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先从她的人际关系入手。”
说着,莫林看向陆鹿:“摘除子宫,你指的是……”
陆鹿直接将文件和照片一并递给了莫林。
“我觉得仇杀和情杀的可能性比较大,毕竟摘除子宫这种事情,有着很明显的目的性。”
说着,陆鹿稍作思索,还是直接将自己所想说了出来:“说句实话,要不是恨得太深,应该不会在将人杀死之后还摘去人家的子宫。”
陆鹿这话倒也没错,可“摘除子宫”这四个字出口,莫林的神色就不由得有些异样。
都是一起破获器官丢失案的人,陆鹿当然明白这男人在想些什么。
陆鹿就赶忙摆了摆手,语气十分笃定。
“不可能是组织。”
莫林向听到的确实是这句话,可这男人也是一如既往的谨慎和严肃,陆鹿话音落了,莫林就直接开口询问。
“原因呢?”
陆鹿的理由倒也是十分充足:“现在组织的高层几乎全军覆没,先不说他们留在外边的散兵游勇能不能够独立完成这样的工作。”
“就单说这个案子。”
陆鹿将尸检报告翻开,直接将其中最为清楚的伤口照片摆在了莫林面前。
死者的
腹部一片血肉模糊,虽然已经经过了清洗,可透过泛白的伤口,仍旧能看到呢外翻的皮肉和已经蜷曲的血管。
莫林如果不是经验丰富的刑警,恐怕也承受不住这种视觉伤害。
这男人低下眼睑:“她的伤口有什么问题?”
毕竟莫林不是法医,陆鹿也没指望这男人能从一张照片中看出什么。
她抬手指了指伤口的位置:“组织摘取器官的目的是盈利,那么最优先的一点,就是要尽最大的努力来保存器官的活性。”
说完这话,陆鹿点了点图中子宫的位置:“但是你看这里,凶手摘取子宫的动作非常粗鲁,血管根本没有得到什么妥善的处理,这样摘除的器官,是不可能保活的。”
陆鹿呼出口气:“这也是为什么我判断这起案件属于仇杀或者情杀的原因,凶手杀死了死者,之后用非常粗鲁的手段摘取了子宫——”
说到这儿,莫林也明白过来:“如果是普通的激情杀人,这一步有些太过多余了。”
陆鹿赶忙点了点头:“对啊!如果我是跟死者有过什么过节,最多就是多捅她几刀,摘除子宫这个行为,本身就透露了凶手的许多信
息。”
这话说的确实没错,莫林缓缓点了点头,皱眉陷入思索之中。
“但是还有一点。”
陆鹿又忍不住补充:“虽然摘取子宫的手法很粗鲁,但是这个人的技术,怎么说呢,很专业。”
陆鹿点了点照片:“凶手应该是使用了非常锋利的刀具,你看这里,他切除的血管,几乎没有一根是多余的。”
这话音落了,莫林的眉头不由得皱的更紧。
一个有着专业手法,却故意使用粗鲁手段来摘取子宫的罪犯?
陆鹿和莫林对视一眼,几乎都已经有了相同的猜测。
另一边,警员们也完成了对死者人际关系的调查。
报告被摆在莫林的办公桌上,陆鹿就赶忙看了过去。
“这个姑娘……”陆鹿抿了抿唇,老半天才找出一个合适的形容词:“感情生活够丰富的啊。”
莫林放下了手中的尸检报告,也跟着转过视线。
这下可好,两个人的面色都有些僵了。
莫林和陆鹿虽然不能算是十分保守的类型,可与现在的社会对比,也算得上是传统。
而在这份人际关系报告里,死者的私生活几乎都能称得上是一句混乱。
可偏偏这姑娘又是
另一个层面上的洁身自好,看得陆鹿和莫林都十分无语。
“她这也是,怎么说呢。”
陆鹿咂了咂嘴:“只跟男朋友开房,听起来也还算挺乖巧的哈。”
她语气有些异样,而身旁的莫林,说话的语气更像是在梦游:“……如果她没有一周换三个男朋友,还每个都带去酒店的话,确实挺乖巧的。”
两人对视一眼,陆鹿低头,捂住了自己的脑袋。
“这到底是个什么人啊!”
莫林一时也是无话可说:“按照报告的内容,她在不久前还去一家诊所做了取胎手术。”
说着,莫林摇了摇头:“女孩子还是要自爱一些,最起码不要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这话音落了,陆鹿也是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
毕竟去胎这种事对身体的影响大的可怕,如果没有找到一家好的医院,恐怕命都要搭在手术台上。
陆鹿呼出口气,忍不住摇了摇头。
而莫林则是已经翻开了报告的下一页。
“事发当晚,死者和几个朋友在酒吧喝酒……”
话音没落,莫林就抬起一双黑沉的眼睛,看向了一旁的警员。
那警员赶忙开口:“死者的朋友已经调查过
了,人在问询室,杨副队去问了。”
莫林点了点头,重新将视线转回了报告上。
而许久都没有直面过莫林压力的小警员就赶忙趁着机会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
“死者喝醉之后,就没有人注意到她的去向了?”
这话听起来有些异样,莫林忍不住皱了皱眉。
而一旁的警员则是小心翼翼的开口道:“那个,按照死者朋友的说法,是她经常趁着喝酒的时候,去跟其他男的,就是……”
警员纠结片刻,还是略过了对这种行为的形容:“所以他们发现人不见了之后,也没觉得奇怪,就以为她又找到了合适的男朋友。”
话说到这儿,陆鹿一时真的是无话可说。
按照受害人的行事风格,这些朋友的证词,从逻辑上来说还真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但是如果真的按照这些人的证词来看,死者在喝醉之后,就已经离开了的朋友们。
她是为什么要走,又去了什么地方,是在哪里与凶手有了接触?
陆鹿皱紧眉头,只觉得脑子里乱的厉害。
而莫林则像是想起了什么,这男人猛地伸手,一把拽过了一旁属于酒吧老板的那份证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