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看着朱爷爷,朱爷爷原本不想回忆,可是现在不得不回忆了。
“当年我跟我娘被朱家的人卖给了董家,遇到慧珠小姐心善,不仅把卖身契撕了,还给了我们一些银钱,让我跟我娘跟着他们一起去云城避难…”
半路上遇到了好几次匪徒,一开始护卫还能应付,也算是有惊无险。
他们也遇到了出门游玩儿的穆家小少爷,穆子栋,也是因为他这一路上的招摇,引来了一伙恶匪。
那时候军阀、土匪、逃兵纷纷战山为王,而在云城边境有一伙穷凶极恶的土匪,他们游走在两国交界处,什么都做,烧杀淫掠无恶不作。
许家军一直想要抓住头目,可对方十分狡猾,从不以真面目示人,而且这人不仅对猎物狠,对手下人也狠,每次突袭,他断尾求生,但很快又会重新聚集一批人又重新开始。
而穆家小少爷就是他们重新开始的第一个目标。
他们一路跟着穆家,没想到还有新收获,居然还有董家。
董家的名声也不小,慈善家,爱国企业家,只可惜董家这位老爷子的儿子不争气,反倒是女儿巾帼不让须眉,从小就展现出惊人
的天赋。
而这土匪头子显然也知道这董家的名头,干脆干票大的。
所以在快要到云城的时候他们动手了,一方是护卫,一边是穷凶极恶的匪徒,怎么可能是对手,眼看着就要被抓走,穆小将军带着人出现了,救下了他们。
但是土匪头子跑了,穆小将军带着人去追,也是那次,把那个土匪二号头目打中,到了云城后,各奔东西。
“我以为慧珠小姐跟小将军会在一起,怎么会跟这个人结婚。而且这个人根本不是穆家小少爷。”
所有人都震惊了,他们并不认识穆家这个少爷,许爷爷虽然是云城土生土长的,可那时候他跟着家里人镇守边境,也是后来才认识穆子栋的。
那时候对外战争胜利了,可是国内爆发了内战,各地也开始了混战,许爷爷也是那时候认识穆家这个少爷的,而在那之前他们听说的都是董家女如何在匪患中将穆家带领着走向辉煌的故事。
对于这个董家女,他们都是钦佩,在那样的乱世中,一个女子带领一个家族从衰败走向兴盛,这是多么让人钦佩的事。
“你确认这个人不是穆子栋?”
朱爷爷看着视
频里的人,缓了一会儿道:“至少不是我认识的那个穆家少爷,那个人瘦得狠,而且还抽…”
“除了这几样,还有其他证据吗?”
朱爷爷沉默了片刻,然后突然想到了什么。
“他的耳朵后面有一颗红痣,我当时看到的时候还觉得很好奇。”
朱爷爷看着许秦欢,许秦欢眉头紧皱,她想到外婆的信里写得东西,如果说这个人不是穆子栋,那就解释的通了,可是外婆是什么时候知道这个男人不是穆子栋的,还有几个孩子是谁的?
“这件事不简单,老朱,你这段时间先不要出去,也不要联系人,委屈你在我这里住一段时间,我怕对方要是知道你的存在会对你不利。”
“无妨,我不怕。我倒是觉得我出现的很是时候。你不是说那个混账在京城吗?正好我去看看,是真是假一看就知道。”
许爷爷迟疑着,一旁的谢晋开口:“我觉得朱老先生说得对,现在对方在明,我们在暗,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确实可行。爷爷,您放心,我会保护好爷爷的。不会让鸑鸑伤心的。”
许天衡开口,许爷爷没好气的瞪了过去,“你这小
子,你不让鸑鸑伤心是对的,可是对方的身份不明,还牵扯了这么大的事……”
“老许,不用担心我,我这身子骨可比你强不少,我虽然七十了,可是这身体一般年轻人都比不上我。你放心吧。”
朱爷爷这话倒是不假,他现在还能拉单杠,背着几百斤的粮食爬山,这可不是一般的年轻人能够比得上。
“行行行,我知道你身体好,不过天衡、谢晋,你们两个听好了,绝对不能让你们许爷爷有半点损伤。”
说完这话,又看向了龙五,“这件事得跟长官通个气儿,最好安排人将那边守着,不然我怕对方会狗急跳墙。”
“这件事可大可小,我先跟老大汇报下。”
龙五也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如果那个人真的不是穆家的大少爷,那这件事可就大了。
“既然如此,那我们兵分两路,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去。”
许爷爷说动就动,其他人对视一眼,就要出发,这时许秦欢站了出来。
“爷爷,您就不用去了,我带着朱爷爷去吧,我去没有人会怀疑,而且我觉得他留在京城的目标可能是外婆。”
外婆当年莫名的藏在秦家村本
身就很奇怪,即便跟穆子栋离婚,也不至于隐藏消息,可是不仅隐藏,还不让妈妈跟穆家人相认,又在几十年前就预测穆家有难,还有那块玉佩,看起来很奇怪。
上面的图案是腾蛇,要知道在种花家腾蛇并不是瑞兽,正常情况下,这种带着传承的东西都会用瑞兽神兽之类的兽类来作为图案,可是这玉佩上居然是凶兽,这就很奇怪了。
她已经让谢晋去查那个玉佩的事了,还有穆泽,穆家的嫡孙怎么会突然走丢,根据穆泽的回忆,他是在去医院之后走丢的,一开始他还以为是父母嫌弃他身体不好故意把他丢的,可是后来穆瑞祥夫妻把他找回来,用尽一切办法救好他,他才明白父母根本没有放弃他。
可那时候保镖这么多,他怎么会就丢了呢?而且还要一块儿跟这个玉佩一样的玉佩。
“你确定?”
“有几分把握,具体的我得去试探下。”
刚说完穆泽就打来了电话,许秦欢接起电话就听到那头传来穆泽有些紧张的声音。
“欢欢,我知道那块儿玉佩是谁的了?我当年回来的时候病得很重,玉佩就被人拿走了,我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