的。
“王爷可是觉得臣妾做错了?”
“并没有。”
抚上她的脸颊,自是俯身想要吻落时,君歌却别过头道:“王爷方才进来如此质问我,着实将我吓着了。”
“当真是吓着了?”
他如此温柔地一问,双手自是缓缓地搂着她的腰间,本该躲之,却生怕触碰到身上的伤口。
可偏偏,他的举止一切都是如此的轻柔,自是心中也安心了不少。
倏然,他的唇袭来,极其轻柔地侵占后,后半却变得霸道的占有。
她本能的该去抵抗,却不知为何,渐渐地自是沉沦其中。
越到后面,她亦是变得极其主动,那一刻,她有一丝丝地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