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叶翻飞,旋汝栖,潺潺溪谁戏。
花香伴随坊,茫茫烟水浮。
岁月多情,一路梦归程。
一抹身影渐渐地靠近香坊阁墙外,脚下地步伐停留在苑中外,看着高高围起的墙,果然是密不透风,不曾会泄露半个。
此时,她自当不得随意上得屋檐,这样一来,更容易被其发现。
听得梓桐说起,只要在外候着,定会有人出来。将香坊的香料交于铺子中的人,随后便可取而代之。
她自是想要取而代之,这样一来,她便有了进入香坊阁的机会。
虽不知其中她们所行的规矩是什么,生怕露出破绽,怕是会……
一想起他们所说失踪的少女被杀害,便不由地想到此处,倘若他们真的在做些勾当的话,想必这件事定会定然与太后脱不了干系。
可偏偏,就是不明,当今太后在安城内有个如此大的香坊是做什么?
心中越是疑惑,便越是想要知晓这其中之事。
倘若真能因此事将其扳倒他们,这样一来,宇文氏一族的性命,都可沉冤得雪。
微侧着头,耳边渐渐响起,他曾说的那番叮嘱。
“你只要记住,在香坊阁中只能看不能多说半句话。”
“岂不是我只能听只能看?”如此邪乎之地,她倒是越是想要放弃。
毕竟,她何事都不知,也不知该如何做,全靠跟着她们一行人做事,自当会露陷。
她,终究还是害怕被人发现。
这样一来,她便更没有任何的把握。毕竟,这终究对于她而言向来都只是一个权威的挑战罢了。
“难不成,你刚进入,便要被发现?”狠狠地则是弹着她的脑门,恨铁不成钢的无奈一道之。“这里的人从未有任何的交集。那日我看得,她们皆是乖乖听从。就连每一扇门外,
都有人把守在外。你说,他们可会将秘密泄露半个字?”
他们如此守口如瓶,自然不会轻易的将真相告知一二。
毕竟,一旦他们将秘密泄露的后果,岂不是自身都难保。
一个能将秘密守住之人,把柄自当是被人狠狠地握于手心之中,不然又怎会如此轻易的为一个毫不相干之人护得秘密。
不过,对于一事,她自是觉得蹊跷。
不由地问之:“那为何只能出来一个人,去将香坊交于铺子,而非是男子?”
“这个,我倒是不曾想过此事。”她的这番话,还着实将自己难倒,他还真的不知。
“原来,还有你不曾知晓的事。”
难得,听到他对于此事竟然还有着不知。原以为,他已经知晓足够多的事,此处的一切自是熟悉了不少。
不成想,还是高估了他罢了。
“这世上的事诸多,我又怎能全然知晓。”
“你这话,分明便是在狡辩。”
狡辩?
他可从未在她的面前有丝毫是狡辩,这番话,自当是如实如告罢了。
“你若是能听我的,万保你安然无恙。”可他的心中,甚是莫名地为此担忧着。毕竟,她的心性向来便不是沉稳之人,又怎会如此耐得住性子。一旦有人与她争执,她自是会与其争执,从不善罢甘休。有仇必报,是他一直一来的习性罢了,终究无法改之。
语重心长地则是相劝着。“不过,你必须切忌,做事不得轻举妄动。”
不得轻举妄动?
如何,才算得不轻举妄动?
她,倒是越发的不知。
渐渐地,躲在一旁的君歌,一直在等待着她们出现的那一刻。
可就算是如此,她也绝对不能轻举妄动,将她取而代之。
毕竟,这两日她还不知在这其中会所发生何事,她必须
知晓,此人前去何处,究竟是去做什么。
这样,她才有十足的把握。不然,她连一点胜算都不曾有之。
半个时辰后。
依靠在一旁的她,渐渐地则是听到推开门的声音,则是在耳畔渐渐响来。听得后,整个人便是一刻都不敢有丝毫的松懈。
从容地站在一旁,把玩着随意摘取的叶子,站在人群之中,更不容易被其所发觉。
余光中的那一抹身影,她皆是看在眼里。见她走得极快,便也是从容地离开。
紧紧跟随于后的她,脚步声放得极其的缓慢,而她虽走得倒是极快了些,可不管如何她自是会紧紧地跟着,却又不能走得极其相近。毕竟,这条路,终究只是一个巷口,最为被发现身后有人紧紧相随。
放慢了步伐,正想在拐弯时,倏然不知从何处而来的一行人,将她紧紧包围在巷口中,让她不曾有丝毫的退路。
而她自是不知,这些究竟是谁?
他们更似,在这周围埋伏了些许。倒是一有人经过,他们便是知晓。毕竟,此处如此的隐秘。
不由自主地则是想起,先前她何曾不是被淮王的手下包围在巷口,这场面,她最为熟悉不过。
两手空无任何防身之物的她,自是紧紧相握着拳头。
此时此刻,她自知寡不敌众。
可偏偏,这条路她必须杀出来。不得让他们将自己绑了去,这样一来,她所有是一切皆是白费了。
故作扬声而道之:“你们是什么人?”
他们各个带着白色面纱,不曾露出半个真容,手中的刀刃自是足以将一人狠狠刺入要害,不得有丝毫生还的机会。
“你究竟是何人,为何会出现在此处?”
“我并非本地人,在此迷路罢了。”这条路,她不曾想过是条‘绝路’,也未
曾想过,诸多人将其埋伏于此,她自是难以站足。
“你以为,能骗取我们的眼睛不成。”谁从这里经过,他们皆是一目了然的知晓。他们埋伏于暗处,此处根本没有一人会前来。就算是外地人,也不会如此凑巧前来此处,这倒也是太过于巧合了些。锋利的刀刃指向于他,逼问时,却见他身手如此了得。
默默后退是他,皆是能看到他依然被包围在此处,根本还不得手。毕竟,此时此刻,他连一样像样都兵刃都不曾有之。
在一旁偷笑着,畅怀而道之:“你以为,就凭你一人,就能打得过我们不成?”
根本无力还手的她,身上早已被他们锋利的兵刃一一划破。身子不禁一个踉跄,身子却被一人紧紧包裹在怀中。
见他前来,心中自是安然了不少。
那一刻,听竟然想尽快离开这里。紧紧地抓着她的衣裳,轻声而道之:“你终于来了,我还以为你……”
“我现带你离开这儿。”
“想要知晓秘密之人,杀无赦。”
话音刚落,便是见得他不知撒了何物,将他们的视线一一遮挡,便是从中包围的人群中渐渐有所脱离着。
“这是什么东西?”
他们方才正想将他们二人一同杀之,却不曾想到他们竟然使诈。
“混蛋,人都跑了,还不去追。”
“慢着——”
躲在一旁他,故作佯装镇定着,遮掩着方才那如此狼狈不堪的模样。
亦是扬起着嗓子,翘着兰花指,缓缓一道之:“既然,已经有人将手伸到我们这儿了,自当上报主子。你们,可不能轻举妄动,坏了主子的大事。”
“是,小的明白。”此人缓缓地走向着他的身旁,轻声相问道。“头儿,我们就这么放过他们二人?他们,可是想要
知晓香坊阁的秘密。”
“能一路跟踪到此处不被发觉,那女子果然不一般。就连她身边的那位蒙面之人,倒是脱不了干系。看来,往日我得让香坊阁的人万般小心,莫要让他人抓住看把柄。”
想要知晓香坊阁秘密的人,比比皆是,只是未曾如他们二人这般正大光明的出现在此处。
如今,却让他们二人逃跑,简直便是他的一大失误。一旦,往后若是有损香坊阁,那岂不是……
故作安然的冷然道之:“都退下吧。”
“你可知,方才有多危险?”
“如今你已经将我救我,何来危险。”
“如若我不前来,你可是会死的。”见她如此不知悔改,心中甚是无奈悠叹着。
死?不屑地将他的身子推开,此时她还不想他在为自己上药,还一番责备之言。
不屑地轻笑着:“此时此刻我都活的好好的,你又何必再如此相言着。”
此时他们二人都是安然无恙,又何必为此事在多番言论着。
何况,她又怎知这一切会发生。
何人都不曾想知道,那个巷口中竟然还有人埋伏于此。
显而易见,香坊阁定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不然又怎会如此严谨,在此处会有人看守。还是,各个都有武功之人。
梓桐看着她身上的伤口,她还这般的动弹,心中甚是不由地疼楚着。
轻声而道之:“若不是你擅自自作主张的跟踪,想必皆是不会发生此事。”
“事先,没有人知晓那里的情况,也没有人相告过此处有埋伏。你让我,如何不得不冒险。你这番话说得,倒是太过分了些。”
他这番话,说得倒是越发的离谱了些。
反而这所有的事,都是自己错不成?
她自是觉得无错,而是觉得被人冤枉,甚是委屈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