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吴教授的一名亲信驱车来到酒店，在停车场递给秦瞰一个u盘。
他笑着接过，闲聊一会儿，便各自离去。
上了楼，秦瞰将u盘插入电脑，果然发现两篇论文，当即转发给谢征。
走出门，叫上楚睿宁，一起来到楚晓依的房间。
“瞰哥，你表情古井无波，看不出悲喜，到底行不行？”小舅子有些着急。
“我要是能被你看穿，还混不混？这事应该成了，你等通知吧。”
“真的，太好啦！”
“谢谢。”楚晓依有些激动。
“咱俩还说谢？”
“你准备哪天走？”
“刚才谢征在电话上说，鑫州有新情况，我得下午回去。”
“我还有两天假。”
“那你和我去鑫州？”
楚晓依稍作沉吟，说道：“这次算了，我陪睿宁回南京，和我妈聊聊。”
“我们的事？”
“嗯。”
“好吧。”
“瞰哥，姐，你们聊，我回去收拾行李。”
待灯泡离开，秦瞰将伊人揽入怀中，两张热唇迅速吻在一起。
他抚摸柔软纤细的腰肢，恋恋不舍，直至小楚问道：“还需要给吴教授打个电话吗？”
“你傻啊，不能再联系，他今天派人来送论文，就是给自己留后路，以后如果有事，可以推说不知。”
“不可能吧？”楚晓依难以置信。
“他会一口咬定是手下拍马屁，擅作主张，顶多承担失察之责。”秦瞰笑道。
“哎，人心啊。”小楚叹息。
秦瞰与楚晓依恩爱难舍，缠绵两个小时，才与楚睿宁吃午饭，然后依依惜别。
不久，“春树刀”连续两期在重要版面刊登吴教授的外科心得，其中不乏独到的见解，让他在医学界名声大噪。
至于他能否被提拔，则与秦瞰无关，而楚睿宁自然如愿以偿。
秦瞰回到鑫州，仅过十来天，安蓝喜滋滋地汇报：“秦总，丢给国外厂家的项目重新招标，陆希扳回来了。”
“怎么搞定的？”
“由招标公司的it主管在内部曝光，呵呵，你懂的。”
“太好啦，陆希立了大功。”
秦瞰对一旁的几人说道：
“企业网又拿下一单，自从将分销策略由广撒网变为聚焦三大行业，已相继拿下四个项目，你们几个负责运营商业务，可要奋起直追。”
“老大，我已经在a通信建立两个试用局。”谢征澄清。
“c和e通信各有一个小项目，我争取在一个月内签下来。”郑昌平说道。
“d通信的项目有点大，我估计杨黎很难拿下。”安蓝蹙眉说道。
“行，我最近陪他出去跑跑。”
“老大，a通信的问题很明显，如果计划部不颁发准入证书，我们就没法在地市销售，只能偷偷摸摸地搞免费试用。”谢征有些头大。
“还是卡在计划部卢总那里？”
“是的，他坚决排斥曦湾，下面的人不敢帮我们。”
“a通信的问题可不止他，前天我遇上战略规划部的丁总，他居然说：
‘秦总，你不用来这么勤，没有用的，我们和思科、华宇和振兴的合作很好，曦湾没有机会。’”
“他居然当面奚落？你怎么回答的？”安蓝愤愤不平。
“我被激怒，强压愤懑，说道：‘丁总，我这个人只有战死，从不会未战先怂。以后还要不停走动，望您海涵。’”
“他没生气？”
“他可能觉得犯不着吧？只是无奈地摇摇头，转身就走。”
“希望你的执着有一天能打动他，这个人很重要。”
“先不管他，最大的痛点是a通信省公司和b通信集团的产品准入证书，谢征，困难都压在你我身上，得加把劲。”
“b通信集团那边，得总部努力才行，我们够不着。”
“我跟宋总提过，不少代表处在找他，他也很急。”
十天后，郑昌平拿下e通信项目，实现空白市场的突破，让秦瞰的压力稍减，他暗自思忖：
“鑫州市场主要与华宇和华康竞争，与振兴的交锋不多，真是便宜齐元富那混蛋。”
一天，秦瞰召集主管开会，倪杭率先说道：“企业网的项目都在正常运作。”
郑昌平的脸色难看，“c通信的大项目昨天开标，华宇成了最大赢家，振兴分到少量份额，我们颗粒无收。”
“搞清丢单原因了吗？”安蓝一边记录，一边提问。
“曦湾的报价最低，问题出在高层的认可度，我们的支撑局限于中基层。”
“昌平，别灰心，以后c通信的项目反而要更加积极地参与，价格可以更激进，我就不信，还真是铁板一块？”
“好的。”
“其他领导呢，有什么重要信息？”小助理问道。
谢征一直在抓耳挠腮，早就急不可耐，赶忙说道：“老大，我有两个重要情报，一个中性，一个喜讯，先听哪个？”
“随便。”
“首先，听上海代表处的前同事说，刘思宇加入华康，马上会派驻鑫州，负责益良省的业务，你说是有缘还是冤家路窄？”
“哟，这混蛋来了。”
“老谢，你认识？”倪杭问道。
“我在魔都时，刘思宇是我的上司，这家伙很阴，你得小心。”
“待会儿开完会，你给我讲讲他的情况，我好有所应对。”
“行。”
“谢总，喜讯是什么？”安蓝问道。
“前不久咱们还提过，曦湾一直拿不到a通信的准入证书，就是被卢总卡着。老大每次去见，他都阴阳怪气，不冷不热。”
“前段时间我还见过他一次。”秦瞰说道。
“他被贬了！”谢征满脸兴奋。
“为什么？”
“他做事不细，让省公司老大被集团训斥一顿，惹怒上级。
虽然正式的文件还没下发，但所有人都已听说，会从地市调一个总经理来接替他，一周后新人就会到位。
卢总将被打入冷宫，下放到一个小地方做副总，负责一些无关紧要的杂事。这下好啦，压在曦湾头顶的一座大山没了。”
“谢总，你高兴啥？新来的人就会对我们好吗？”安蓝还算冷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