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萎靡的评委顿时来了精神，许力东继续讲道：“如果只是简单应标，代表不了华宇的实力。
我们准备了第二套方案，可以充分利用自身产品的优异性能，为客户大幅降低建设成本。
当然，如果新方案不被认可，也请各位领导念及我方的一片赤诚，允许我们用第一套方案应标。
华宇与北江a通信合作多年，作为老朋友，第二套方案仅作为我们的一份心意，请各位评委体谅。”
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令评委很满意，老大直接发话：
“力东，我们领情了，你大胆讲，说错了也不追究责任，第一套方案仍然有效。”
“谢谢罗总和各位领导的理解，那我继续……”
待他讲完优化方案，评委尽皆哗然，许力东自信一笑，说道：
“我方确保可行性，a通信可以针对有变化的局点进行专项验收，华宇承诺绝对能达标。
新方案的总价比第一套低34，是性价比最高的选择，而且不会影响今后的扩容。”
听完这番讲解，评委的内心火热，如果是真的，能省一大笔钱。
许力东进行总结：“我们已经打印出专家的组网依据和测算数据，北江a通信可以组织技术人员评审，相信很快就能确定是否可行。
我的讲解到此结束，如有疑问，请尽管提，谢谢大家！”
评委的情绪完全被调动，展开激烈讨论，答标早已超时，但大家都忘了这茬。
老总不得不发话：“华宇的应答就到这里，胡群，你马上安排有经验的工程师评审他们的材料。”
待五人出来，第四个应标厂家已极不耐烦。振兴留守之人一脸紧张，担心出现变数，赶忙打电话汇报。
当晚，好消息传来，秦瞰的方案通过评审。许力东长舒一口气，笑道：“我们赢定了。”
翌日上午，招标结果出台，华宇的第二套方案中标，客户经理留下来签合同，另外几人返回省城。
临行前，许力东说道：“秦瞰，总部下午就能收到北江捷报，他们不是在斟酌屏山丢单的处罚吗？
我会把你在这个大项目中的关键贡献标注出来，应该会对你有所帮助。”
“多谢许总，很高兴与你合作，让我学到很多。”
秦瞰满心畅快，既拿单，又解恨，不仅为自己在屏山的丢单，也为了父亲。
“致齐元富，这只是开端！”
回到代表处，老萧听完汇报，喜笑颜开。
“以前老黄和我讨论过，新人来一线做三个项目，成两个，丢一个，更利于后续的成长。”
“为什么？”
“这样既有信心，又懂得如履薄冰，敬畏市场。”
总部对屏山丢单的处理意见迟迟不下，对秦瞰来说，始终是一个隐患。
他在代表处遇上李峰，干脆提议：“老李，反正我们也没活干，要不分一下工，继续做屏山a通信的工作？”
“好，燕总和他的老友杨国鑫由我负责，其他人交给你。”
“行。”两人一拍即合。
“辛苦你坚守屏山。”
“只要能扭转局面，值了。”
接下来两个多月，秦瞰多数时间混迹屏山，除了应酬与交流，就自学产品和技术。
倪科长等人与他的关系不断升温，大家都比较喜欢这个细心懂事的年轻人。
老李在涪溪有了进展，有时能见到燕总，并与杨国鑫交往起来。
一个月后，屏山a通信发出一个中等规模的标，这次不容有失，他俩做了最充分的准备。
老天爷没辜负二人的努力，加上客户的愧疚，他们拿下项目，与振兴上次的成交价相比，仅略微下降。
代表处迅速上报结果，十天后，总部终于下达丢单处罚：
“屏山项目的失败，导致公司的根据地被友商攻破，影响恶劣，损失巨大。
李峰，负主要责任，按规定本应淘汰，念其在丢单后积极改进，并拿下屏山新项目。最终决定降级留用，调回总部，改任培训中心干事。
秦瞰，负次要责任，作为刚到涪溪代表处的新员工，丢单后先在北江大项目中起到关键作用，后与李峰合作拿下屏山新项目。
本次暂不处罚，允许其留在涪溪代表处接受查看，半年内不得再次出现重大失误。”
秦瞰明白，自己被“留校查看”，虽然郁闷，却也不惧。
这些日子下来，他已找到自信，觉得凭借自己的商业天赋，可以轻松捱过半年的考察期。
处罚通报向全公司发送，谢征刚安慰过他，楚晓依就打来电话。
“秦瞰，你还好吧？”
“没事，我好得很。”
“处分会影响你的考评和奖金吗？”
“主管说了，如果下半年再立新功就没有影响，假如立大功，反而有奖赏。”
“能立功吗？”
“我已经找到做市场的感觉，肯定没问题。”
“那就好。”
“你呢？混得怎么样？”
“还行吧，我做商务评审，又不对外，只要细心，就不会出问题。”
“和主管相处得好吗？”
“他人挺好，教会我不少东西。”
“能吃辣的吗？”
“呵呵，还在适应中。对了，我刚去过济南，参与了谢征的项目。”
“是吗？给我讲讲。”
……
周五，灯火阑珊，涪溪初夏的夜晚很舒爽，江水滔滔，带来阵阵凉风，令秦瞰的心情愈发愉悦，只觉一切都是那般和谐。
他难得睡了一个好觉，翌日，代表处组织业务大比武，出差的员工都被召回。
下午是能力比拼，气氛轻松，老萧开玩笑，给秦瞰和猴哥安排了一场口头比试。
“如果站在涪溪的步行街，见到一位美女走来，你俩比一比，看谁在短时间内，让她留下更深刻的印象？猴哥，你比秦瞰高大帅气，可别输给他。”
侯晨是儒雅型，对泡妞缺乏研究，磨叽半天，拼凑出一套似是而非的搭讪策略，令“评委”听得云里雾里。
轮到秦瞰，他大喝一声：“猴哥肯定比不过我。”
“为什么？”
“猴哥的外在魅力，我自叹弗如，好比他和我各提一只桶，他的桶里装满了水，而我只有半桶。
美女走来，以猴哥的文雅，最多只会把手放入桶内，然后用手指弹出几滴，洒在人家头上。
美女回头，看了一眼风度翩翩的帅哥，算是有了一丝印象。”
众人来了兴趣，禁不住起哄：“那你呢？”
“如果美女从我身边走过，我会毫不犹豫地提起半桶水，给她从头浇到脚，你们说，她对谁的印象更深？”
“哇，秦瞰，可以啊，有前途，我看好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