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时欣心情很好,也没有多计较贺屿宁方才的态度,“也对,你性格内向,小慧一直都大大咧咧的,相处不到一块去也挺正常。”
不管贺屿宁怎么看她,时欣倒觉得她挺好。
不说别的,就冲着上学时帮她追求贺屿宁这件事,时欣都不可能不把李小慧当好朋友来看待。
走出酒店,贺屿宁打电话叫的私人司机。
在等待的过程中,时欣才逐渐发现他不对劲。
他的脸……怎么有点红红的?
白皙的皮肤点缀着微红,看着要多勾人有多勾人,时欣刚发现时愣了两秒,随后便忍不住一直盯着看。
这是喝醉了?
回想起来,这是时欣第一次看到贺屿宁喝醉。
以前还在上学,时欣虽然偶尔也会喝点酒,但不敢放肆,顶多是带着贺屿宁在吃夜宵时整点啤的。
“我脸上有东西吗?”
察觉到时欣的目光,贺屿宁的脸不知为何更红了几分,脸上表情略过一丝不自然的神色,别过头。
这副模样反而让时欣起了坏心思。
贺屿宁躲,她就追。
时欣迈着小碎步绕到贺屿宁另一边,不仅盯着看,还要将脸凑到他面前盯着看:“确实有东西!”
“什么。”
贺屿宁表情镇静,除了耳根子染上的红,一点也瞧不出他心中的紧张。
“仔细看看,感觉你还挺帅的嘛。”越看贺屿宁这副样子,时欣越觉得可爱,伸手勾了一下贺屿宁的下巴。
贺屿宁下意识往后躲,抬手扼住时欣手腕:“时欣,别闹了。”
他们还没有离开酒店门口呢。
万一被人看见了……
虽然贺屿宁并不介意在大家面前和时欣秀恩爱,可问题是,就算要秀,他也得是主动的那个。
像现在这样被时欣调戏算什么?
“刚才在宴会厅的时候,怎么没发现你不对劲?”闻着贺屿宁唇齿间残留的淡淡酒香,时欣兴致更高了,坏笑道,“以前只觉得你喜怒不形于色,控制表情的能力特别厉害,没想到原来你连喝酒上不上头都能控制?”
“没有。”
贺屿宁又往左边躲了半步。
时欣不甘示弱,也往左迈了半步:“对了,我之前听人说,有的人看似酒量大,其实只是身体反应慢而已。”
“反应快的人喝10分钟脸就红了,反应慢的人,等到饭局结束了也看不出异样,但一旦回到家,就会醉得跟死猪似的。”
她早就忘了是从哪里
听到这冷知识,此时却莫名想了起来。
一想到贺屿宁居然也会跟“醉得像死猪”这样的描述扯上关系,时欣就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贺屿宁恼怒,抿着唇不说话。
而时欣没完没了。
“哎,听贺霆琛说你每次来参加贺家宴会都会提前离场,是不是怕大家看你喝醉的样子出糗啊?”
“想不到我们贺大医生在外人面前一副高冷的样子,背地里却是……唔!”
时欣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贺屿宁微凉的唇封住了喉咙。
唔!
时欣完全没想到贺屿宁会在光天化日之下做出这样的举动,一时间睁大眼睛,连作出反应都忘了。
不是,谁几分钟前还让她“别闹”来着?
怎么玩双标啊?
等时欣回过神,贺屿宁已经直起身子,好像刚才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偏过头望着街边风景,就是不肯看时欣。
时欣:?
怎么跟个小孩似的?
她刚想再开口调侃贺屿宁几句,私人司机开着黑色迈巴赫稳稳停在了两人面前。
“走吧。”
贺屿宁答得闷闷不乐,似乎还在为时欣刚才的行为生气,可即便是这样,他也没忘绅士地为时欣打开车门。
时欣忍
笑,坐了进去。
一路上,她没有再开口戏弄贺屿宁——开玩笑也得有分寸,当着司机的面,她可不想让贺屿宁毁形象。
司机轻车熟路的将车开往北郊,停在一处双层别墅前。
“少爷,夫人,到了。”
时欣看着窗外精致奢侈的建筑,又想了想自己这些天和贺屿宁一起蜗居的老破旧小区,不由得咬紧牙关。
贺屿宁这狗比,原来住得这么好?
真是难为他放着好端端的别墅不住,跑来和她挤一张床了!
“走吧。”
贺屿宁在车上一直闭目养神,此时,脸上的酡色已经消减许多,他下车,领着时欣往别墅内走去。
石子路铺成的小径上,两人并肩而行。
贺屿宁揉了揉眉心,似乎在酒精的作用下有些头疼:“欣欣,如果你愿意的话,以后住在这里好不好?”
“嗯?这样不好吧。”
时欣下意识拒绝了。
俗话说无功不受禄。
让她白白住这么好的房子,她心里会觉得过意不去。
可如果要让她付房租,对不起,没有。
“没什么不好的。”贺屿宁好像会读心术似的,有些好笑的斜睨了一眼时欣,“我们可是合法夫妻。”
不仅在法律
上是,贺家圈子里的好友也都认识了她。
时欣的朋友也同样知道他的存在。
既然如此,同居不好吗?
“再说了,以你现在那点片酬,你确定不省省?”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报复时欣刚才故意惹他生气,贺屿宁字里行间多了几分不带恶意的奚落,“上学时就见你成天嚷嚷着要挣大钱当富婆,这样下去怎么当?”
时欣:“……”
算你狠!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贺屿宁说的确实没错。
韩金月有意无意的压着她资源,再加上娱乐圈没点关系背景确实难混,时欣生活得捉襟见肘。
好几次,她差点连西北风都喝不上。
如果不是周晓救济她,她恐怕早就去餐厅端盘子了。
看时欣沉默,贺屿宁又继续道:“别墅很大,很多空房间,如果你不想和我一起休息,随便挑一间喜欢的住就行。”
他怕时欣拒绝,所以主动提出退步。
“对价是什么?”时欣可没忘记贺屿宁当初说“合作”二字,警惕兮兮的盯着他——如果贺屿宁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那别说是别墅了,就是皇宫,时欣也不一定乐意住。与其被贺屿宁吃干抹净,不如一个人自由自在。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