缪文军来到许淮乡第一眼看到迎在前面的尹冬梅,轻轻“咦”了一声咂咂嘴没说什么。
别说一班女干部当中首屈一指,纵使尹冬梅与同龄女人相比也是美丽大方、风姿绰约的,然而今天却不同往常,感觉特别娇艳,特别水灵,特别风情。
花朵的浇灌者、辛苦的园丁白钰也看出来了,心虚地躲在缪文军身后不敢吭声。
尹冬梅倒没觉得异样,反倒落落自然地将菲龙集团老总桂华森引荐给他俩,顺便介绍了其在双江开展的相关业务,着重提到正在着手与卓家争夺鄞坪山旅游景区项目。
白钰关切地说:“那个项目人家在手里做几十年了,有把握吗?”
桂华森说十句倒有军示意下快步上前,市县主要领导站成一排为兰花节开幕热烈鼓掌。
中午吃过工作餐后各自回程,临别前白钰递了张小纸条,缪文军看都没看就塞进口袋里。
回甸西吗?
白钰昨晚刚尝到甜头哪里舍得,再说尹冬梅也不肯啊,遂假意要去噶尔泰草原“瞧一瞧”,让钟离良驱车送到山下后独自乘观光电梯上山。
入夜后,尹冬梅也轻车简行从另一个方向上山,两人在当年夜宿的岩崖背后会合,度过缠绵、激情、浪漫、愉悦的草原之夜……
夜里她宛如小女孩般依偎在他怀里,痴痴地问:“如果早在黑羊村东山沟里给了你,后面怎么办?”
“是啊,那次为什么咬我?”白钰疑惑地问。
尹冬梅定定出了会儿神,道:“当时一切都很糟糕——闷热的天气,污浊不堪的草地,身上脏兮兮全是汗味儿,跟我所预想的不一样……”
“那倒也是,第一次印象真的很重要,”白钰一寸寸吻她丝滑如镜的肌肤,然后埋在她高耸的****乳香,感叹道,“从未想过草原如此美好。”
“不,应该是从未想**如此美好,”尹冬梅道,“少女时期我就查过很多书籍,知道象我这样特殊结构的或许一辈子都领略不到**巅峰的滋味,不过从概率来讲,即便正常结构女人能达到巅峰的也不超过一半,因此我的心态很平衡从不埋怨命运捉弄。”
“但……”
尹冬梅猜到他想说什么,手指压住他嘴唇嗔怪道,“不准说但,今夜多美好,你看天上的星星……”
“最大的一颗象你胸前尖尖的……”
“呸……”
“我咬一口……”
“不准咬……”
她软绵绵抗拒道,却无法抵挡他的偷袭,全身化着一摊水融在他怀里。不过她的确属于很特殊体质,**达到巅峰的反应特别深遂、特别强烈,瞬间耗尽她身体全部力气,因此怎么也提不起精神“二战”了。
上午沐浴着草原的阳光神清气爽回甸西,途中接到穆安妮的电话。
前段时间浦滢滢一直在碧海、朝明、双江、东吴等沿海省份跑,密集接触投资者洽谈关于城投次级债券的业务。
都建嵘只要有空也参与会谈,每当这时穆安妮总第一时间赶到。倒不是吃醋,穆安妮出于女孩子本能的警觉,执着地认为都建嵘心存不轨。每当这时浦滢滢就很奇怪,说他对我“不轨”,我也对他“不轨”呀,男女之间不就是相互欣赏对方继而你情我愿得到对方身体吗?应该不存在“失身”一说。浦滢滢又说就算他想玩玩而已,厌烦了离我而去,我也没冲着结婚,到最后有啥损失?
穆安妮咬着嘴唇说我没说失身,根本不是失身的问题,如果仅仅失身根本不是问题!
就这样,好几次都建嵘精心设置的浪漫场景和温馨氛围总被穆安妮这个电灯泡搅局,心里郁闷不已。
情场老手的他看得出浦滢滢隐隐动了心,往常只须添把火就水到渠成了。以他的经验,女人一旦在身体上被征服连带灵魂也被征服,什么都肯说根本没有秘密可言。
然而古怪的是,明明出公差浦滢滢总和穆安妮睡一个房间——别说公司高管现在条件稍好点的公司都会一人一间,任凭都建嵘再绞尽脑汁也寻不着机会!
庄骥东那边心急火燎地催促个不停,看样子短时间内想顺利泡上床再获悉核心机密已无可能,都建嵘一咬牙干脆使出另一招:
劝酒,酒后套出真话!
如果这招没用干脆算了,本来就是友情客串而已又没保证百分之百成功率。
通常情况下浦滢滢和穆安妮拒绝沾任何酒精,哪怕度数很低的干红、啤酒、黄酒等等,这方面她俩都很注意自我保护。
为此都建嵘不得不狠狠出点小血,转笔资金绕到关系交好的投资基金账户,以对方名义并以较为优厚的价格向甸宝城投打包购买150万元次级债券。
相比数百亿城投债券这点金额只能算毛毛雨,但有交易总是好事,浦滢滢和穆安妮均喜孜孜参与具体操作环节磋商、拟定合同、交换文本签字等等,然后很自然地,都建嵘建议晚上庆祝一下。
“别怕,碧海有全世界最好的女士鸡尾酒,号称千杯不醉,”都建嵘微笑道,“再说好汉难敌四拳,万一喝醉了我大概也不是二位女士的对手,开怀敞饮吧!”
浦滢滢手臂碰碰穆安妮,笑道:“行啊,今晚难得高兴。”
穆安妮扑闪着大眼睛道:“那……那就破一回例吧……”
三人来到碧海最高档、最豪华的紫星酒吧,进门后都建嵘打个响指:
“两杯‘蒙面妖姬’给女士,我来杯白兰地!”
侍应生恭声提醒道:“‘蒙面妖姬’是本店最昂贵的女士鸡尾酒呢……”
都建嵘不耐烦道:“知道!快点儿!”
“最昂贵代表什么?”浦滢滢尽管以前跟随那位领导见惯奢侈场面,乍一进来还是有点露怯。
“六百八一杯,外加小费,”都建嵘解释道,“其实成本也就那样,关键在于调酒师水平。他能在短短三分钟内调出14种层次感,就是说你每喝一口舌尖感受到的味道都不一样。”
“噢——”
经他一说浦滢滢有些神往,穆安妮却笑道:
“所有酒水在我嘴里都一个味道,辣。”
都建嵘似笑非笑瞟了她一眼,道:“因为你还是小女孩。”
穆安妮俏脸不由红了红,暗想这家伙长得不怎地,眼光倒毒辣得很,怎么看出来的?